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为了防止被樊且歌敲诈耍赖,凤卿特意前去医馆请了何大夫后,一行人才往城西的樊府而去。
路上凤卿想着这次不知道会赔给樊且歌多少医药费后,便叫了外面走在马车旁的莫辰过来,想知道顾之敬怎么会和樊且歌闹上了。
“这次,莫不是大公子跟樊公子看上了同一个姑娘,所以两人才打起来的?”
毕竟,通常顾之敬会和人打起来,十有**就是为了抢姑娘。
听着凤卿的问话,莫辰却也是无奈的叹一口气。
“其实,今日这个事情,倒还真不能怪大少爷,只能说樊少爷他运气不好。”
不怪顾之敬?对此凤卿不由挑眉,不过待她听莫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以后,便也觉得樊且歌的确实是挺无辜的。
不过说起来事情也是奇怪。
顾之敬的相貌俊美,因而喜欢他的姑娘也不少,所以他在花街柳巷里混迹了多年,虽然时常见他为了跟别人抢姑娘而打起来,可偶尔也会生一些姑娘为了他而争风吃醋的场面。
只是……昨日却是一反往常。
昨夜暮色初沉时,顾之敬才走入沂安城里的花街柳巷,就有不少姑娘纷纷围上来,拽着他的衣服,说想他了,要陪他。当时顾之敬只觉得,少爷他依旧是魅力不减。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就已经被那些姑娘围得水泄不通了,这种备受欢迎的热烈场面,顿时让顾之敬受宠若惊,就是跟在他身后的莫辰都被那些姑娘挤到了外围。而当顾之敬好不容易到了寻欢阁中的时候,事情却是更反常了。
几乎是顾之敬才走进寻欢阁,只听见一声“顾大公子来了”,然后就听见门扉被关起来的声音,紧接着寻欢阁的姑娘就蜂拥而至的拽着顾之敬的衣服,直说着今日顾大公子该是由她陪着了。
那时,顾之敬才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虽然有姑娘喜欢自己是好事,虽然被众多姑娘围着的感觉也是很不错,虽然他喜欢寻花问柳夜夜笙歌,可是这样突如其来的颠覆性转变,却让他直觉不妙。
要知道,他并非像自家三弟那样走到哪里都会让姑娘家移不开眼睛和步子,而且,往日他来寻欢阁的时候,也都没有遇到过这么热情的待遇,当即顾之敬还来不及开心今日的艳福匪浅,便是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想要转身离开时,望着那紧关的大门就知道为时已晚了。
因此趁着一个乱子的时候,顾之敬便是一个纵身跃起将自己藏了起来,本想着待其他寻欢客来了以后,那些姑娘就会散开了。但是,那寻欢阁里上至老鸨下至姑娘们,就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耗上了。昨日一夜里,竟是门扉紧闭,只说今日就招待顾大少爷,将其他人统统关在了门外。
见着这种情形,顾之敬才现事情比他想的复杂多了。
难道是有人想要整他么?可是,沂安城中谁不知道他惯来喜欢寻欢问柳,若真跟他过不去,又怎么会这么“投其所好”呢。
若说不是……那这反常的一幕又是怎么会是呢。看着楼下一众寻找着自己的众人,顾之敬不由更是疑惑了。
于是,顾之敬便是在寻欢阁一角的房梁上呆了一夜,可怜莫辰也只能窝在房梁上,什么也不能做。
原本顾之敬以为寻欢阁的众人找不到自己以后就会放弃,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就有机会离开了。可是那些姑娘都是习惯了日落而起,日升而眠的,待到她们都散去的时候,也是天色大亮了。
说起来,那樊且歌也是奇怪,别人都是晚上去青楼里,他却是一大早的就站在了寻欢阁的门口处拍门。
而见着门扉大开,窝了一夜的顾之敬当即便是想要飞身闪出去,怎奈在房梁上呆了一夜,才落地,顾之敬才觉得脚上很是酸麻的一个没站稳,可他正要扶向一旁的栏杆时,樊且歌却是出现在一旁,顾之敬失重之下,便是扯着樊且歌的衣服,将他一起拽下了楼,两人滚了十多阶楼梯,樊且歌便很不幸的沦为了顾之敬的靠垫,被他压在了身下。
也正是因为这无妄之灾,所以顾之敬才会被扶腰哀嚎的樊且歌给抓回来府上,声称若无一千两的医药费,休想他会放人。
听到这里,凤卿才是明白,想起樊且歌的遭遇当即一笑,他这伤受得果然是无辜啊。
不过……
“有那么多姑娘想要陪他,就算明知其中不对劲,可对于闯祸闯习惯的顾大公子来说,不应该是很开心么,为何要躲起来?”
