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轰――砰
站在岛上高峰之边的阿尔卡看着下面冒出缕缕烟尘,及炮轰声的小岛,这座岛,她待了两年,这在她漫长的岁月中,也不过是短暂的时光,短暂的很快就被她遗忘。
救,还是不救?
阿尔卡最终闭上眼,她始终没有将自己摆在人类的位置,甚至站在这座岛上居民的位置想这件事,她到底是个不懂人情的虚,生活在虚圈,这画面不是时常发生的吗?可谁会去搭手,不会,没有搭手吃你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她为什么要搭手,弱肉强食不是很正常吗?保护不了,活不下去,不正是因为自己弱小,自己无能为力导致的吗?
所以她为什么要救?
阿尔卡闭眼站在高峰之边听着下面的炮轰声,嘶喊声。
香克斯在撤离的人群中问他人。
“有看到阿尔卡吗?”
而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在香克斯眼里,无论阿尔卡有多强大,她始终是个女生,而在他眼里,女生应该像买甜果的大叔女儿,会笑会闹会哭,可这些从未出现在阿尔卡的身上,甚至……没有。
香克斯不是笨蛋,他是个聪明人,一个喜欢看着像傻瓜的聪明人,两年的时间对于人类的他是不短,足以让他摸索着了解一个人,可在阿尔卡身上,他体会到了傻瓜的滋味。
如果有人会问他阿尔卡是个怎样的女生,他大概会说:完全没有感情的看着这个世界的女生。
没错,这就是阿尔卡,一个拥有着与她匹配的孤僻、漂亮灰蓝色眼睛的女生,看不见阳光,也看不见死亡,就这样阴沉沉的。
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阿尔卡不知道,她已经被这个红头发的阳光少年看透了。
但她还是会承认,没错,这就是她的模样,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死,也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活,只要不会威胁到她的存在,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理会。
这就是由人类恶劣之处,所诞生的虚。
最终香克斯没有找到阿尔卡,但他和巴基碰上了面,在着慌乱的情况下,香克斯遇到了他最开始的搭档、好朋友、好同伙,即使彼此的观念不同,但也不能不承认两人之间的相处还是让人感到愉悦的,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海贼。
“香克斯!你这个混蛋,这种时候,你还乱跑什么!快点跟我一起去酒壶下面的暗格!”巴基一脸慌乱,他似乎没想到一年前的海贼还会回来报仇,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这么小心眼……
这是在给未来的自己打脸啊巴基。
岛上那巨大酒壶岩石下面有一处隐蔽的暗格,而修建这个巨大暗格的就是他们的先祖,为了给当时岛上的人避难,至于什么难,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而这暗格足够容下岛上的妇女儿童老人。
巴基第一次真心诚意的感谢那些死得不能再死的老头子的老头子的老头子。
“巴基,我不能去。”香克斯认准的事,即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抽出自己的手腕,正色,坚定的说:“那家伙为什么回来报仇,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且……他毁了我们的家,怎么能说走就走!”
酒壶岛一向以和平为重,如今这份和平毁在他手里,这怎么让他咽的下这口气。
“你去那吧,巴基。”香克斯深吐了口气,抬起头,紧握着双拳,毅然迈出脚步,朝声音最杂乱的地方走去,而他身后的巴基盯着他的背影,最后咬牙,握紧拳跑过去了,一拳打在香克斯的背上,囔囔道:“混蛋小子!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抢风头!而且你不要忘了,你打了他,而我抢了他的钱,怎样,错都有我的一份,所以你小子少在这里逞强!”
“我跟你一起去,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家。”巴基低着头,红色搞笑的鼻子轻耸着,蓝色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
香克斯看着巴基,最后忍不住开口问:“要不要纸巾?”
“……你这混蛋!不要老拆我的台啊啊啊!!”巴基抬起头,一脸的泪水和鼻涕,揪住香克斯的衣服,吼的很没底气:“你小子就不能让我帅三分钟吗?混蛋!你知不知道,劳资一想到要去杀人就手脚发软,你他妈的的还拆我台!还是不是朋友了!”
“你就当砍白菜好了。”香克斯好心提议道。
“白菜你个头啊!白菜也是要花钱的啊……”巴基哭的泪流满面的时候,一颗炮弹飞了过来,击中不远处的楼台,这让巴基松开了香克斯的衣领。
“喂,巴基,这可不是开玩笑,你决定好了。”
“废话,劳资是像退缩的人吗?”
“……还是擦一下鼻涕眼泪吧。”
“……你还是去死吧,香克斯!”
