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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听书 - 我竟然和洁癖症患者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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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 班书云的话被一声清脆好听又有些急切的声音打断,他突然意识到这里虽冷清无人,但也是公共场合,他突然的冲动未免太过失态。

班书云赶紧从周旌林的怀抱里出来,他有些纳闷,周旌林环着他的胳膊在声音出现后竟然有瞬间的松动,要知道,周旌林是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的,这次,他竟然轻而易举地从周旌林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那人朝他们渐渐走来,班书云想站出来主动道歉,他刚要开口,但在看到那人的神态后班书云骤然停住。那个人看着周旌林的神情!!

好似百感交集,眼中竟闪烁着充盈的泪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落,当他走进时,班书云能看到他的嘴唇竟然也泛着不正常的白色,还在微微颤抖着。

班书云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周旌林,发现他的头低垂着,不知道在看哪里,神情也变得冰冷,眼中竟然有难以掩饰的脆弱。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暧昧,直觉告诉班书云两人是认识的……而且他的胸口突然有种闷闷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他下意识的攥紧了周旌林的衣袖。

“旌林……我回来了……”

夏思吟最先开口打破三人之间的尴尬的氛围,他的声音竟有些许哽咽。

周旌林并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看向班书云,抚摸了一下他的手,并微笑了一下,班书云在看到周旌林的微笑之后,微妙的小情绪也突然散尽了,心情变的平静起来。

“回来了,欢迎回来。”周旌林看着夏思吟的眼睛波澜不惊,淡淡地回答道。

夏思吟想过无数次他与周旌林重逢的场景,吼他,骂他,打他,不理他……这些他都想过,而他也都能承受,可是……这种反应算什么?

夏思吟咬唇试图掩饰自己的痛苦,他看向班书云,笑地苦涩:“旌林……这是……你室友吗?”

“啊,是我的室友更是我的爱人。”

周旌林自然地搂过班书云的肩膀,冲着班书云微笑。

班书云有些害羞但也微笑着回应周旌林。

“你好,我叫班书云,很高兴认识你。”班书云亲切的打招呼礼貌地伸出手来。

夏思吟在听到“爱人”这个词的时候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竟然不由自主地趔趄了几下。

他的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

夏思吟颤颤地伸出手来:“你好,我是旌林的朋友,夏思吟。”

“哎?你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手里会有这么多汗?”班书云担忧地看着他。

“旌林,你赶紧帮他看一下?”班书云向周旌林求助。

夏思吟收回手慌忙解释:“我没事的,可能……穿得有点多了……”

“好吧……”班书云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再见。”周旌林说完也不过多停留,拉起班书云的手欲走离开。

“那……夏先生,我们先走了,再见。”

两人牵着手从夏思吟身边离开。

夏思吟盯着前方,眼睛湿润,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困难,他蹲了下来,双手抱膝,低声哭泣起来。

两人回到车上,周旌林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异样,从容地开起车来。

刚才旌林的眼神……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班书云不解地想着。想到那位夏先生……班书云的心又开始闷闷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班书云说完就有点尴尬,他想要找点话题,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夏思吟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周旌林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因为……他叫你……旌林……”还因为他……看你的眼神。一想到夏思吟看周旌林的眼神,班书云就有种说不出口的憋屈。他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

“嗯……”

前面是红灯,周旌林恰好停了车,他看向班书云,眼睛里竟然透漏着一股得意之情。

班书云的心情被周旌林的一个眼神给彻底打击到了谷底,他一脸委屈地看着周旌林:“你……这表情算什么,必须要好好解释,我听着,现在就可以说了,立刻,马上。”

周旌林小声笑了下:“他……是我初恋。”

“你笑着对你现在的爱人说你的初恋……”班书云假装微怒道,“周旌林,能不能长点心!”

果然……

“因为……你吃醋的小模样简直可爱死了!”

