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段盈盈笑完开口道:“真是贻笑大方,自己算错就算错吧,死不承认,还厚颜无耻污蔑我在伪装,如果是这样,谁不能当相士?随便根据书本说几句,说错就是对方在伪装,这钱可真容易赚,可怜世人啊,竟然被如此低级的伎俩给蒙骗……”
向飘飘没有给段盈盈任何回应,她刚刚说完已经闭上眼睛,继续她的死静状态。
我当然不说话,我目视前方,加快车速出城,但其实我心里很不平静,甚至很纠结,因为段盈盈似乎说的又很有道理,真有可能是向飘飘说错,然后在污蔑。而段盈盈的发虚和被识穿只是我的错觉,可我怎么想都不觉得飘香香是这样的人,这整个人看上去就与世无争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相信段盈盈是伪装,那么我亦应该认为向飘飘同样有伪装自己,并非那么与世无争。
所以,很纠结,我站在中间公平的去想,我无法判断出来到底谁的话更可信。
车子出了城,开到半路看见一片绿油油的稻田,景色很美,不过却在这时候段盈盈提出一个非常令人吐血的要求,她道:“停车,我要买瓶水。”
我道:“大小姐,你没看见这地方除了一望无际的稻田之外什么都没有吗?”
“前面都没有吗?”
“现在不是没到吗?”
“所以我提前告诉你,我有什么不对吗?”
“你刚刚说的是停车好不好?”
“你耳朵有问题,我意思是有商店了停车让我买水。”
我懒得和她争论,倒不是我感觉论不过,她虽然套了我进局,但我还是手拿几个有利条件,只是向飘飘在这,我不能让她看出我们的关系状态,这对行程不利,老话说得好啊,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
段盈盈倒没有很过分地得寸进尺,她闭上嘴巴,直到我开了几公里,经过一个路边村的小商铺停了车,她对我道:“你,下车给我结账。”
这是故意刁难我,我第一感觉是这样,转而一想感觉她是有话和我说,我就没有拒绝。
段盈盈先下了车,我看了向飘飘一眼,她还是那副状态,出于礼貌,我还是告诉了她一声才下车去追段盈盈。就在小商铺里面,段盈盈买了两瓶水,我付了帐,她对我道:“你去哪找的这个女人?”
我道:“重要吗?你说了不干涉,但你一上车表现出来的状态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故意的好不好?我就想试探她,结果我很怀疑她的真实性,年纪那么小道行那么深你信吗?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不是无理取闹,我们是合作关系,我现在和你是在交流意见。”这女人变脸变的真快,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我道:“年纪是判断道行的标尺?我觉得你这才有问题,我也是和你交流意见,你眼神别凶,这招我免疫。”
“我就这眼神,哪儿凶?我要是真凶起来你就得跪着给我说话。”
“你真当你是公主?”
“不是真当,我确实是公主,在我们族群万人敬仰顶礼膜拜。我不跟你扯这些废话,依我看这女人有问题,她怎么知道我的出生年月日还有时辰?你真相信这个?她不是秦雁回。除非你告诉了她,否则就是她原本就认识我,虽然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但她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为何会认识我,有问题吧?是不是这个逻辑?你办案时质疑一些事情的时候都这样思考吧?”
“我不否认,但我不赞同你说的她不是秦雁回,她为什么要是秦雁回?”
“因为秦雁回才可能办到,要不你告诉我那是秦雁回的孙女,有毛病呢?你面对现实,别有主观意识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是不是我们应该怀疑?”
好吧,我有点被说服,我又要重新认识这个女人,她真要比我想象中厉害许多倍,而且不是只在一方面,而是方方面面都很厉害,这都已经具备了很高深的侦查意识。而且刚上车时那些自然而然的碰撞,竟然是刻意的试探,她从看见向飘飘到说第一句话中间就几秒钟吧?心思如此细密,佩服。
“你说的有点道理,她是有可疑,不过我说四件事吧,第一件,你看出来白白有问题,后来我亦感觉了出来,我们找来帮忙的人就是她,我见识过她的神奇,连医生都说白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她用了短短几秒钟已经把白白救醒。第二件,我们在罗素宁家隔壁房子的浴室发现了一些很诡异的事情,向飘飘能看出来,并且告诉我们怎么把它破解掉。”
“你说清楚点,什么叫很诡异的事情?”
“阵法,锁魂阵,她知道白白被这个阵法锁住,然后指出压阵之物的所在地。第三件事,她来到我们这里的时间,她是受我吐虫子那个同事的老妈所请而来,时间在帮助白白醒过来的前两天,这个时间虽然是从卫生间找到你的头发之后,但差不了多少,如果你说阵是她所摆,白白是她所锁,那不可能,所以这说明一个问题,她有真才实学。”
段盈盈若有所思道:“第四件事是什么?”
“第四件事是救白白时她跟我要了一根头发,这根头发的作用是用来救白白,她完工要走,我追出去问她为什么用我的头发?她说我的头发有灵力,而我有灵力这事几乎没有人知道。”
段盈盈很吃惊:“你有灵力?你不是说你没有吗?”
“拜托,你问的是我会不会邪术,不是灵力,这就不是一个事情。”
“我还是不信,虽然听着合情合理,但太多巧合,她怎么迟不来早不来?而且来了办完事还不走,刚好被你找到?又刚好帮上忙?我感觉还是小心点好,你看我出来的过程那么古怪,你自己都说敌人有阴谋,我们不知道敌人有什么样的阴谋,但如果是插个人在我们身边呢?”
“你想多了好不好?插个人在我们身边就不会是她,她是我们主动找来的人,照你的说法我们都被遥控了吗?另外我解释一下她为什么这个时间来,怎么又没走。她来是因为我同事之前出过问题,你知道,虫子就在他身体里,他妈担心他所以找个法师来帮忙摆阵催吉避凶。她没有完事就走很简单,这种高人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走一圈,况且我们这个地方刚刚发生那么轰动的案件,她是一个知道灵异是怎么一回事的人,不会感到好奇?多留两天不正常?”
段盈盈摇着脑袋道:“我不同意让她摆阵,我们不能冒这种风险,如果真是一个局,你连哭的机会都不会有。”
“你来摆,或者不摆,我不想伺候你,太难伺候了,你自己又说找不到让我找,结果我找来你又意见多多,我就搞不懂,你试探她不是想试探她的实力吗?好吧,有实力了你说不可能,没实力了怎么办?你是不是会告诉我,这个人不靠谱,连算个命都胡说八道,肯定不会摆阵,然后你让我如何?送走?”
“这是交流意见,你生气是吧?我这人看见别人生气我就直接爆,你要不要试试?”
“威胁我吗?”
“我说实话。”
“行,不摆就不摆,我就请她帮我爸忙可以吧?”说完我先走出去,离开太久不好,向飘飘会察觉到问题。
其实吧,虽然我不停反驳段盈盈,我自己还是觉得有问题,确实很巧,根据我的经验,各种巧合加在一起出现的几率从来都非常低。可我没办法不反驳,如果我接受,段盈盈肯定会让我把人送走,这样很得罪人,最关键的还是我爸谁来救?我只能冒险,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