听着凤卿的话,身为顾之敬贴身小厮的莫辰如何不知道自家少爷的一些荒诞的举止。只是……沉默一下后,莫辰却是声音沉沉道:“南宫姑娘,大少爷他只是看上去有些荒唐,他那样其实是因为……”
“因为什么?”听着莫辰欲言又止的话,凤卿不由好奇问道。
而莫辰却始终都不再开口说这些,只笑一笑,连忙扯开话题。
“也不知道大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凤卿不由想起她初次见到樊且歌时他那精明且咄咄逼人的模样,这次好不容让他逮到了机会,只怕樊且歌他不会轻易罢休吧。
想到此,凤卿就是忍不住想要感慨一句,顾家的当家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啊。
然而,事情的展却并没有凤卿他们想的那么糟糕,甚至说,随后生的情况完全是出乎凤卿他们的意料。
当凤卿一行人刚到了樊府的门口,凤卿才下马车,还未走近,就见着前方樊府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随后的,他们就见着顾之敬笑得一派翩然的正从里面走出来。
“大少爷,你没事吧?”
“莫辰,原来你们在这里。”
说话时,顾之敬便是见着凤卿他们的时候,连忙收起挥舞着的小扇。他先是看一眼旁边的顾商,然后才看向凤卿,俊朗的面容上绽放一抹讪讪的笑道:“南宫姑娘,有劳你特地跑一趟了。那一千两……”
于是,凤卿也正是看着面前的顾之敬,想着樊且歌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将他放了的时候,就听见顾之敬继续说道,“……不如就还望往常一样,喝上几个月的稀饭,从伙食费中省回来吧……”
听着顾之敬的话,凤卿不由一怔,与旁边的顾商互视一眼后,才问道:“什么一千两?我们才刚到樊府,还未见到樊少爷。”
听着凤卿的话,顾之敬亦是一怔,“你们才刚过来?那樊且歌怎么会忽然就将我放出来了?”
对此情况,顾府的一众正是诧异不解时,就见着樊府的门又被打开了。
这次出现的却是那念叨着自己伤势颇重的樊且歌,只见他扶着腰的缓缓走过来,在见着门开的顾之敬时,便是轻哼一声傲然道:“算你运气好,少爷我本想收了一千两医药费后将你暴打一顿再放了的,看着有人愿意为你出两千两的份上,这次就且放过你。”
听着樊且歌的话,一众还在诧异中的人就更是错愕了。
有人为顾之敬赔了樊且歌两千两?!
“难道……真的不是你给的么?”望着一旁的凤卿,顾之敬忍不住再次确认。
“确实不是。”凤卿摇头,何况,见着樊且歌现在伤势根本就不重,她就算是赔也不会抽风了的赔两千两。
闻言,顾之敬心中瞬间奇怪的感觉变得更强了,“樊且歌,那两千两究竟是谁给你的?”
谁知樊且歌却是一耸肩,“谁给的?其实,那人是谁少爷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你也敢收。”
“反正对方是冲着你来的,送上门来的银子我为什么就不敢收。”
“……说的也是,换做是我也会收。”
不过,究竟会是谁那么败家的赔了樊且歌两千两啊,明明说好了是一千两的,那多出来的一千两留给他也好啊。
可是,这么做的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由得,顾之敬便是分析起来,那个隐在后面的人,是否又跟昨天的事情有关呢……
“喂,顾之敬你要想问题就回你们顾府想去,少爷我要去看看新种下的番茄怎么样了……”
顾府一众在回去的路上,顾之敬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躲在幕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对方这么做又是有什么目的呢?
相对于顾之敬的烦恼,凤卿便是显得很是乐观。
不管对方是谁,既然能为顾之敬做这些,想来与他的关系是不一般的,是朋友么?不过,就算是敌人,也刚好该是让顾之敬受点教训收敛一下了。
多思无益,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如此想着,凤卿便也就不觉烦恼了,听着马车外热闹的街道,不由好奇的掀开窗帘的一角,很是新奇的望着外面。
而马车在行驶了没有一会时,熙攘的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却是蓦然的闯入了自己的视线中。
一袭月白优雅峻拔,好看的脸上带着她熟悉的温润浅笑的男子,不正是这些日子她遍寻不着的重湛么!</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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