周旌林心情大好,又趁机偷得一个香吻。

班书云被突然的“袭击”乱了阵脚,他捂着嘴满脸羞赧地瞪着周旌林。

绿灯亮了,周旌林边开车边解释道:“那是年少时期的事了……后来他一声不吭地出国了,我们也断了联系,我对他……早就没有那种感觉了……而且那也是年少时期而已。”就在他决定抛弃我出国的那一刻,我们两个已没有任何可能。

“你们分手……是他的原因……可是……感觉他……”班书云没在说下去,他感觉夏思吟对周旌林还是……班书云心里酸酸的。

“那又怎样,现在啊,我旁边坐着的那位班老师,才是我的全部,我可是喜欢他喜欢到无可救药了呢。”

面对周旌林突如其来的表白,班书云又是感动地一塌糊涂,他没有过恋爱的经历,周旌林是第一个,可他也不是不懂恋爱中的酸甜苦辣,就像刚才,他清楚自己是吃醋的,就像现在,他也真实感受的自己是被爱着的。

“嗯……旁边的那位周先生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呢,必须奖励一下。”

说着就抬起身子在周旌林脸上啄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旌林并冲着他笑。

周旌林被撩得全身发热难耐,他压低声音深沉地说:“宝贝儿,再撩我,回去有你好看的。”

“嗯?你每次都光说不做。”

车速突然增加,幸好有安全带的保护,不然的话班书云可能会飞了出去。

“喂!旌林,开这么快很危险啊!”

“等着,我不光会说,做的还会更好。”

这小东西竟然怀疑我的能力,绝不能忍……

班书云几乎是被周旌林拽回了公寓,进去之后班书云就被周旌林压在门上如狂风暴雨般狂吻起来。

班书云一会儿就被吻得神志不清,外套也不知何时被脱下,只有衬衫凌乱地挂在身上,周旌林在四处点火,班书云被挑逗地哭了起来。

“还怀疑我能力,嗯?”周旌林轻咬班书云的耳朵。

“唔……没有……”

“啊!别碰那里……痒……”班书云哭得梨花带雨。

“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因为校庆你会很累……”周旌林的声音变得格外沙哑。

班书云哭着攀上周旌林的肩膀:“旌林……我难受……难受……旌林……”

周旌林热火焚身,他能再忍,那真的是不正常了!

他亲亲班书云的额头,呢喃着:“我会轻点的……”

两人一番*之后,清理干净,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闭眼休憩。

“旌林……睡了吗?”

“嗯……没有,不累吗……”周旌林捏了捏班书云的腰。

“痒……别动……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嗯……说吧……”周旌林侧了侧身子把班书云搂得更紧。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噗……”

“别笑……快选!”

“好的吧”

班书云微红的脸上又染上一层红晕:“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累不累……因为校庆不需要我帮忙了……所以……嗯,就这样。”

“你是说……我们还可以来两次三次很多次?”

“……滚蛋!”

“……坏消息呢?”

班书云鼻子一抽,抬起身子看着周旌林,摩挲着的英挺俊眉:“……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出差?”

“算是吧,有点远……去南非那边给他们的老师培训……”

“多久?”

“两个月吧……”

“怎么了这是,别哭……存心让我心疼吗?”周旌林一脸心疼地把班书云又搂回怀里轻声哄着。

“我……我只是想跟你一直待在一起,感觉自己跟小孩一样幼稚,抑制不了自己的心情。这是为什么?”班书云哽咽着。

“我想是太喜欢我了?”周旌林轻轻拍打着班书云的背,开玩笑说道。

“你说的对。”班书云果断承认。

周旌林突然起身把班书云压到身下,班书云眼角带泪突然吓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果然还是要多来几次,因为……我也会好想好想你……”

周旌林又再次覆上了班书云微肿的红唇。

“唔……”

……

“小夏……回来啦,看看我给你订得丰盛的午餐……”黄淡还在餐桌前摆着午餐,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知道夏思吟回来了。

是他告诉夏思吟他们集汇堂的地方的,他很想知道周旌林见到夏思吟的表情,冰山脸恐怕要破功了吧。

咦?怎么还没人进来,黄淡向门口望去:“小夏,怎么还不进来?”

还是无人回应。

黄淡终于察觉到异常,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玄关:“小夏?”

“黄淡……”夏思吟眼神冰冷地看着黄淡。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黄淡大致猜到了什么,但他还是故意这样问。

“黄淡,为什么不告诉我旌林的室友是他的恋人?”夏思吟质问他。

“哦?他们确定关系了?我是感觉他们之前有些若有若无的暧昧,没想到已经发展到情侣关系了,抱歉,没早点发现,让你……”黄淡表现出一副歉意的样子。

夏思吟呼了口气,有点自暴自弃道:“算了,就这样吧,没想到旌林……我以为他会理解我的,他会等我的……而且他明明有那么严重的洁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接受一个刚认识的人?呵!我明明那么喜欢他……”

“呐,小夏,先别想这么多,感觉你的状态很不好,我们先进去坐,别站这里了。”

黄淡看夏思吟发丝凌乱,眼圈发红,一脸疲态,显然刚才痛哭过。

他过去扶着夏思吟走进了客厅。

“我先不吃了,去洗个澡睡一觉。”

“也好,先休息一下。”

“对了,小夏,”黄淡叫住正在上楼的夏思吟,“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旌林也也有了归宿,但有件事我还是想跟你说。”

夏思吟疑惑:“什么?”

