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古代人想要一个好名声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贾赦从林伯那边得知这个普陀寺名声是不显可是地方处的好,还是有不少清流会过来借住休养几天的。为了将来,还有为了替原身贾赦和他记挂的祖母祈福,林榕也就是如今的贾赦早课晚课都会跟随那些和尚一起念经。
抄完手上的最后一本经书,贾赦这一年之内将自己的楷书写的极好,一手好字也是古代评判一个人的方法之一。“清风,等墨迹干了就送去佛前供奉起来。”
“是。”清风比贾赦大两岁,是林伯的大孙子。他还是贾赦过来寺庙后林伯带来服侍贾赦的,贾赦便带着以前的贴身小厮清松和清风一块读书习字,还承诺等出孝后就让两个人脱籍考取功名去。清松读书平平,清风脑子却不错,贾赦教几遍就能记住大半。瞧着如此,清松倒是绝了科举的事。贾赦为了拉拢心腹倒是发掘出清松在经商上的天赋,如今经常让他跟随林伯在外面办事。
“大哥儿,听说大学士徐大人要在这里为早年过世的夫人办法事,他夫人的棺材如今还寄放在普陀寺里。”清松一边拿着扇子吹干墨迹,一边和洗手的贾赦说。清风也听说过这件事。“听说徐大人已经告老,圣人也允许了。徐大人的长子礼部侍郎已经升职到户部当尚书了。”
“徐大学士。”贾赦低声念道。“要是能拜入他的名下可就好了。”
“可不是。”清松清风也是一脸向往,吹干了墨迹,清松麻利的将稿纸合订起来。“大哥儿,我过去供经书了。”
“去吧。”贾赦挥挥手,拿着一本春秋看着。清松离开后清风将书桌上的茶壶添上热水,又将清淡温热桂的花糕从食盒里取出放在贾赦身边的茶几上。“大哥儿还是先吃点点心喝些茶水吧。”
“恩。”满脑子的毫无头绪,贾赦疲惫的放下手里的书籍喝了一口热茶才拿去桂花糕慢慢的吃。要是拜入徐大学士门下,等出孝之后差不多就能南下金陵参加县、府、院试。
清松捧着抄好的最后一卷经书,这是大哥儿一年内抄写的三千卷佛门经书。进了大雄宝殿,清松恭恭敬敬的将经书交给殿内执事的了慧和尚。“大师,这是第三千卷了。”
“阿弥陀佛。”了慧接过装经书的木匣子,取出修订整齐的经书供奉到供台上。这里已经整整齐齐摆放了三千本。等了慧将经书放在安置在最上面,清松才送了一口气。清松道谢后转身离开,没有留意大雄宝殿外面的走廊上寺院的主持觉性大师正陪同一个一身正气的老者在那里说话。
“那是谁家小厮,倒是知礼。”老者抚摸着自己三寸花白胡须,一脸笑意的看着清松离去。觉性大师拨弄了这佛珠,平静的看着清松离开。“阿弥陀佛。那是荣国府嫡长子贾赦的仆人,清松。”
“哦。”徐大学士有些吃惊,这普陀寺地处偏僻。他是很知道荣宁二府的排场,怎么会到这里来。觉性倒是有些欣赏贾赦的孝心,不由得出声:“贾大公子是在这里为其祖母守孝。如今已在本寺一载有余。”
“倒是个孝顺的。”徐大学士看不上眼荣宁国府的嚣张奢华,如今觉性这不夸人的木头都能说贾赦的好话,他倒是好奇起来。“里面是他抄的经书?”
“正是。”觉性平静的低头念佛。徐大学士进去问了慧师傅。“了慧师傅,这些都有多少经书。”
“如今正好三千卷。”了慧合十还礼后,看着满满的经书不由的露出笑容。“贫僧先出去了。”
“大师慢走。”徐大学士退开,等了慧走后他上前细细拿起一卷经书。贾赦的楷书已经写出自己的风骨,很是平和整齐。“不错不错。”
“不知他拜的是哪位名师?”徐大学士出门问还在那里等他的觉性主持。觉性大师摇摇头。“不知。”
“那孩子如今在何处?”徐大学士又问。觉性大师指着东面的院子。“觉禅院。”
“那。。大师告辞了。”徐大学士和觉性大师算是好友,也知道大师秉性告辞后带着随身的小厮进了贾赦居住的觉禅院。
普陀寺里向来是不接待女客,贾赦来到这里后又为了表示孝心也只带了两个伴读小厮在这里。倒是普陀寺下面的村庄里住着两房祖母留下的忠心下人,这两房下来平日里多是做些浆洗采购跑腿的事。也是因为这徐大学士过来之后见贾赦虽然年幼却很是吃的了苦,交谈之后见其气度不凡学识也极好便收了他做了弟子。
觉禅院不大,不过五间厢房。徐大学士站在院子外面粗粗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连忙找来恰好出来打水的清风。“这位小哥。我们老爷听闻国公府嫡长子在这里,特来看望。”
清风见一个不认识的老者气度极佳,向来也是官宦人家。“不知你家老爷是?”
