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赵当归看来,当年若不是罗玉山横刀夺爱,季月娥便不会跑出翠微峰,不会带着一心伤痕诞下元元,若不是外面负心汉,季月娥绝对不会死。
这一切都是罗玉山害!
曾经,罗玉山害了季月娥。如今罗玉山儿子,又要来抢元元,害元元与他顶嘴置气。这两个女子,是赵当归生命中重要两个人。
仇旧恨加一起,他越发怒火中烧,不管罗玉山说好话,却始终不答应。
罗玉山也是恨赵当归,当年明明是他罗玉山提亲前,赵当归偏要与他争夺。他没有等师姐,家人逼迫下回去成了亲。赵当归等了三年时间,便迎娶了师姐。
谁知道他却没有好好照顾师姐,害师姐难产而亡!
若不是为了儿子,他根本不会对赵当归低头……
这一场提亲自然不欢而散!
而元元却跟罗琅轩私奔了。
赵当归疯了一般到处寻找,却丝毫不见踪影。
直到五年之后,元元与罗琅轩才抱着四岁大罗子默回到翠微峰。
看着罗琅轩与元元跪门前认错,连四岁大一无所知罗子默也跟着磕头,赵当归心自然是软了。
他原谅了女儿与罗琅轩,却趁罗琅轩不备,当天晚上酒中,下了毒。
罗琅轩当场被毒死!
元元惊痛之余,看了一眼儿子与父亲,也端起酒杯,殉情而死。
赵当归见女儿居然这么狠心撇下四岁大儿子与年迈老父亲,以这样决绝方式离开自己追随罗琅轩而去,又是悔恨又是心痛,太过震惊而摔倒地。
罗玉山听得消息赶到翠微峰,见到却是儿子尸首,他盼了儿子五年,再见面却是阴阳两隔,那心情可想而知。
他哭着扑到地,口中说着悔恨不已话,原来,罗琅轩带元元私奔,是罗玉山主意。
他那个时候料定了赵当归不会同意,便故意上门求亲混淆赵当归视听,然后让罗琅轩与元元偷偷接触。
他儿子是被他亲手推上了黄泉路……
而赵当归虽然有安无闻救治,他却生无可恋,没过多久便撒手而去。
弥留之际,他像季月娥恳求自己一样,恳求罗玉山看元元与罗琅轩面子上,一定要将子默抚养成人。
小小子默不过四岁,却一天之间经历了父母双双死于眼前,接着外祖父又身亡,逢此骤变,罗子默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却变得不爱说话,再不是原来那个爱说爱笑,父母膝头撒娇孩子了。
安无闻将赵当归埋翠微峰下,罗玉山经历这这事情身心皆疲惫,带着四岁罗子默与罗琅轩元元骨灰回了南京。
从此之后,罗玉山性情大变,越来越怪癖,他关闭了罗家世代经营药房,再不许子默碰跟医药有关东西。
但事与愿违,罗子默却对医药特别感兴趣,他年纪虽小,却记得父亲与母亲帮人看病情景,他立志要继承父母衣钵,好好学习医术。
他偷着学医,每每被祖父发现,总是一阵暴打。
然而子默却丝毫不改初衷,并此过程中非常憎恨祖父。
直到想要将鄚门发扬光大安无闻到南京来看望罗玉山与子默,他说了自己想法却被罗玉山赶出家门。
那个时候,子默便生出了跟安无闻学医打算,他知道祖父不会答应,便偷偷跟安无闻身后,一直追随到范水镇。
所以,寇彤便范水镇认识了她师父与子默。
夏末秋初风带着凉意,听完子默说往事,寇彤心中唏嘘不已,她一直以为她幼经巨变,先丧父后丧母,接着被夫家贬妻为妾,命运已经很是多舛了。没有想到子默人生,也是这般跌宕不已。
不管命运如何,都要坚强活下去。希望就明天!
“子默,我们无法选择出身,也不能改变过去,哪怕曾经过往多么难过,多么不堪,多么令人难以接受,但是却能够通过自己努力来改变以后命运。过去事情,再沉湎其中都是无济于事,不如抛开过去,敞开心胸面对生活。”
“抛开过去,敞开心胸面对生活?” 子默抬起头来,有些悲愤:“旁观者轻飘飘地说出这几句话何其容易!外祖父何其恨我罗家人,竟不惜下毒毒死我父亲;母亲又何其恨我,竟抛下我而去;祖父何其恨我,不许我学医,动辄便打骂加身!你从未经历过,又怎知我切肤之痛?”
