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南宫烨视线低沉,无喜无悲的盯着某个点,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脸上的线条更是冷酷如冰,蒋妍细细一看,这才止了声,突然注意到沙发旁边放的一只破箱子,看着眼熟,倏然一惊,美丽的眼珠转了转,有些心虚,“烨哥哥,你把这只破箱子放这里做什么?”
南宫烨缓慢地扭过头,如刃的眸似要将她切割,蒋妍吓得连连往后退,“烨哥哥,你……”
他缓缓地扯开唇,裂开一道诡谲的笑,像极了十足的恶魔,蒋妍全身抖如筛糠,“安润,安润……”她下意识地喊着安润,每当她遇到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安润,只要叫他,她知道,一切事,安润都能解决得好好的,她什么都不用操心。睍莼璩伤
南宫烨笑得更加可怕,蒋妍急得不行,这个该死的安润,死哪里去了?
其实安润从前天就已经失踪了,而她因为南宫烨的事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去注意。
“枉他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他失踪了两天,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南宫烨讥讽道。
蒋妍心头一跳,“什么?”
她突然想起来,安润自从负责送走夏忆丹就没有回来过?
蒋妍的脸色变得很不好,额上都冒出冷汗,南宫烨站起身,单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优雅夺魄,沉声道:“把人给我带进来。”
湜押着满身是血的安润进来,被湜推了一把,倒在地上,安润嘴角一直在淌血,面目可怕,蒋妍尖叫一声,不敢去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一时受不住血腥味,伏在沙发上干呕,安润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阴狠地看着南宫烨,“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一切都是我干的,和小姐没关系,你别难为她。”
蒋妍捂着嘴不敢吭声,南宫烨冷笑,缓步走到大提琴身边,轻轻抚摸,冷眼扫了蒋妍一眼,“你竟然这么对待她?”
蒋妍有些心惊,有些搞不清他到底是说她,还是它?
“我会连本带利一一替她讨回来。”他诡异地一字一句说着。
蒋妍恐惧压身,冲过去抱着南宫烨的腿,“烨哥哥,夏忆丹的死和我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能冤枉我。”
他脸色阴鸷起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这么快就不打自招,还说和你没关系?蒋妍,你说,我是直接扭断你的脖子呢?还是慢慢凌迟你呢?”
蒋妍吓得脸色变得透明色,泪流满面,脖子被他掐的呼吸不过来,“我……真的没有。”
“南宫烨,你放开她,放开他。”安润红着眼睛,不顾一切要冲过来,湜压着他,一脚踩在他的脊背上,安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姐被南宫烨钳住脖子,无能为力。
蒋妍脸色涨成紫色,只要南宫烨再稍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完全有被扭断的趋势,南宫烨心中充满着快感,他就是要他们两个尝一尝死亡的味道,尝一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安润看得心神俱裂,大喊,“我知道是谁干的,你快放开小姐,快放开。”
蒋妍倏地被狠狠甩开,扔到地上,南宫烨好整以暇,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的魔鬼根本和他不是一个人,安润咬牙,“我把夏忆丹的事跟蒋先生说过。”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大概猜得出,肯定和蒋天脱不了关系。
南宫烨泰然不动,浑身戾气蔓延,他应该早就猜到的,那个老狐狸,果然在他背后搞阴招。
这一次,他不会再退让。
缓过劲的蒋妍站起来冲着安润恶声恶气地大嚷,“安润,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休想诬陷我爹地。”
她转过头哭着解释,“烨哥哥,安润是胡说的,一切都是他干的,他一直喜欢我才宁愿违背我的意思害死夏忆丹,和我爹地一点关系都没有,烨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爹地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呢?”
安润悲哀地失去了抗争的力气,突然鼓起勇气,“小姐说的没错,都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要杀要剐随你便,小姐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对她这么无情。”
南宫烨渡步向地上的安润走去,蹲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倒是忠心,只可惜,忠心用错地方了。”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只求你放过小姐一马,她的所有都由我来承担。”安润死死地瞪着南宫烨。
南宫烨站起身,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蒋妍看的心惊肉跳,南宫烨阴鸷地踢着地上的安润,“你承担?你能承担什么?我的女人死了,你能把她还给我吗?能吗?”
安润缩着身体承受南宫烨的暴怒,可是这两天连连酷刑,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根本就受不住,猛地吐了几口血。南宫烨最后一脚将安润踢到一边,平复了一下心情。
蒋妍看着安润被南宫烨暴打,吓得一直躲在沙发后面,不敢出声,她真是被南宫烨这个样子吓到了,以前他给她呈现出的顶多是冷漠,偶尔会阴鸷,为了夏忆丹,他会对她发脾气,但从来没有一次,会在她面前,这么血腥,这么暴力,好像所有的暴力因子一下子被激发出来,让她措手不及。
南宫烨低转过头,诡谲地扬起笑来,对着瑟瑟发抖的蒋妍勾勾手,蒋妍吓坏了,使劲摇头,南宫烨上前一步,蒋妍尖叫,绕过沙发朝着门口跑去,却被南宫烨一把抓住头发,蒋妍失控地大叫,南宫烨按着她的头死死地按在安润面前,逼迫她面对安润一张扭曲血腥的脸,蒋妍不敢看,一直想作呕,“他可是你最忠心的保镖,你这样可不好?”南宫烨在她耳边阴笑起来,蒋妍拼命地摇头,“烨哥哥,你饶了我吧!看在以前我们的情分上,你放我这一次。”
“放了你?”南宫烨甩开她,失控地低吼,“我放了你,谁放了她?”他的忆丹,还怀了一个月的孩子,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谁来还他一个健康的夏忆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