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头贾赦说通了贾敬回家准备给贾家置办祭田,荣国府的静思院中贾母偏瘫着下半身阴毒的看着身边哆嗦下跪在床下的赖大家。“外面的事如今做的怎么样了?”
赖大家是贾母的陪房,原先被贾代善指使下药药瘫了贾母,却不想最终却还是要在贾母跟前卖命。赖大家唯一庆幸的事,她下手后的手尾都处理的极好,就是当初贾母权势的时候也发现不了。贾母确实一直不知道自己这样是赖大家这个心腹暗中下药,她这么些年一直是赖大家勤勤恳恳的照顾并暗中找大夫开药熬药,要不然她如今该是说不的话起不得床。赖大家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老爷那里听太太的话暗中将药下在得宠的姨娘身边,多去几次效果还是显著的。”
“贾政和贾敏如何?”一想到自己曾经偏心偏疼的两个真真白眼狼,自己病了这么些年连个年节都极少过来看望,如今都巴结那个顾氏娼妇去了。等到自己筹谋的事一了,定要他们好瞧。
贾敏出嫁到林家如今一无所出,林母和林如海嘴上不说面上还是带了些脸色给贾敏看。如今贾敏未出嫁荣国府贾母的流言就满京城流传,熬到说亲前也比不上自己的庶姐有人家来求取,要不是先皇指婚林家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进门。也是贾敏运气好,进门后头一年算是新婚有没有都不会有人家说,半年后又是国孝九个月内都不能嫁娶,林如海又是规矩人自然不会让贾敏有身孕,这也给贾敏争夺出不少的喘息时间。
阳安好不容易等到贾赦回京,自然时常带着三个孩子与贾赦说笑培养感情。阳安是出嫁女,先皇前十几年是对不起她冷落让她生活不顺,可是先皇一过世心软的阳安就百般念着先皇的好,说通的心里如今暗中别扭的贾赦说是要给先皇守孝三年,贾赦自然答应。推拒了阳安公主安排的两个模样标准绝色的宫女,贾赦也跟着阳安过着暗中守孝的日子。
九个月国孝一过,贾敏调理这么久一心想要再出国孝后一举的男,荣国府却来消息说贾代善不好了,匆匆和林母说了声贾敏就回到荣国府看望贾代善。
贾代善突然病重贾敏回到娘家就忍不住问在病床前问贾顾氏。“太太,父亲到底是这么回事?前几天来人送礼,父亲还是好好的如今。。如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顾氏听闻贾敏这么说心里也是难受,她是二房太太亲生子年纪小而且贾母如今还在,贾代善一去苦的才是他们母子。“四姑娘,太医看过说是老爷年轻时在战场上遗留下来的旧伤随着年纪大了压制不住。四姑娘也知道,老爷最喜欢那些黄汤之物,每每都要喝上一些。昨天老爷在钱姨娘那里多喝了几杯,又冒着小雨回了外头的书房。太医说老爷这是一冷一热激出来的旧疾。”
贾敏有些坐不稳,惨白着脸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贾代善。“如今家中万事还要太太留心些。”
“四姑娘,如今多陪陪老爷吧。”贾顾氏是真伤心,贾代善一去她这个不是继母的二房在贾政那头可就说不上什么话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将来前程,贾顾氏哭的更伤心。
昏昏沉沉的走在一片迷雾之中,贾代善见周围的景色都是自己以往熟悉的,是先老国公夫人,也就是自己生母晚年居住的地方。推开冷冷清清的正房房门,里面背对自己一身寿衣的女子口气冰冷道:“想不到,我们这对母子还能相见。”
“母亲。”如此耳熟的话让贾代善哽咽的跪在女子身后,女子转身满头白发面容冷淡的坐在上位的椅子上。“我们母子早早就断了亲情。原本想熬过去熬到死,两不相见两不亲也就是了。”
“母亲,孩儿错了。”
“你错了。我也错了。我错在不该嫁进来。”贾徐氏抹着眼泪。“如今我只是气恨,赦儿孤苦一生不被亲父母所爱,如今出去了倒是有了后福。只是这荣国府教到贾政手中虽然守成还行,却过不了三代必将覆灭消亡。赦儿已经过继,这事好歹动不了他。只是你来前记得将那祸害赦儿和如今的你的好妻子一块带过来,好让她来这里给我赔罪。”
