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轻微的机关绷簧声响起,一股劲风伴着数道金光直射入宽阔的大床之中,惊人的劲道硬生生把纱帐震破。紧接着几道破肌之声,细如牛毛的金针尽数刺进床中男女的身体,毫无防备的二人自顶峰跌落后,直接因金针上强劲的迷药昏厥了过去。另一旁房檐上等得快耐不住性子的裘康终于松了一口气,又等了一会确定房中没有动静了,裘康这才翻身倒挂于房檐上,推开窗子翻身进了房间。刚刚回身合上了窗子,就听到对面窗子一开,随后就是一记重摔。裘康回头一看,只见常安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而那银面人也跟着闪身跃了进来关上了窗子。
“怎么了?”裘康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事,没事,刚刚进来的时候没踩稳,不小心摔了一跤。”常安弯腰从地上把竹筒摸起来收入怀中,干笑了两记道。
借着屋内的烛光,裘康看了看常安屁股上那个印在夜行衣上格外显眼的脚印,明显感受到银面人身上隐隐传出威压。裘康怎么说也是摸打滚爬多年的老油条,虽不知到底生了什么事,可眼下的情形明显装傻才是上策。裘康立马闭嘴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指了指床中道:“我绑人,你收针。”
“啊?”常安看看床上那两条白花花的肉虫,一阵头疼,回头看看银面姐姐,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记。常安只好认命的带上鹿皮手套,待裘康拉过床单先把男人光溜溜的屁股遮一遮,常安这才凑过去伸手把他背上的金针尽数收回。待血鹰被裘康拉起来五花大绑,那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一下子曝露在常安眼前,虽然她也同样赤身露体,但相较男人来说还是好的多,常安凑近了一些,寻找着刺进女人身体的金针。眼睛扫了扫女人的容貌,倒是个从未见过的貌美女子。常安伸手捏住了插在女人身上的金针,纷纷拔出后小心的收回竹筒里,正要合起竹筒,忽觉后脑勺被弹了一记爆栗,常安摸着后脑勺回头一看,就见银面姐姐正站在自己身后眼神冷的吓人,而裘康早已不见了踪影。
常安咽了咽口水:“裘。。。裘大哥呢?”
“早走了。”银面姐姐眯了眯眼睛,下巴向床中的女子扬了扬,“怎么?很好看么?”
常安缩了缩脖子,连忙把竹筒合起来收入怀中,狗腿的献媚道:“哪会呢?姐姐胜她千倍万倍。”
银面姐姐在心里轻呸了一声,冷哼了一声才道:“少油嘴滑舌,动作快点。”随即推开窗子跃了出去,常安也连忙翻身而出关好了窗子,向着银面姐姐的身影追了下去。
虽说已将玄铁护腕取下,但常安的脚程还是没有办法跟银面姐姐相比,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常安追得累了,挑了一棵大树在树枝上坐了下来,哎,想必是银面姐姐害羞了,待到下次见面再跟她道谢也不迟。缓过一口气后辨了辨方向,常安足尖轻点树枝朝着自己宅子的方向奔了下去。微微摇摆的枝头慢慢停稳,这片林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薄云慢慢散开,重新现出了圆月,突然,几丈之外的树丛抖了一下,一个纤细妙曼的身影落到了地面上,随后将手中早已失去知觉的黑衣人丢到地上。“臭小子。。。”望着常安离去的方向犹豫了一会,那身影终还是轻嗔了句悄悄跟了上去,被月光反射的一抹银芒在黑夜中一闪即逝。。。
常安多加了小心回到了宅子,竟没在宅子周围现什么暗探。待到了前院房中,就见被裘康绑得跟麻花似的血鹰倒在地上,口中被塞了布团,手脚身上还加了铁链被锁在屋内一根柱子之上。迷药的药效似乎还没消退,血鹰尚未恢复知觉。见常安平安回来却不见了银面人,裘康不禁问道:“常兄弟,只你一人回来?”
“恩。”常安并未多说什么,在桌前坐了下来随意翻着桌上的机密资料,“就将血鹰先行藏在宅中,陈家的事他一定知道得不少,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巴。”
“倚红苑可是血鹰会的眼线耳目,用不用我顺便将其铲除?”裘康抬手在自己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不必了。”常安笑了笑道,“血鹰在倚红苑留宿,当夜血鹰不见了踪迹,而倚红苑的当家却没伤了分毫,你觉得血鹰会的人会怎么想?若是心生了间隙,耳目便不再是耳目,也许还会反咬一口。。。我们还是坐观其变吧。”
裘康闻言点了点头,半晌又问:“那青狼帮那边。。。”
常安摸了摸下巴估算了下时间,现在的青狼帮也差不多是强弩之末,没想到硬挺到现在还是没找上门来,骨头真够硬的。既然他们不肯来,那只好由自己主动了,你有骨气我有对策:“裘大哥,从明天起,每天都送些大礼给青狼帮,银子伤药不能少,你要是心情好,能送两个血鹰会的余党也是甚好。连傲不想欠我们人情,我便让他不想欠都欠不得!”
裘康闻言也是一喜:“常兄弟不吩咐哥哥我都想这么做了,躲了这么多天真是憋了一肚子鸟气,明天我就去抓血鹰会的兔崽子们去!”
