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第二天的午后,绕过昆城来到一个边陲小镇。5匆匆地吃了午饭,乔瑞买了一大包吃的饮料和香烟,背在身上,领着万里和燕子钻进了原始森林。一走进森林,就感觉一股阴冷之气袭来,脊背上冒着凉气,心开始悬了起来。偶尔一两声野兽的嗷叫,让人胆战心惊。
这里根本没有路,满地的杂草荆棘,一不小心刮在荆条上,就是一条血口子。还要不停地爬坡上坎,累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爬上一个山坡,乔瑞坐在地上。掀起短衫擦了擦汗,从包里取出几瓶饮料,给了万里燕子每人一瓶,自己喝了一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山路太难走了,累死人。天黑以前,必须赶到鹰嘴崖。要不然就得在野外过夜,那可不好受。"
"大哥,会不会迷路啊?这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啊。"说着,万里给了乔瑞一支烟。
"不会的,看着太阳走,学着点儿,这是经验。"乔瑞得意地说。
"也不知道你的朋友来不来?咱的食物够不够?这里电话也没个信号,要不可以打个电话问一问。"万里发着牢骚。
"放心吧,肯定会来的,我让他们带得有食物。这时候,朋友间就得互相信任,肝胆相照,才能度过难关。"
"我不是不相信他们,我也是吓怕了。这可开不得一点儿玩笑,不管咋说,只要有人对大哥不利,我肯定跟他玩儿命。"
"好兄弟,大哥信任你。"乔瑞在万里的背上拍了几下,很感激。
"好了,抓紧赶路,还远着呢。"说着,乔瑞背起背包前面走了。万里和燕子后面跟着。
天公不作美,几阵雷声响过,忽然下起了大雨。5路滑又难走,一会儿,三个人就成了落汤鸡。又不敢停。一不小心,燕子摔倒在地,万里忙把她拉起来,扶着她走。
"怎么样?对你够好不?"万里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还没忘了贫嘴。
"还可以,今天表现不错。应该给予奖励。"燕子笑道。
"要不跟你男朋友商量一下,把你让给我算了。"万里又是一阵坏笑。
"我没意见,你问他去吧。"燕子也笑了。谁知万里光顾着贫嘴了,一不注意,自己也摔倒了,弄得一脸的泥。
"这都是报应,坏心肝的好处。"燕子把万里拉起来,一阵哈哈大笑,笑声淹没在雨中。
经过长途的跋涉,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鹰嘴崖,那里有一间小木屋,说是猎人们修的临时住所。打开门,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嗖地一声跑掉了。吓得人激灵灵打个冷颤。把背包放在地上,还好背包防雨,衣服没湿。大家换了衣服,万里在屋檐下找来一些干柴,点了一堆火,火苗呼呼地跳动,一会儿屋里就温暖起来,身体里的寒气被烘了出来,淋湿的头发冒着热气。
乔瑞和万里抽着烟,乔瑞给燕子拿了几包吃的放在她面前。
"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会合后取了东西咱就去边境。"乔瑞吸了一口烟,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一双小眼睛不停地眨着。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鬼主意。
"大哥,明天他们要是还不来,咱就先走吧,那东西咱也不要了,给他们。也不算不仗义,毕竟咱俩身上有事情,再等下去真是折磨人啊,我这心里老不踏实。"万里投石问路。
"必须的等他们,咱们没经验,根本过不去,那边防警察不是吃干饭的,厉害的很,警告以后真开枪。说实话,我也没经历过,他们是当地人,应该有经验。"
"我是觉得,人越多目标越大,恐怕不好过。"万里提醒说。
"那么长的边界线不可能没有盲区,只要找到了,咱就会顺利过去。"
"好的,大哥懂得可真多,有你在我就不害怕了。全听你的安排。"
吃过了东西,大家就想办法睡觉,屋里有几张棕榈垫子,挺干净,乔瑞在火堆旁边铺了一张,自己睡在那里,燕子在最里面靠墙铺了一张,为掩人耳目,俩人就睡一张棕榈垫子。燕子取出一床毛毯当被子盖,山里的夜晚有些凉。两个人把头蒙起来小声的交流着。
"不知后面的队员跟上来没有?明天只要人到齐见到货就收网。"燕子压低声音在万里耳边说。
"还是要等等我们的队员,才能行动,这样才保险,不能贸然行动,咱们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就算咱俩得手也走不出去。"万里说着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也对,只好见机行事了。"燕子肯定了万里的说法。
"我知道你在用手机发信息,可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怎么办?"
"我身上还有一个备用的信号源,已经开启了,相信他们能跟上来。"
"那我心里就有谱了。"万里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两个人睡一张棕榈垫子,本来就有些拥挤,俩人悄悄的对话脸几乎挨在一起,几日来的相处,已心存友谊,在这危急的时刻,彼此成了对方的心理支撑。两个青年男女演这样一场戏,其实很残忍。毕竟人非草木。
万里在燕子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燕子没有抗拒,万里感觉到她的脸滚烫。那一刻彼此感受着对方轻柔的呼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没有枕头,万里伸出自己的胳膊让给她,辣妹很顺从的依偎在他的臂弯里,万里的另一只手,不经意地放在她的腹部,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栗。呼吸越来越粗重。
轻柔的手抚摸着可爱的小白兔,像一阵清风掠过高山平原和丘陵。燕子的口寻找着万里,忽然像两块磁石紧紧地合在一起。万里仿佛听见她的鼻音里有轻如蚊虫的叮咛。
两个身体不约而同的抵抗在一起,像两头愤怒的牦牛顶撞在一起,谁也不肯认输。近在咫尺却又如同隔着千重万重的高山,两团柔软征服着坚硬的胸膛。干旱龟裂的土地期待着雨水的浸润。
激烈的火山在一瞬间爆发,喷薄地岩浆燃烧着天地。他们飘零的如同风中孤独的树叶,毫无所依。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场心灵的慰籍。
"好了吗?好辛苦。"
"好了,我也很辛苦。嘻嘻。"
"羞吗?"
"羞。"
"也许我该换换衣服。"
"那你出去换。"
"不,你转过去,我暗箱操作。"
"好羞人。"她还是转了过去。
"好了吗?"
"好了。"她又转过来,相拥在一起。夜如同平静的大海,梦在海上飘摇,不可告人,却又值得尊重,因为人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