巨大的海贼船停在了岸边,船上的船员跑了过来,对着船头的船长说:“船长,没有看见大恶人罗杰的船!他们可能已经不在这座岛上了。”
“哦?不在这座岛上?那就把罗杰停留过的岛杀得精光吧!”男人凶狠,疯狂的张开手臂,对着天空高喊道:“小的们,杀光这座岛上的所有人!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极恶海贼的厉害!”
“是!船长!”
男人看着蔚蓝的天空,最后裂开嘴角,露出白亮的牙齿,阴冷低语道:“全部去死吧!和我的过去一起埋葬吧!这是新的开始哈哈哈――”
站在高峰之边的阿尔卡最终选择使用了探查回路,在这里,探查回路变得有些奇怪,它不再像以往那样,只能感受到有灵压的人,而是即使没有灵压,它依旧能够给予方位,这是个好的变动,不是吗?
探查回路一开启,她的感知中浮现出个个小小的火苗,位置不同,气息不同,这让阿尔卡很快就锁定了她想要锁定的人。
香克斯,漂亮的红色,就像昨夜火焰,颤抖,燃烧。
而他身旁则是和他相似的火苗,只是有些微弱,这是他的父亲,一个和蔼可亲的男人。
似乎快死了,所以……香克斯在伤心?
真是奇怪的情感,奇怪的情绪。
最后阿尔卡做了个决定,这个决定让她和香克斯的线连在了一起……
她消失在原地,忽然出现在香克斯的面前,脚踩在碎石上,发出的声响,让紧握着芬达的手,那一直明亮的双眼此时蒙上了烟尘,这不是阿尔卡喜欢的眼睛,这也不是香克斯的眼睛。
阿尔卡歪着头,问:“你是想让我挖掉你的眼睛吗?”
“阿尔卡……老、老爸快死了……”香克斯握着他父亲的手,轻抖着,他似乎没有听到阿尔卡那凶残的话,带着颤声说道:“巴基也不见了,这个岛……我们的家快毁了……”
“我知道,所以呢?蹲在这里哭,等着死,等着被人杀?嘛,香克斯,这有点不像你啊。”阿尔卡忽然出现在香克斯的面前,弯下腰,脸对脸,眼对眼。
灰蓝色的眼睛一点波澜都没有。
阿尔卡有些讨厌这样的香克斯,她问:“你要败在这里吗?因为弱小?不对,正因为弱小,你才更应该去抢,去挣,去夺,这不是变强的基本吗?所以说……”
“――香克斯,你这是要放弃吗?死在这里吗?”
灰蓝色的眼睛迸发出寒光,如果是那样,那她可不愿把人留给别人杀!
“不……不是的!”
香克斯眼睛微微瞪大,瞳中的阴郁紧随之消散,如同放晴的天空,而他刚刚的心理斗争谁也不知道。
对他人而言,刚刚只是一秒,但对当事人而言,就仿佛走了很久、不断循环的隧道,最终看到了出口。
随后他看到的是冰冷的双瞳,只是下一秒,它远离了,阿尔卡直起身退后了一步,瞳中的冷意也消失了,像以往那样不温不火。
“啊,醒了?那就快点去保卫家园啊。”阿尔卡解下腰间的长刀,直接抛给了傻愣住的香克斯,撇开头,不在意的说:“刀借你一次,记住不要挥的太用力。”
阿尔卡始终没听到对方的声音,扭过头,结果看到对方还跪在他父亲旁,眉头一抽,语气难得带着丝温怒:“还不快去!你父亲这,我来看!”
“谢谢你,阿尔卡。”香克斯握紧手里冰冷的刀鞘,站起身,走过阿尔卡身旁的时候,说:“麻烦你了。”
而阿尔卡动了动嘴角,最后才说:“巴基没事,他只是被墙砸晕了。”
没错,晕的就是这么潇洒。
走在前方的香克斯脚步一顿,嘴角却微微勾起:“啊。”
然后带着刀就跑出去了,香克斯玩过西洋剑,所以阿尔卡到不怕他不会用,相反她看向躺在地上的芬达,勾了勾嘴角,嘲笑香克斯那没有多少的医疗常识,死什么死,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罢,真是个蠢货。
而香克斯那边,他毅然拔/出长刀,莹白的刀身闪烁着寒光,眼中微闪着寒光,将刀鞘插/入腰带中,然后双手握刀,冲了上前,朝着敌人不客气的一挥……
‘哗――轰’
不止前方的人倒下,连后方的屋子一起跟着倒下了。
“……”香克斯忽然明白阿尔卡为什么嘱咐自己不要太用力挥了,这简直就削铁如泥的好刀,不过他该怎么控制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