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第四十九章黛玉大婚贾府防备宝玉帐里袭人宝玉翻滚突昏厥
林如海就单单一个独女林黛玉,从小那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如今养了十六年,一朝进了别人的家门,林如海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不过,心里不痛快是对着文嘉成,而面对红妆的林黛玉哪里还有半分的不痛快?只剩下欣喜。
林如海双眼泛红,摸着已扮红妆的林黛玉,喃喃道,“到了夫家,若是有不和心意的,别憋在心里,有什么事都有父亲为你撑腰!”想起前车之鉴,贾府中黛玉的生活,林如海就一阵不放心。
林黛玉听闻父亲这么说,双眼滚滚热泪而下。
房间里下人都被林如海遣了出去,想在林黛玉出嫁前说说心里话。
此时见林黛玉落泪,林如海心里酸楚,拍拍林黛玉的手,道,“傻孩子,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顿了顿,从书柜里拿出一盒子,递给林黛玉的手中,道,“玉儿长大了,要嫁人了,你母亲在天上见了,定是欣喜的......莫哭,莫哭。”
林黛玉捧着木盒子却不打开,听闻父亲提及母亲,心里难过,自己如今走了,留着父亲一人在,孤孤单单的,没个人相陪......思及此,林黛玉心里越的难受,却为了不让父亲担忧,捻着帕子,细细按着泪。哭声道,“父亲,我不嫁了,不嫁了,留在府里陪您......”
“傻玉儿,浑说什么?你只管放心去,父亲如今留在京中,有什么不满意的不放心的,只管回来!”林如海如是说道,接着低声道,“我宁愿你被外面称刁蛮骄横也不愿你在受半分的委屈......”说罢,林如海背手而去。
房门外守着的喜娘丫鬟,见了林如海行礼,这才进来。见了黛玉哭花了妆,诶哟一声,赶紧手脚麻利的化妆盘头。
吉时到。
文嘉成骑着高头大马,身挎大红缎子做的花朵,带着迎亲队伍到了林府外。
一路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两边街道,百姓们挤着看热闹,沿途有专门的丫鬟分喜糖,不管多少,都是图个喜气!
林黛玉上了轿子,想着自己打开木盒子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难受。房产、庄园、楼铺这些地契加着银票......父亲唯恐自己吃了亏,心里虽是难受,却也坚韧起来。
一路到了文嘉成的府邸,迎亲,行礼,招待亲友,这些杂事不一一叙述了。
且说,贾府今日却是大乱。
贾母早早收到了林府派的喜帖,不过贾母心中对林黛玉以及林如海心中早生不满,尤其怀恨林如海,若不是林如海不同意教授贾珠,他的珠儿哥也不会因为落榜而死了。如此一来,贾母自然是不会出席的。鉴于贾珠的死,是因府里的丫鬟嘴巴不紧,又知道宝玉心里一直惦记着林黛玉,当下吩咐了鸳鸯将喜帖藏好,又狠狠的敲打一番,谁要是将这事泄露出去,小心你们的皮?!
贾母这般吩咐,下人们自然兢兢战战的,上次珠大爷的事,王夫人了大怒,连打带卖的一通落,此时贾府的下人们收敛几分,不敢在府里多口舌了。谁人不知,贾宝玉是如何的受宠?若是真的犯了事,累及宝二爷,那么自己的下落也可想而知了!
有了贾母的吩咐,贾府下人不在多舌,贾宝玉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段日子,没了林妹妹相伴,宝姐姐也进了宫。贾宝玉奄奄的,提不起精神,吓得身边伺候的袭人,端了哄人的心思,每日想方设法的哄了宝玉开心。
袭人如此温柔又善解人意,贾宝玉见了自然亲热,又是少年,对情爱知味,趁着无人的时候,老是缠着袭人做些羞人的事。袭人心里本来就是有想法的人,自然巴不得趁着府里‘姐姐妹妹’都不在了,笼络住宝玉的心,若是宝玉这些时日对自己更亲昵,那么以后就是夫人进了门,自己也不怕了!有宝玉的宠爱,她袭人还怕些什么?
宝玉不知袭人怎么想,不过这段日子却是对着袭人亲近了不少。
二人甜甜蜜蜜了些日子,却说今日一大早,宝玉从起床开始就不对劲了。
先是昏昏沉沉的起不了床,吓得袭人亲自禀了贾母。贾母心里一思量,今日不是黛玉成亲的日子么难道又有人说漏了嘴!当下心里担忧宝玉,怕宝玉步了珠儿的后尘,赶紧往碧纱橱里走。
到了碧纱橱,贾母哄得宝玉说了两声话,见宝玉仍不知黛玉成亲,惴惴不安的心这才放下了。又见宝玉只是昏昏沉沉的,以为晚上跟丫鬟们玩闹晚了,提不起精神,便斥责了几句丫鬟们,这才回去。
宝玉睡在床上,脑子里昏沉的厉害,半醒半睡之间,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面自己娶亲了。娶得是林妹妹,他笑得合不拢嘴,红烛点着,林妹妹就坐在床边,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唯恐吓着林妹妹。揭起盖头,贾宝玉原是开心喜气的脸,在看到盖头后的脸,一下子跌退几步,这哪里是林妹妹,这分明是宝姐姐么?!