常安听了他的粗话也是哈哈大笑:“此事就都依裘大哥的意思办,不过兔崽子可以抓,行踪现在可还不能曝露。”裘康连连应是,两人又商讨了一番,常安才告辞去后院休息。
此时已近卯时,天际已经微微放亮了,没想到竟奔波了一夜。待到了后院,却现自己住的那间房中还燃着烛火。常安推了推房门并未推开,想来是从里面锁住,但不过两息的时间,披着薄薄斗篷的筠儿就将房门打开了,略微带着疲惫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先拿眼睛在常安身上转了一圈,没找到伤处这才舒了口气:“少爷你回来啦。”
“嗯,你怎么还没休息,不是叫你不用等了?”常安进屋脱下了身上的夜行衣,忙了一夜也着实累得不轻,屁股一沾到床榻便一动也不想动了。
筠儿坐近了些帮常安褪了靴袜又道:“水早备好了,少爷你洗漱下再睡吧。”
“不要,不要,我好累。”常安一翻身滚到筠儿铺好的床铺上,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身上,只觉得身下软绵绵的舒服极了,摇着头耍起了无赖。
筠儿见他的无赖样忍不住掩口笑了笑,心道少爷小时候就爱耍赖,长大了性子也一点没变。起身取了净口茶和铜盘,拿出那点点做姐姐的威严劝道:“快快洗漱了就许你睡下。”
筠儿看着常安好好漱口净面后,才熄了灯服侍常安睡下。待躺下盖好了被子,看看身边正背对着自己睡着的人,筠儿忽觉得真的很久未曾离他这么近了。筠儿忍不住靠近了些,微微依在常安背上,轻声道:“少爷。。。”
“嗯。。。?”锦被中传来了常安模糊轻柔的应声,似乎是真的乏了,声音如慵懒得猫儿一般。
本以为少爷已经睡了,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没想到少爷真的应声了,筠儿反倒微微慌了神,口中胡乱问道:“明。。。明日可需再添置些被褥摆设?”可话一出口,筠儿又有些后悔了,明明难得有机会离得近一些。。。
“不必了,现在也不碍事。”如今正是用钱之际,常安自是不会将银子花在无用之处,想想筠儿的话又勉强打起精神转过了身子,将自己的锦被叠在筠儿的被子之上问道“你可是觉得身子凉?”
黑暗中感觉到常安欺身靠了过来,随后一条手臂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腰间,筠儿的心通通直跳,连连摇头道:“没有,筠儿不冷。”
常安打了一个哈欠,以前从未像今天这样透支过内力,此时只觉得脑中混沌一片:“好了,快睡吧,有事明日再讲。。。”随后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筠儿听着常安悠长轻缓的呼吸声,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微微睁开了双眸,旋即又被刺眼的光亮晃得紧紧闭起了双眼,常安抬起手臂挡在眼前,这才慢慢从亘久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常安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深深呼出了一口浊气,这才现筠儿早已不在身边了,再看了看窗外,想来已是日上三竿了。常安揉了揉麻的后脑坐起了身,扬声叫道:“筠儿!”
院子里由远而近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随后筠儿推门而入,系起了床帐柔声道:“少爷,你醒啦?”
“恩,裘大哥那里可有什么消息?”常安穿着鞋子随口问道。
“今早去前院送早膳时,裘大哥并未让筠儿捎什么话来。”筠儿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衫,便想服侍常安换上。
“你还是备些热水来,我想沐浴后再用膳。”常安闻了闻身上残存的淡淡酒气,向筠儿摆了摆手。
筠儿听罢便马上着手准备,又在房中竖起了屏风,插好了门窗在一旁伺候。直到浸入浴桶中,捧了一把热水自额头淋下,常安混沌的头脑才真正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呆站在一边的筠儿奇道:“你愣着做什么?”
卸去了男装的常安多了女子的柔媚,晶莹的水珠自湿润的间落下,划过精致俊美的脸颊,又自圆润的丰颔滴下,莫名的多了丝野性与诱惑。筠儿微微垂下头不敢再看,走到常安背后,拢起了那漆黑的丝轻柔清洗起来。随着清洗,失去长遮掩的雪背渐渐曝露在筠儿的视线下,渐渐烫的目光像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挣脱了主人的克制,肆意在那有些瘦削的背上游走。筠儿持着亚麻丝的小手握得指节白,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羞耻。常安随手捻起一片花瓣在指间把玩着,脑中还思索着事情,并未留意到背后筠儿的异样,接过筠儿递来的亚麻丝在水中浸湿,擦拭完自己的身体,如往常一样将长拨与身前,靠在了浴桶边缘。筠儿收了收心神也如往常一样,双手搭在常安双肩之上帮她按压着有些僵硬的肩颈。适得其处的力道让常安微微吐出了一口满足的叹息,放松身心静静享受着肩颈间的舒适和这片刻的宁静。筠儿似是知晓常安心意一般也未作声,按压过肩颈又为其轻轻揉压起太阳穴。就在常安慵懒得靠在浴桶中似醒未醒之时,院中传来了裘康的声音:“常兄弟在么?有客来访,要事相商。”
常安睁开了微眯得双眼,眸子重新明亮锐利起来,看来转机终于是等来了,扬声回道:“请裘兄在前院稍候。”立马出浴,在筠儿的服侍下换了干净的衣衫,常安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将那湿润的长擦干一些用冠束起,筠儿看着镜中重新装扮成俊美男子的常安,一时有些错乱之感,此时的常安和刚刚沐浴时的慵懒美人截然不同,重新覆上了咄咄逼人的飒爽英姿。
“怎么了?”常安回身看到有些失神的筠儿勾起一抹笑问道,还是那个轻佻调皮的俊美纨绔。
“没事。”筠儿笑着摇了摇头,帮常安拉好微皱的衣领,“诸事小心!”
“恩,如今不太平,你莫要出这宅子。”常安叮嘱了一句便推门大步而去了。迎着微风,常安忽觉心中豪气万丈,终于轮到自己大干一场了,那就把金陵城这潭水搅混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抱歉,最近有点忙更新慢了。
先,再检查。</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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