“当年你不告而别出国之后,旌林曾消失了整整三天。不管周伯伯动用怎样的财力物力,都找不到他。”

黄淡看夏思吟惊讶继续说道:“我想……他当时爱你很深吧,所以……你不要太伤心了,至少他曾经是完全属于你的。”

夏思吟的眼泪簌簌地留下来他却浑然不知,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爱得比较深的那一个,殊不知……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想我明白应该怎么做了,先上楼了。”

夏思吟擦着眼泪匆匆上楼而去。

黄淡看着楼上渐渐消失的背影面容由柔转硬,他冷笑着,声音竟有些凄凉:“呵,你们都爱得深,那我呢?有谁爱得比我深呢……”

“周旌林!你……白日宣yin……唔……对不起……我不要了……”

“还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啊……没了……没了……求放过……”

周旌林真的是说到做到压着班书云做了一次又一次,在班书云频频求饶之后才放过他。

“宝贝儿,你真的还要去聚餐,身体受得了吗?”周旌林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你……受不了是谁的原因啊!”班书云被这句话呛得差点吐血。

“当然是我。”

班书云怒瞪他,这人真是……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哇!吓我一跳!”

班书云低着头系皮带的时候周旌林突然从身后环住了他。

“我来……”

周旌林不顾班书云脸红径自给他系好了皮带。

“我去收拾一下,待会送你过去。”

“嗯好。”

班书云和他的老朋友本来说好校庆之后在一块聚聚的,谁知班书云这里临时有变……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决定今晚大家一起聚餐。

“你又武装好了?”班书云看着一身黑带着口罩手套的周旌林打趣道。

“我不介意你帮我脱下来,不光不介意,而且会很享受。”周旌林挑眉看他。

“我……我真是自讨苦吃……不跟你贫了,赶紧开车吧。”

“洋门那?”周旌林确认道。

“嗯,知道怎么走吗?”班书云关心道。

“当然。”

洋门距离并不远,大约十分钟两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要不要进去?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班书云的言外之意是想把周旌林正式介绍给他们。虽然他们会很惊讶,但他们肯定会认同的。

“先不要吓着他们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好好聊聊,待会要走时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他又凑近班书云耳边道:“今天……我一天都是你的。”

“你真是……”班书云看着他又红了脸,心里的失落也一扫而空。

“老弟!”这时一辆车又到了,车主还没下车就冲班书云打招呼。

两人一同向车上看去,是一个发丝微卷,宝蓝色眼睛的英俊混血青年。

“秦大哥!”班书云笑得开心,原来是秦擎。

秦擎下了车走到他们旁边“呦,老弟正好,咱俩一块进去!哎?这位是……老弟的朋友吗?”秦擎打量着这个一身黑带着口罩的神秘青年。

“嗯!这是我……朋友,周旌林!旌林,这是我其中的一个室友,也是我的好朋友,秦擎!”班书云热情地介绍对方。

秦擎伸出手:“幸会!”

周旌林看着他久久没有动作。

班书云一看不妙,他想要向秦擎解释,谁知周旌林竟然伸出了手还把口罩摘了下来,语气淡淡的:“幸会。”

秦擎一惊,他见过不少美男子,这个人,简直是极品!不对,他突然开口道:“周先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我并没有见过秦先生。”

秦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不对啊……真的感觉好熟悉,在哪见过呢……在哪呢……”

秦擎还在思索,班书云把周旌林拉到一边:“旌林,别见怪,秦大哥就是这么无厘头,我都习惯了。反而是你,难为你了吧,又握手又摘口罩的……回去……”

“没事……你的好朋友的话……我想我能忍受点。”

“为什么?”班书云不解。

“因为……”周旌林轻点班书云的鼻尖,“因为爱屋及乌。”

周旌林深情地看着班书云。

“好了啦……每次都……快去吧,待会会打电话让你来接的。”周旌林的每一句情话他班书云要命的受用。

“好,那我走了。”

班书云看着周旌林开车离开,他回到秦擎身边,无奈地拽了拽他:“秦大哥!想起来了吗?没想起来就不要想啦,我们赶紧进去,他们等不及啦!班书云故意地大声吼道。”

“靠!老弟!干什么!吓小爷一跳!”秦擎真的吓得打了哆嗦。

“算了,没想起来,不想了,我们进去吧!”

