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向飘飘瞄了族堂里面一眼,稍微犹豫了几秒才带路走在前面,左转右转很快来到族长家门口,直接走进去,往右拐到了偏房的木楼梯口道:“族长就从这里摔下来。”
因为窗户开的不怎么合理,光线比较暗,四周都看不清楚,我对向飘飘道:“最好能有个手电筒。”
向飘飘出去给我找手电筒,段盈盈走近两步看了楼梯一眼道:“楼梯不算高,而且有拐弯,四周又没有尖锐物,摔下来应该不会死吧?人肯定不是从楼梯摔下来摔死,而是有其它原因。”
我道:“或许吧,不过楼梯摔下来摔死不是不可能,如果族长年纪大,身体又不太好,而且尖锐物,不能说肉眼看不见就没有。”
“你不反驳我要死是不是?”
“我只是阐述事实。”
“你这是抬杠。”
“你还真擅长倒打一耙。”
段盈盈白眼一翻,不再理会我,我还巴不得呢,这样我能有空四周观察。楼梯下面就是厨房,我走进去看了几眼,没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灶台边上有两堆奇怪的灰烬,一小片、一小片的……
等我从厨房出来时候,向飘飘已经找到手电筒在等,我拿过来照楼梯,同时慢慢往上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段盈盈跟着,我道,“你不要上来,我怕你会破坏了现场。”
段盈盈不忿道:“那你上去干嘛?”
“我查案。”
“我难道是凑热闹?我就上……”
“出人命了能不闹吗?”对她很无语,她总是不分场合的闹,奇怪的是我有时候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而是故意为之,“等我检查过一遍你再上来。”
段盈盈哼了一声闪到一边去,我照着楼梯继续上,看见人滚下来痕迹,以及密集的脚印、血迹、头发等等,是一根黑色的长头发和四五根白色的短头发。另外还有一片纸角,体积很小,米黄颜色,很厚,应该已经有些年代,能肯定是从一本书上面撕下来的,纸上还隐隐能看出手印。而楼梯的扶手,有一道很深的抓痕,好奇怪,抓的很深,可以说入木三分,说不是人为造成的吧,它非常清晰干净,说是人为的吧,普通人好像没办法抓那么深。
检查了差不多两分钟检查完毕,我问向飘飘:“族长是一个人住?”
向飘飘道:“三个人,他老婆,以及六岁的孙女,孩子在外工作。”
“谁第一时间发现族长?如果你不清楚,最好去问清楚,然后把人找来。”
“你意思……这不是意外?”
“这问题我等会说,我先进一步确认。”我指了指楼梯上面道,“上面是不是族长的房间?”看向飘飘点了头,我又道,“去把族长的老婆找来,否则我们上去不太方便。”
向飘飘转身走出去,段盈盈立刻往上走,没两秒走到我身边道:“你是不是警察当久了有强迫症?但凡死了人都觉得不是意外,什么有问题有疑点都是你自己想的吧?”
我道:“我不跟你废话,你要不回去睡觉,要不别出声。”
段盈盈很神奇的没和我吵起来,而是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事,脸色有点怪,而她的目光盯着那几道抓痕,比划着自己的手。
过了五分钟左右,向飘飘带回一个有六十岁左右的婆婆,她头发花白双眼无神,哭的很憔悴。向飘飘应该已经跟她说过找她来的原因,所以她情绪还算稳定,让我们想问什么尽管问?虽然不是十分适合,但我觉得对死者最大的尊重就是让他闭着眼睛离开这个世界,所以要找出真正死因:“婆婆你节哀,我就问几个问题,第一,你们家烧的是柴草,你们用什么点火?水油和纸张?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族长的?”
老婆婆道:“用水油,不用纸张。发现族长是今天早上七点多。”
“就是说昨天晚上人还很好?”
“不知道,昨天晚上吃完饭大概八点我就带着孙女去了新房子,我们在那边睡,第二天睡醒才回来。”
“就是说族长什么时候发生的意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听见老婆婆嗯了一声,我又继续问,“你回来的时候门开着还是反锁?你进来看见族长的脸色如何?身体还温暖还是已经冰冷?”
“门开着巴掌大的门缝,族长的身体冰冷,四肢僵硬,脸色……很白,嘴角有血已经凝固。”老婆婆不淡定起来,说着眼角就有泪出来。
“族长长的是不是一寸多长的白头发?平常经常有人来你家?他们会不会上二楼?”
“是,串门的不少,上楼是没有。”
“你孙女是长发还是短发?”
“短。”
“我能不能上房间看看?”
老婆婆表示没问题,她快速走上来带路。
族长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窗户开着,光线十足,能看见微尘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飞舞。屋里很温暖,虽然家具摆设等等非常老式,却不显得阴森诡异,可以说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老人家的房间大多都很凝重,这个房间只是有一阵阵不太好闻的药味而已。
房间里面很和谐,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人来人往的杂痕,没有什么不对劲,除了黑色老衣柜。衣柜门开着,古铜锁和钥匙掉在地上,看上去衣柜被匆忙打开过,没有来得及锁上人已经匆忙走了出去。衣柜分三层,上层放的是书本和一些盒子,下层放瓶瓶罐罐,不太好闻的药味就从这些瓶瓶罐罐渗出。中间层是抽屉,两边两个上了锁,中间一个开着,里面有只盒子,上面有块金布,面料很滑,做工精细,上面绣着一只蓝色牛头,把它打开,有叠痕,应该曾经用来包过什么东西。
我问老婆婆:“婆婆,知道不知道这个抽屉原来放什么东西?”
老婆婆摇头:“柜子只有族长有钥匙,平常不让我们碰。”
向飘飘道:“我猜应该和那些瓶瓶罐罐有关,有毒药所以不让碰。”
我把金布拿在手里叠了叠道:“这快布明显用来包过东西,婆婆你知道不知道包的什么东西?就这么大,扁的……”
老婆婆摇头,我稍微产生了几分失望,带着这种失望继续到处观察,大概持续了两分钟才把金布放回去,转身下楼。
客厅里,我把之前捡到的纸片拿出来对向飘飘和段盈盈道:“这片纸应该是一本书其中一页的下角,看手印位置和手印的深浅程度,很应该是争抢过程中硬撕下来的,所以才有扯痕,纤维才会大范围的变形。而撕口朝下,很可能就在楼梯上面撕的,拿书的人走后,撕书的人走前,因为位置更低所以惯性往下扯……”
段盈盈抢过纸片道:“这一小片东西能看出来如此之多的内容?你蒙我呢?”
这女人是在找茬,无视!我把纸片拿回来,目光投向向飘飘,发现她脸色瞬间变的极其难看,仿佛突然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似的,她有气无力道:“金布包的可能是族谱。”
到我脸色难看了起来,如果向飘飘没猜错,真是族谱,我可想看这东西,会不会是有人不想我看所以要杀掉族长?如此说来族谱有很大的秘密了?
“族谱不会那么儿戏把族谱锁衣柜里面吧?”段盈盈从我手里拿过金布在翻,接着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脸色也忽然糟糕了起来,她目光仿佛冷电般射到向飘飘的身上,持续了两秒随即转移开去,把金布还给我,“如果真是族谱,什么人会跟族长要族谱?又为什么要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