“母亲。”贾代善心中不舍母亲说完后就消失,咳嗽着睁开眼睛。贾敏和贾顾氏一脸欣喜的扑到床前,贾代善转了一圈室内贾政和贾斐都在跟前。“去,叫孟宗来。”
“诶。”贾政一脸欣喜的转身出门吩咐叫贾代善的心腹孟宗过来,他虽失望贾代善清醒过来自己袭爵的事要拖延下去,可是没了贾代善这只老狐狸的背后指点自己这脑子什么都做不成。
孟宗来的很快,他原本就只是贾代善身边伺候的人,虽不是管家却比管家更有体面。孟宗泪流满面的跪在贾代善床前,贾代善拉着孟宗的手。“你去看看那个恶妇。”
孟宗凶狠的抬起头看着贾代善。“是。”
贾代善和孟宗的话并没有避过在场的所有人,贾政贾敏一听就明白这怕是说的是病重的生母,贾顾氏管家多年这些往事自然有人跟她说过,贾斐倒是一头雾水。孟宗离开,贾代善心想自己梦见生母怕是自己已经时日无多,转头看着三个嫡出子女。“我刚刚梦见你们的祖母,她说我已经时日无多。我的身体我还是明白的,我如今膝下就你们三个嫡出子女,这个家里该有的还是要分好了。”
“父亲,多加保重身体才是。”贾政哀戚的跪在床前,贾斐自幼就是贾代善的心头肉掌中宝也含着泪跪在一边。贾代善指着贾敏。“敏儿,你已经出嫁,先头新婚后面国孝,如今为父怕是要连累你。常理说得好,出嫁女守孝和女婿要守孝九个月,这几个月你好生调养。”
“父亲。。。”贾敏哀不成声,贾代善拉着贾政说:“如今国公府在我去后要降等袭爵,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怕是要去请你大哥过来。往后多听听他的话,莫要因为他已经过继就远了。这件事原本就是我们对不住他。”
“父亲,儿子知晓。”贾政反握住贾代善的手,猛点头。贾代善看着贾政下方跪着的贾斐。“我一生中,长子贾赦是养在生母身边。可是妻子不贤惠一心不喜他,我也是耳根子软硬生生不理会他十几年。可惜到了现在确只有你和他最相像,都是做官的料。斐儿,为父过世后你多多接近你赦大哥儿,他是六首状元,本事一流。你二哥将来是袭爵的人,你自己的后路就要靠你自己挣了。”
“父亲,儿子听父亲的。”贾斐一抹眼泪。“逢年过节,我也是见过大哥的,大哥也喜欢我每次见面都会多问我几句,我也心中信赖他。”
“那就好。”贾代善猛烈的咳嗽,喝下一本贾顾氏喂的白水。“如今却是要对不住你了。”
“老爷说什么傻话。”一直都只是相敬如宾的贾顾氏在贾代善过世前也是真情流露,难得多了几分情爱在里面贾代善拉着贾顾氏对贾政贾斐说:“如今我还没有死,先将家里的家产分了。好过以后你们撕破脸皮。”
“儿子自会照顾弟弟的。”贾政表心意,贾代善却摇摇头。“王氏可不是你。政儿,你要是想爵位多延续几代,就多看紧些王氏,她的野心可是大的很。”
“是。”贾政也知道王氏历来都不乐意贾斐这个嫡子分去家产。贾代善让贾政去把王氏手中的账册拿出来,贾政出来卧室直接将所有账册取走一点都没有理会王氏焦急的询问。到了内室,贾顾氏已经将自己听从贾代善暗中抄录过的还没交给王氏的账册拿出来。指点了贾政一个人对比,贾政看完之后面有羞愧,王氏是注定的袭爵夫人,却将公中的财物收罗不少进自己的私房,这几年已经收罗走偌大基业的一层。
“儿子要休妻。”贾政怒红着眼,贾代善却嘲笑的看着贾政一眼。“你心里有数就好,这休妻了你要珠儿和月儿怎么办?她要是以后坐下大错,你直接关进家庙就是。”
“是。”贾政低下头,贾代善这才对两个儿子说。“袭爵一切都留给贾政,公中的财产五五分帐。你们母亲的嫁妆一半已经给了敏儿一半也早早就给了政儿,我的私房取一份给敏儿做留念,剩下的也同样五五分给你们。贾斐还没有成年,先留在府中等成年成婚后就直接出府别居。”
说完,贾代善示意贾敏草拟分家只是的文书,又让下人却请贾代化贾敬和族老并贾赦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