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长安奔奔只在路上行驶了不到1o分钟就被该死的路况给压停了,在凉高山聚居地前方的国道上,一长溜的各色车辆把道路和道路两侧的便道堵了个结结实实,就连根本没有办法行车的田埂上都堆满了陷入泥潭的车辆,这里,已经成了车辆的坟墓。≧≥≧
车上的人已经下来,这里显然已经不能再使用交通工具了,高乐贤扶着车门抽着烟,他一直没有出城,就是因为城里至少还有口吃的,所以根本不知道凉高山附近是这个鬼样子,而远处靠着各种材料堆砌起来的凉高山聚居地城墙下,那成群结队的尸群让他更加没有了冲进去的希望。
“要不,我们换个方向?”
“换哪儿?盐井周边八个聚居点,你敢说其他的地方也不是这样的情况?我这可是长安奔奔,不是悍马,也不是渣土车,冲不过去的!”
高乐贤有点心灰意冷地回话道,关玉涛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高乐贤,说:
“倒回去,把我的滑降机拖过来,这些车里应该还有汽油,只要有油,我就能把你们送进去!”
“。。。。。。你一次能送几人?”
这可是绝处逢生啊,不过高乐贤却依然不乐观,滑降机那样的噪音,会把那些怪物全给引过来,而且,天知道他们还有没机会回到滑降机那里。
“两人,你得做出选择!”
高乐贤看了看妻子和儿子,深呼吸了两口有点污浊的空气,一咬牙,说:
“把我儿子送进去,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不!我不要走!”
“虎子,听话,乖乖地!”
林晓婉也听出味儿来了,让关玉涛舍弃自己的女朋友(尽管他说是搭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寄希望于让他把儿子给带进去了,自己两口子活了四十多年也算是活够了,儿子才14岁啊,不能就这样扔给那些杀千刀的活死人去!
“我尽量,如果有可能,我会回来接你们。”
关玉涛只能给他们一个不靠谱的保证,李智神色诡异地盯着他,心中给他了一个烂好人卡。
长安奔奔调头朝着滑降机降落的地方开去,还没有行驶出去两百米,一辆黑色的皮卡车就载着他的滑降机出现在了转弯的地方。
高乐贤连忙摁了摁喇叭,长安奔奔挡住了皮卡前进的道路,皮卡车上探出来一个脑袋,破口大骂道:
“干啥,你们Tmd想干啥!丧尸就在后面,你们想把我们给害死吗?”
“下车!前面过不去!”
“放屁,你过不去是你们的事,老子有飞机,老子能过去!”
皮卡车停了下来,三个彪形大汉从车上下来,手里捏着撬棍、钢管、钢钎一类的东西,关玉涛拉开门一伸手,黑星就瞄准了打头那个穿着棕色皮夹克的司机,司机一愣,手中的撬棍就扔到了地上,高举双手喊:
“大哥,冷静,别冲动,我们是好人!”
“把滑降机卸下来!”
“。。。。。。你不能这样,那东西是我们现的。。。。。。”
“砰!”
“哎哟~哎哟,啊~你个瓜娃子真开枪啊!”
小腿中了一枪的司机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哀嚎着,另外两个人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一脸骇然地退到皮卡车后面,嘴里有点语无伦次地嚷嚷着: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卸,我们卸还不行吗?”
两个大汉吃力地把滑降机从车上抬下来,关玉涛走过去,二话不说,朝着两人腿上各放了一枪。
“啊~你。。。。。。。”
“大哥,大大大哥,别杀我!”
三个中了枪的倒霉蛋倒在地上哀求着,他们怎么也搞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如此冷血残忍的人,问都不问就朝着陌生人开枪射击的。
“关。。。。。。关先生,你为什么要。”
高乐贤有点害怕地领着一家人走过来,着一言不合就让人膝盖中弹的节奏,让刚才还和关玉涛谈笑风生的高乐贤有点不适应了,难道说这个看起来有点阴柔的小伙子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吗?
现场有点过于血腥了,林晓婉遮着高进虎的眼睛尾随着男人,看向关玉涛的眼神也有点惊骇了,反倒是李智,见怪不怪地走过去,一把拉开那辆皮卡的车门,厌恶地扫了一眼里面的狼藉,对高乐贤说:
“自己看吧,关大哥为什么要收拾他们。”
后排座上,一个浑身上下片片青紫,身无片褛的女人缩在座位上哆哆嗦嗦,黑色眸子中全是疯狂的色彩。
高家人不吭声了,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关玉涛嘴角有点抽搐,说实话,他根本就没有现这个惨遭蹂躏的女人,刚才仅仅是为了把这三个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壮汉给搞的失去战斗力而已,现在嘛,倒好像把自己给整成“圣人”了。
“去抽油,抓紧时间!”
“嗯!”
作为专业的搜集者,李智在这方面是非常合格的,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她就提着半桶油晃荡了回来,关玉涛把油灌进滑降机的油箱里,三声枪响和三个哀嚎的男人已经把丧尸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远远的国道上已经出现了奔跑中的身影。
“快,上去!”
“我不,我要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
高进虎还在那里执拗着纠缠,关玉涛走到他身后,一个手刀就把还在乱扑腾的熊孩子给放倒了,高乐贤连忙拉住林晓婉,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了,但儿子还是有机会的,现在就必须要珍惜这样的机会。
关玉涛把高进虎绑好塞在了右侧座位上,看向一脸颓然的两口子,摸出两个弹夹和那把黑星塞给了高进虎,指着左侧远处约莫三四公里远的一处农舍说:
“到那里去,如果有机会,我会把你们带进去!”
“。。。。。。小关。。。。。。谢谢。”
两口子已经有了觉悟,他们看向正在动滑降机的关玉涛,转身就朝着远处的农田逃去,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从皮卡车上爬下来,扫了扫躺在地上呼救的三个男人,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跟着两口子的脚步朝着农田里逃去。
“你真的要救他们吗?”
李智有点怀疑地问道,关玉涛戴好了风镜,在马达声中回话道:
“你以为,我就真的不能当一回救世主了吗?”
“呵呵。”
呵呵代表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