吓得贾宝玉想起身,不想再做梦了。可仍凭他怎么喊叫,都起不来。接着,像是跑马镜儿一般,一茬换着一茬变化,林妹妹死了,贾府破落了,府里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贾宝玉‘啊!’的一声,惊吓坐起,抬眼忘了房子一圈,得知里面情景不过是做梦,当下擦擦额头上的虚汗,可在碰及额头时,才现自己双眼竟滚滚热泪而下。
袭人守在宝玉床边,见宝玉‘啊!’的一声醒来,心里一喜,接着现宝玉像是做了梦,浑浑噩噩的,当下也不敢过去,唯恐吓了宝玉的魂魄。等宝玉双眼清明,这才端着茶水过去。
宝玉接过热茶,喝了几口,扒着袭人的衣角,道,“好姐姐咱们痛快一场吧?!”宝玉怕极了梦中的场景,此时见了袭人好端端的守着自己身旁,当下犯了混劲,只想着做做那等子事,好缓缓梦里的可怕。
袭人见宝玉无事,又提及这羞人的事,当下嘤咛了一声,羞红了脖子,低着头,微微点了点,算是答应了。
宝玉见了,心里大喜,搂着袭人拖到了床上,随便扯了床帏,扒了袭人的衣物,就俯身而下。
袭人心里纳闷,平日里最是体贴女孩子的宝玉,今个怎么这般粗鲁?不过,宝玉急需的动作,打乱了袭人的思绪,不作他想一起沉沦。
二人颠鸾倒凤,一阵*出歇。
袭人红着脸,缩在宝玉的怀里,刚想起身穿衣,不料,宝玉紧紧缠着自己,袭人见了,丢了心中的害怕担忧,陪着宝玉一阵斯磨。没了多久,宝玉又缠着袭人,袭人半推半就,只觉得今日宝玉十分热情。
二人欢乐,正情意大好时,附在袭人身上的宝玉不知怎地,‘啊!’的一声,倒在袭人身上,一动不动。
吓得袭人粉色的面霎那成白,推了推宝玉,见宝玉晕了过去,不由得‘啊!’了一声。待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这幅模样不能见人时,捂着嘴,却已经晚了。
门口守着的晴雯自是听见了,以为宝玉身子不好了,一方差着丫鬟去禀告贾母,一方自己进来探个究竟。
到了床边,因宝玉随手拉扯床帏,未能遮盖尽。晴雯自是能看个一二,啐了一声,背着身,低低道,“你怎么今日犯着糊涂事?老夫人临走时说了,一有什么动静,要立马禀告。我不知你与宝玉是这事,已经禀了老夫人,你、你......”
里面袭人听了,只觉得脑子嘭的一声,炸开!
后面其余的自是听不见。
晴雯正说着,贾母就进来了,见着状况,又有谁么不能明白的?
怒气冲头,上前一把扯了床帏,见袭人露着半个肩膀,扯着被子盖着,宝玉已经倒在一边,不知人事。贾母狠狠的瞪了眼袭人,身后跟着鸳鸯,连忙上前替宝玉穿好了亵衣亵裤,也不管在旁边的袭人,又扶着宝玉去了榻上。
袭人打了个寒颤,悄悄摸摸的摸着衣物,一一穿好。
也不管丢在底下的肚兜,只穿了亵衣裤,爬跪在贾母脚边。
贾母不理脚边跪着的袭人,看着榻上的宝贝疙瘩,此时贾宝玉面容惨白,已是出气多吸气少了。贾母见了,大怒,以为是袭人勾着宝玉做那等子事,坏了身子,一面让丫环去叫太医,一面冲着袭人怒骂道,“个不要脸的娼妇,坏了宝玉的身子,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赶紧把这个脏了地儿的娼妇给我拉下去,既然这么爱做这等子事,不如卖到窑子里罢!”贾母高居已久,很少在说这些粗口,如今宝玉病坏,累的贾母也怒极,一口一个娼妇的骂着,最后不解气要把袭人卖去窑子里,可谓是恶毒。
贾母每一句一出,袭人面上每一分的惨白,在听闻贾母要卖自己到窑子里,当下跪着上前,拉着贾母的衣角,哭着道,“求老夫人开恩啊!”见贾母不为所动,袭人摸着肚子,自己这最后的凭仗,本来是想等等在说出来,可是今日不说出来,真到了窑子里,自己怕是活不成了,当下道,“老夫人,老夫人,您就是不看在袭人这些年的勤恳,也看在宝二爷的骨肉面上啊!”
