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当日碧落枯坐南海两千年,直到收养玄龟、红金鱼几个一直都是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里。
南海本来是一个凡世,没有灵气,这里的海兽都是普通野兽,受到碧落聚灵大阵的影响才渐渐有了灵智,而且是越后面的受到的好处也就越大。玄龟是第一个跟着她的,但是当时他灵智极低,不比比他小八百年才出生的红金鱼资质好,虽然同住在灵湖内,但是红金鱼更会讨碧落喜欢,索要好处。当日红金鱼虽然也有些毛病,但是碧落那样的大能者却不放在眼里,而她那时也十分乖觉,导致碧落这样三华章中有识心术之眼的大能也没有感到异样。
日久见人心,虽然后来碧落渐渐不再喜欢她,但是却也念及她数千年陪伴,并不曾为难她。反而早先赐给她法宝,为她提炼资质,助她修行,因为红莲儿的修为才能是众妖中的最强。
往事不提,红莲儿腹部被慕容素素的玉簪花化成的利剑几乎剖开腹腔,鲜血淋漓,染红了半片海面。又痛又怒之下终于发出杀招,鱼嘴一张,吐出一颗滴溜溜的珠子来。
慕容素素和青风还有些好奇,远处的玄土却面色大变,甚至顾不上传音,直接对他二人大喝:“快躲开!”
慕容素素虽然不知是什么,却察觉到危险,因此第一时间将青风收进了玉簪花,然后自己控制着玉簪花往远处逃去。
红莲儿嘴中圆润的红珠脱口一出,就带着一股庞大的威压。
“想走?”
红莲儿怪叫一声,红珠中散发出一种红色的火焰,原本小小的火焰一遇到空气瞬间变大,漫天漫野地燃烧起来。“给我灭!”
慕容素素的速度本就不够快,很快就被这火焰追上,隔着玉簪花,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世界,看到那漫天的火焰,即便隔着玉簪花也让人感到一种炙热,慕容素素一阵吃惊。
旁边的青风已经化成了平日的模样,见此不由皱眉,“这应该是红莲业火了,我听玄土爷爷说过去红莲儿曾经被主人赐予大造化,给了她一种神火火莲业火,这火号称可以焚尽万物,不过当年她并没有收服,而是被主人加持在红莲业火三叉戟内,现在看来,她倒是炼化了。”
慕容素素感觉到玉簪花越来越炙热,虽然不至于被立刻焚化,但是却也没有信心能够坚持多久。
正在这时,突然想起一道琅琅男声。
“红莲儿,多年不见,你倒是愈发的厉害了。”
红莲儿一惊,不过却也不惧,“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鳏夫。”
透过玉簪花,慕容素素看到远处一名白衣男子长身而立,联系红莲儿的话,她猜到这应该是南海之南的白鲸鱼一族的王,白鲸王白玉京。
白玉京白衣飘飘,长身而立,墨发轻扬,声音琅琅清越:“红鱼皇,你不在你的女皇宫享受,跑来灵谷闹什么?”
红莲儿冷哼一声,“我劝你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真要动手,我也不怕多你一个。”
白玉京手中刷地打出一把折扇,轻飘飘地摇了几下,“不就是仗着红莲业火?你也?n瑟几千年了,让我来领教一下到底厉害在何处!”
一语刚毕,他手中的折扇就刷地变大,飞上半空,遮盖了半天空,冲着红莲业火的方向狠狠一扇。一股庞大的狂风呼啸着朝火焰所在的方向袭来,吹得那熊熊烈火都暗淡了几分。
慕容素素感到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这还是在玉簪花内,而外面却已经是狂风大作。
不过下一刻,火势更旺。
红莲儿嗤笑:“不知道煽风点火是助我么?”
白玉京恍若才想来,“哦,忘了。不过,有句话说,物极必反,风小能助火,风大却也能灭火。让我看看是我的风大,还是你的火大!”
一边说话,手中却是不停,又是连连扇出数下,一*狂风呼啸着朝业火扑去,幸好他的方向是从灵谷方向来的,这火焰是往海中扇,否则此刻灵谷已经是一片火海。
红莲儿也不甘示弱,元丹中的业火一簇簇滤出,业火焚尽万物,凭空就可自燃,刹那间整个南海半空一片通红。
白玉京巨大的折扇不断扇着飓风,扑灭了许多火焰,不过那火焰遇到空气就会燃烧,又会迅速地蔓延开来,看起来就跟一点也没有减少似的。
不过白玉京却知道这红莲业火是消耗红莲儿的内丹的,晾她也不敢肆无忌惮地用,否则岂不是无敌了?所以他脸上丝毫没有颓色,反而愈战愈勇,手中折扇铺天盖地地掀起飓风。
数千里之外的内海,数十条大船正在徐徐而行。每条船上都有一面旌旗,上书着一个斗大的“楚”字,可见是一队官船。
海水不安定地颠簸着,这样巨大的大船在其中都只是一叶扁舟而已。
此刻,船上的人正在惊恐地看着天边的通红的火云。
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小男孩站在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跟前,好奇地道:“父王,那是什么?”
男子微微皱眉,他料想到那人激自己来就是不安好心,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安排了多少杀手,都被自己一一拔出了,原本以为此行多加小心谨慎就不会出问题,谁知道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意外。
原本天朗气清的,突然一会乌云,一会打雷,刚好了几天,特意挑的天气好的时候才开航,可这还没有往内海去,平静的海面却突然大浪滔天起来。
一时间,又是狂风大作,天上一片通红。
之前看那天空中的东西,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却见似乎有一片绿色,现在又是一片红色,若说现在的是火烧云,可却和自己生平所见完全不同。
难道,那人说的是真的,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存在?
那些奇奇怪怪的天象,其实是那些神仙在打架吗?
坚毅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犹疑之色,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他突然觉得心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自己这次做错了?不该应那人的激将,更不该将煦儿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