小厮与有荣焉的挺起胸膛。“我家老爷是告老的徐大学士。”
清风也知道徐大学士桃李满天下,可是真真拜入门下的不过二人,个个都已经是一方大员。听说来人是徐大学士清风连忙有礼的进去通告贾赦,贾赦听说徐大学士过来连忙在清松清风的服侍下整理了衣饰走到外面亲自来请。“不知徐大学士前来,不曾远迎是小子的错。还望徐大学士见谅。”
有礼有节,是个不错的孩子。徐元满意的摸着小胡子,点头心里称赞后亲手扶起贾赦。“你是个好孩子。我不过是散步到了这里,不曾过来下帖,你不知也是应该的,何来有错。倒是我曾经同你祖父父亲一朝为官,你喊我世伯就好。”
“那小子高攀了。徐世伯请。”贾赦一脸笑意却不献媚巴结,镇定有礼的请徐元徐大学士进自己休息的书房。清风清松被贾赦j□j的极有颜色,清松请徐大学士的小厮去自己房中喝茶,清风转身去拿房下人送来的毛尖亲手泡了茶水送过去。
“徐世伯请上座。”贾赦请了徐元进去后恭恭敬敬的请他上座,徐元也不矫情坐下后细细打量贾赦。只见贾赦一身白色贡缎孝服,年纪尚小不曾加冠只是用同色素带和白玉簪子固定头发。面色白净气质平和,见自己打量他也不见羞怯是个好的。“听说世侄在此已经为先老国公夫人守孝一载有余?”
“是。”贾赦微微躬身,有些哀戚。“小侄自幼教养在祖母膝下,如今不过是些微孝心及不得祖母对小侄的一片心意。”
“老夫瞧过世侄抄写供奉的佛教,可见你的孝心。”徐元端起清风送上来茶水,轻一闻。“好茶。想必是上好毛尖。”
贾赦在下面奉陪,也端着茶碗喝了一口,见徐元这边妙赞。“祖母名下有个茶庄,这毛尖便是茶庄自产之物。清风,快去包上一包赠与徐世伯。”
“小的这就去。”清风麻利的推下去。徐元也不推辞,又问起贾赦。“老夫观你谈吐不凡,如今可以读过什么书,拜的是哪位大家?”
贾赦一脸愁苦。“不曾拜师。小侄年幼之时不过是由祖母开学启蒙,六岁之时本要去家学进学,不想祖母病重缠绵病榻。我是祖母教养长大,于祖母自幼感情深厚哪能不顾祖母病情。好在祖母虽身体不大康健,教学幼童却也是信手拈来。我断断续续跟着祖母囫囵学过四书,却不想祖母尚未见到小侄成家立业就以安然离世。”
“哦。”徐元听贾赦这么说脑子里想了一下贾赦祖母的娘家,却是冀州书香世家徐家,于自家江南徐家虽然不是同宗同族却也有几分薄面。徐家向来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教养闺阁女子多也是四书五经,确实教导幼童启蒙也是足够了。“正好我还要在普陀寺住上一段时日,世侄要是不嫌弃可以过来请教。”
贾赦大喜,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多谢世伯。”
贾赦虽然说因为就读学业的原因,对古代科举所用的书籍都有涉及过,可是现代又不考这些。穿越过来后身边没有人深入指导,很多都是凭借记忆中贾赦的祖母曾经教导的继续温习,如今曾是当朝大学士愿意指点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便将自己的感觉学识有误的地方提出来求徐元指导。
徐元见贾赦提出的不少问题都是很有深意的,一一回答后也提出不少问题问贾赦,贾赦两世为人在穿越前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少问题都答的极为出彩,就是一边的清风都对贾赦推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