“你怎么知道我未曾经历过?”寇彤情绪有些激动:“你如今经历这些我都感同身受。我也曾经历过被人鄙视瞧不起酸涩,我经历过亲人离他而去伤痛,还经历过被人弃如敝屣卑微。”
每个人都有自己伤痛,但是伤痛过后总要迎接生!
“子默啊!你父亲虽然中毒身亡,却得到了你母亲生死相随,黄泉路上,他们并不孤单。而你外祖父弥留之际,还不忘恳求你祖父照顾你,肯定是已经放下心结。
至于你祖父,既然交出这本书,让我转交给你,肯定是已经放下过去,愿意让你学医了。
这样看来,每个人都各得其所。而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希望,就是你要好好。所以,子默你应该努力,学好医术,将祖辈医技传承下去才是。相对沉溺于伤痛,这才是你应该做。”
子默听了,身子不由一震,他有些迷茫四问道:“师姐,你说是真吗?”
“当然是真!”,寇彤点点头:“子默,人一生不会一帆风顺,总会遇到坎坷,亲人也会离自己而去。但是希望总明天。”
**************
因为子默事情,寇彤睡得很是不安稳。早上醒时候,有些迷迷糊糊。
她打算用过早饭之后,去看看子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子默离开时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清亮,明显没有了来时萎靡阴霾。
希望他是真想开了。
用了早饭就听见有人轻轻叩门。
难道是子默来了!
寇彤忙跑过去开门。
她打开门却突然愣住了,门口站得分明是关毅。
她回头看了一眼,飞地走出门外,从外面将门带上,小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关毅学着她样子,也小声说道。
寇彤听了虽然甜蜜,但是也有些埋怨,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分轻重!
“谁让你来?我们事情我还没有跟我母亲说呢!万一我母亲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我就这么难看吗?”
“什么?”寇彤一愣。
关毅却气鼓鼓地问道:“难道我长得就这么丑,丑到你不愿意家人面前说起我,免得给你丢人?”
“不是!”寇彤哭笑不得,轻轻推了他一把:“你走吧!”
“真真是狠心!”关毅低下头说道:“我这么想你,难道你就不想我!”
“哎呀!你些走!”寇彤焦急地催促道。
“不行,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关毅有些耍无赖。
这家伙!
寇彤一跺脚,硬着头皮,轻轻说道:“想!”
“想什么?”
“想你了!”说完这句话,寇彤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
关毅吃吃地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就多呆一会,可不能这么就走了!”
“你这家伙!”寇彤有些着急。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经事,你看看你,一副做贼心虚样子!”关毅笑着揶揄道:“把门打开吧,我们进去说话。”
寇彤有些狐疑,但还是开了门,将关毅迎进了院子。
“母亲,这是永昌候世子!”寇彤向苏氏介绍关毅。
“原来是永昌候世子,请屋里坐!”苏氏知道自己住房子就是永昌候府产业,因此十分客气:“多谢世子帮忙,我们母女才得以有安身之所,不知道世子今天亲自登门,所以未做准备,还请世子不要见笑。”
“伯母不用客气!”关毅忙站起来说道:“您直接叫我关毅就行了,是我今日来得冒昧。”
关毅说话也很客气,身子微微向前,丝毫没有身为永昌候世子骄傲,而是非常谦恭,就像一个真正晚辈一样恭敬。
苏氏微微有些吃惊,旋即便想到像永昌候这样大家公子,家教自然是极好好。
饶是如此,她心中依然暗暗点头,这永昌候世子真是好俊人物。
她虽然没有见过永昌候夫人,但是当年闺中也听说过她名字,永昌候夫人当年可是大晋朝京城第一美人,为了娶她,永昌候不惜爬墙偷窥,写信送诗,还打伤了永昌候夫人父亲,这事情还惊动了先皇……
今天见了这世子这般模样,看来那传言定然不是空穴来风了。
“不知世子有什么事情?”
苏氏不可能直接称呼关毅名字。
“是这样,晚辈今天来是家祖母之命,来邀请伯母与小寇大夫去参加我祖母六十大寿。”关毅将两张请帖放到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结束了,加一章哦!
妹子们,慕容这么勤奋,你们评论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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