贾母一听这话,扭着头看了眼袭人,自然明白袭人说的什么,当下道,“好啊!好啊!”再看宝玉不好的面色,还是忍了半分。想着等宝玉好了在卖袭人。一个丫鬟生的罢了,还不如小妾生的,且说此时连个孩子的影儿都没有,谁知到是不是袭人编造。
当下让鸳鸯拉着袭人去了自己后院的脚房,没有自己吩咐不得有人入内。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医来了,摸得宝玉脉象,大叹‘不好’,吓得贾母差点昏厥。
留下一句‘准备后事’的太医匆匆而去。
贾母听闻,便撅了过去。而早早守在一边的王夫人听闻,恨恨的看着撅了过去的贾母,若不是贾母硬要了宝玉过去,说她自己抚养,若不是贾母给了宝玉身边塞了那么个贱蹄子,自己的宝玉怎么会坏了身子?当下捂着面,大哭。
贾府中的糟心事,文嘉成与林黛玉自是不知。
晚间,林黛玉守在新房,文嘉成面色绯红,身上却没有一丝的酒气,只有沐浴过后的清香。黛玉闻了,心里甜蜜,文嘉成这是怕自己酒气熏了自己,特意沐了浴才过来的。
文嘉成郑重的挑起盖头,见红烛下黛玉的面容,心里一暖,轻声道,“玉儿,娶你我何其幸。”
林黛玉心里甜蜜,想到,我嫁与你又是何其幸!
新房内,红烛闪耀,房内一片温情。
三日后,黛玉回门。
文嘉成携着黛玉,黛玉今日穿着绯色的褙子,盘着妇人的髻,装饰不过一二,却衬得黛玉面容姿态出落。面上绯色的红晕,偎在文嘉成高大的身怀,倒显得小鸟依人,幸福自然不言而喻。
林如海见了,心里满意,点点头。不过在想到什么,眉头紧皱。
林黛玉见了,出声,道,“父亲可有什么烦心事?”
林如海摆摆手,本是不想说的,可又想到那家人的做派,唯恐到时候找到文嘉成那处,文嘉成若是听了闲言碎语的,倒时候闹得夫妻二人生了间隙就不美了。
当下道,“博轩。”博轩是文嘉成的字。
文嘉成点头示意。
“你也知晓,玉儿几年前曾在这贾府住过,里面有一表哥,二人小时候也玩耍过,昨个贾府派人过来,说是那孩子不好了,想着小时候的情分,便想着让玉儿过去看看。”林如海说道这里,那一句不是细心的琢磨着说,唯恐让文嘉成想岔了。又道,“我自然绝了,玉儿现在已经是文家的媳妇,自然闭着些好,今儿个这么说,只是让你不要往心里去,若是贾府众人找了过去,推了便是。”
贾府与林黛玉之间的纠纷,文嘉成自婚前就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知晓自己妻子的为人,身性高洁,自然不会有什么纠缠。当下拱手道,“岳父大人多虑,玉儿是我的妻,我自然全心全意护她周全,不叫她受一丝的委屈。”
黛玉坐在旁,听见宝玉不好,心里也不过是淡淡的。自己如今成亲,懂了情爱,自然知晓自己以前在贾府宝玉对自己的心意,不过此时也不过叹一句,二人不合罢了!却也不能插手帮忙了,她如今有自己的幸福,所要在乎的人要去守候,谁也不得破坏!
如此过了两日,宝玉病情一直坏着,就连贾母对着袭人的态度也好了几分,唯恐宝玉走了,还能留着几分骨血。
却说,第二日,贾宝玉午间断了气,没了呼吸。
贾府上下哭声一片,就在此,门口来了个跛脚道士和癞头和尚,二人闯进贾府如无人之境,到了贾宝玉床边,絮絮叨叨的念着不知什么,也不知怎地,二人临走后,只说了句‘忘了前世缘’便走了。
二人离去后,只见刚刚断气的贾宝玉重新挣了眼,贾母见了大喜,抱着贾宝玉呜呜的哭着。
贾宝玉见了,只觉得模糊一片,记忆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却记不起来了,想罢,对着贾母道,“老祖宗哭什么?宝玉这不是好好的么?”
自那天贾宝玉醒了后,忘了与黛玉、宝钗的情分,贾母见了心里也欢喜,过去便过去。
自此宝玉与黛玉的木石情缘和与宝钗的金玉良缘都化无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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