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看林美丽一脸茫然加郁闷,我只能问段盈盈:“怎么回事?”
段盈盈道:“你同事吃错东西在胃里长了虫,现在已经没事,你不用感谢我,我们中医世家是有医德的……”
又在满嘴胡话,胃里能长虫,当我白痴呢?我道:“我问你虫子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那么恶心的东西我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可能留意?”
坦白说,有时候我真想弄死她,怎么那么讨厌?小小年纪学的那么世故,那么难应付。
我正郁闷着,王芸走进来,她对林美丽道:“把人弄到隔壁审问室,小雨你跟我走。”
我跟着王芸回到办公室门口,王芸道:“刚刚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更不要记录下来,不然很丢人。”
我点意外,我以为她会让我想办法查清楚怎么回事,中医世家,段盈盈的资料里可没记录,要说段盈盈家经商的还靠谱点,这明显有问题,竟然当没事发生?不过我更不希望他们查,所以道:“我知道。”
王芸继续道:“嫌疑人先不管,就关在这里,明天早上再审,我看她到时候还有没有力气嚣张。”
我更意外了,她原来不是很急吗?怎么变了心态?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我试探道:“上面不是很紧张这个案件吗?早审早结束不好?”
“不急,就她那状态不可能和你说什么,等明天她筋疲力尽了才会交代。”王芸恶狠狠道,“我就不要看见她那嚣张的气焰。”
这不对劲,完全不对劲,我道:“王队,在审出结果前她只是普通级别的嫌疑人,而且她没说不合作、不交代,只是要求我负责审问,你这么安排是不是有点虐、待的意思?”
王芸眼睛一瞪道:“你在质疑我的做事手法?别再说,出了事有我担着,你去叫他们下班吧!”说完王芸往外面走,上了楼梯,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王芸这是要干嘛?我和她不熟,猜不透她,我只知道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完全被颠覆了过来,这就不是那天晚上和我们吃饭攀交情那个她。我显然有点绝望,或许这不应该,但无可避免,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看人看出天壤之别,还以为她比范队更靠谱,看来是一丘之貉。
现在怎么办?我就这样走了不管段盈盈显然不行,但如果我私自进去那是抗命,我们是纪律部队,我不是不敢越界,而是后果会很严重。
我思索着应对的办法,慢慢走回办公室,把范队的命令转达给白白,她听完了道:“你还认为段盈盈是个弱小的小姑娘吗?悍匪就这样吧?不要说杀一个黄诚,杀十个黄诚都有可能办到……”
我道:“白白,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我们讨论一下你的状态,我感觉你今天很不对劲。”
“我今天很累,明天再说。”白白直接走了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程怀火,他对我耸耸肩表示同情,小马则装做没看见,快速整理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下班。
我和程怀火一起回宿舍,路上程怀火道:“我慢慢也发现了,白白的状态是不太对劲,我在审问室那会是不得不配合着拍桌子。”
程怀火这木瓜脑袋总算反应过来,可惜已经太晚!
程怀火继续道:“她过去可不是这种风格,不会直接问嫌疑人为什么杀人?她平常都层层把嫌疑人圈起来击溃了心理防线才问,你说她这是干嘛了呢?她会不会是和段盈盈有深仇大恨?”
“我不知道,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我们先不回宿舍,你跟我走,快点快点。”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和程怀火来到罗素宁住的花园小区,罗素宁的家门前,里面有灯光,显然是有人,不过在我敲门之前,程怀火拦下了我道:“我们到底来干嘛啊?”
“找证据,你想,隔壁这个房间的卫生间里发现段盈盈的头发,为什么?只有三个原因,第一个是见鬼,第二个是段盈盈进去过而且逗留过,第三就是被栽赃。现在这个房子原来的租客找不到,找到都没有意义,人出差途中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但这个房子是段柏德和罗素宁的偷情小天地,有他们在,所以无论段盈盈进去过还是被栽赃他们都应该知道才对,结果是他们没有提起这件事,你说奇怪不奇怪?”
程怀火点头道:“有道理,白白怎么没想过这一点?”
“我不知道,所以我们要问清楚。”
“栽赃的可能性我想是比较低吧?谁要栽赃段盈盈?她是一个外来人,在这里应该没有仇家。我觉得她应该是进去过,她认识黄诚,肯定亦认识段柏德和罗素宁,他们三个人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之秘。”
我反而觉得栽赃的可能性大,虽然我还不知道段盈盈到底得罪了谁!
我敲了门,不久门打开,段柏德在里面,而且里面还有一个我没有见过的女人,段柏德介绍了我才知道那是他老婆,可能各花进各眼吧,我感觉她老婆比罗素宁更漂亮温熟,更有气质。真搞不懂这个老男人的想法,自家有这么高质量的家花,非要到外面沾野草,莫非混到他这份上不沾花惹草会很丢人?
段柏德知道我来是有事情要问,而这些事情他老婆不太适合听,所以他选择把她支走,出去给他买两包烟回来,等人出去以后,他很直接的道:“两位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问清楚?”
我道:“段盈盈你们认识不认识?”
段柏德道:“认识,我们首饰店和他们家有合作关系,不过我和她不熟,因为我不负责货源方面的工作。”
罗素宁道:“我少出门,而且不管生意,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以前来过家里,我们仅仅说过几次话而已!”
看眼神罗素宁说的是实话,但段柏德好像不是,说的时候他眼神闪过一丝焦虑,根据我的办案经验,他这丝焦虑有问题!我换了一种方式道:“段先生,你们首饰店还欠他们家的货款,你知道不知道?”
段柏德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如果真的是,我会还,怎么,你和她是朋友?”
我摇头道:“我们不是朋友,她是嫌疑人,具体的我不多说,我想问的是你们最近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她知道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罗素宁道:“最后一次见她是五个月前吧,那时候我和段柏德还没关系。”
原来五个月之前段盈盈就开始到我们这里来,这个信息很重要,进一步印证了她来找答案,找的答案非同凡响,到底是什么?我现在没有空估计。我盯着段柏德和罗素宁,有点无法分辨他们到底有没有撒谎?我只能进一步试探道:“有个很诡异的事情,在隔壁房子的卫生间我们发现了段盈盈的头发,而且和罗小姐你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罗素宁反应很激烈:“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们搞错了吧?”
段柏德一样很激烈:“对啊,对啊,是你们搞错了吧?”
“我们不会搞错,最后一个问题,隔壁的房子除了你们两位和原来的住客之外谁有钥匙?不算房东。”
“那就没有了吧!”
“住客的联系方式给我。”
“他已经回来,你们可以过去找他。”
我想了想,已经没什么要问,说了一声好,起来往外面走,段柏德跟着,帮我们敲开隔壁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