.co 吹风机的声音渐渐停止,某姑娘已经觉得脑袋变成了浆糊,迷迷糊糊地往床中央躺去,身子一沉便陷入了柔软的床垫。
赵梓流收好吹风机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不由好笑地喊着慵懒的猫咪,“清清?”
某姑娘咕哝了一声,继续睡自己的觉。
某少爷又喊了一声,依旧石沉大海。
摇了摇头,赵梓流只得自己动手,先用人力把萧清颜翻了个身,顺便把压在她身下的被褥抽了出来,然后把她整个人裹进轻若鸿毛的秋被之中。
所有的一切做完,某姑娘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反应,赵梓流摸了摸她安静的睡颜,起身把房里的灯一一熄灭。
一室无声,只余清冷的月光印在地上,同被下的两个人交颈而眠,就如同世界上最美好的画卷一般。
安宁的氛围在午夜的时候被倏然打破,原本静静躺着的姑娘蓦然开始摇头晃脑,眉头皱的跟裂痕一样,嘴中无意识地在说些什么。
萧清颜的动静只一会便惊醒了身边睡着的某人,微微抬头朝身旁看了眼,某少爷原本半眯的睡眸在下一刻完全睁开,右肘撑在床铺上,左手轻轻地拍了拍某姑娘的手臂。
睡着的姑娘完全没有反应――此刻的她正在跟晚间的男人搏斗,整个人的精神崩到极致,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歹人挟持。
突然,遥远的一声声呼唤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这熟悉的声音似乎是赵梓流的――萧清颜追随着声音步步远去,然后在一片明亮中睁开了双眼。
几乎是下意识地,醒来的姑娘大力扑到赵梓流的怀里,嘴中喃喃自语,“好可怕好可怕。”
某少爷把萧清颜的头死死地压在自己的右侧胸口,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疼得恍如人间烈狱。
如果不是自己一时不查,自家的姑娘也不会被别人缠住,后面的惨剧就更加不会发生。
如果说萧清颜压在心底的是恐惧,那么赵梓流压在心底的就是自责,某姑娘有多么恐惧,他就有百倍的自责。
“不怕不怕,我不是在这里么?”赵梓流一边安抚有些哽咽的姑娘一边忍受着心底无边无际的疼痛,对付王家的意志也愈发坚定。
竟然敢让清清受到这么大的伤害,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某少爷愈加冰冷的眼神几乎等于判了那家人的死刑,可王少岸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为全家招来了无法消弭的灾难。
“如果你没有来,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趴在赵梓流的胸口好一会之后,萧清颜才低低地开口诉说心底最恐惧的角落。
“不会有这个假设,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某少爷心底有片刻的不安,可是在下一瞬间这个想法就被他彻底丢出了大脑,以后一定要派人手注意她的安全,这类事情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
萧清颜沉默,今天晚上的无妄之灾任谁都想象不到,他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明天的事,谁能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