“走吧!”

两人上了二楼的一个大的包间,推开门,大家果然都在那里。

“你们可算是来了!”高子明扯着嗓门喊道。

“抱歉抱歉,大家久等了!”班书云笑着说。

“我说你高子明还就是你事多!”

“怎样!”高子明站起来,颇有干架的气势,“秦二祖,不服上啊!来!”

“我还真就来……”秦擎挽起衬衫的袖子就要上阵。

“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会儿!都给我坐下!”林轩气得直翻白眼,“两个都老大不小了,都跟老顽童似的不懂事,还都是老板老总呢,丢不丢人!”

林轩平时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此时都他忍不住喷火了,两人才消停下来。

四个人坐在一起上了菜上了酒,聊聊家常,聊聊学校,惬意非常。

“什么?你是说那个老头子让你去南非待两月!卧槽!”秦擎气得想掀桌子。

班书云也很无奈:“没办法,已经决定了,而且我也是最适合去的不是吗?”

“你可真是配的上你的‘老好人’的称号,我秦擎一个大写地服!”秦擎真的对着班书云竖起大拇指。

班书云无奈地呵呵笑了几声。

四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班书云那天演的话剧上。

“老弟,你要是女生,我肯定追你!”高子明打了个酒嗝,笑嘻嘻说道。

“高大哥,你真是说笑了,这话要是让嫂子听见可不得了呢!”

高子明一听“嫂子”打了一颤,神情紧张地往门口看去,结果门口空无一人,他松了口气“我说老弟,谁告诉你我怕老婆的!我还真……得怕!不过……谁……谁让我爱她呢……”

“哎呦……我的牙怎么这么酸呢!”

“秦擎!”

高子明有点喝高了,神情恍惚。

“秦大哥,高大哥说的句句在理,你可别笑。”

虽然是句醉话,但班书云听着心暖,他想到了周旌林,的确,爱着才会宠着。

“老弟,你咋笑得这么渗人呢?咦~一脸幸福的小模样,我可看不下去,说!是不是谈恋爱了!”秦擎趁机逼问班书云。

“对啊,书云,你也不小了,现在有交往地对象吗?”林轩竟然也八卦起来。

“我……”班书云不知到要说什么,毕竟周旌林的性别……

“有的。”

“啥!老弟,你瞒得我们好苦!”秦擎仰天长啸。

班书云根本无心隐瞒,他急忙解释:“没有没有,并没有隐瞒,也是最近……才交往的……没来得及给你们介绍。”

“好!算你解释得通。不过得罚,来,罚一杯白酒!”

班书云欲哭无泪,只好干了一杯,他的酒量,特别是白酒,实在是不好。

秦擎喝了酒后,眼睛更加妖艳,他眼睛微眯,继续问道:“那妞漂亮不?”

班书云想起周旌林那张高贵冷艳的脸,脸不争气地红了,他老实地点点头:“漂亮。”

“呦,老弟,脸还红了!这么纯情!罚,该罚,再喝一杯!”

“这……也罚?”什么鬼逻辑?!

班书云委屈地看向林轩,试图求助,可林轩竟然有意不帮,笑着对班书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班书云无奈,只好又干了一杯白酒。

两杯下去,班书云竟感觉有些头晕,秦擎竟然逼着班书云再喝一杯,他摆手道:“不能,不能再喝了,醉了……”

“算了,秦二祖,书云酒量不好,这些就够了。”林轩看班书云有点醉了,觉得再喝就过了,他开口阻止秦擎。

“林轩,怕什么,今晚就得不醉不归,大不了我送老弟回家!”

“来,书云,再干了这杯,就祝我们……是一辈子好兄弟!”

秦擎硬是把酒放在班书云嘴边抬着让他喝了下去。

“唔……”

班书云嘴得彻底。

四人喝到很晚,除了班书云,三人的酒店就在附近。高子明醉地不成体统,只有林轩能治得住他。林轩背着他朝酒店的方向走,临走前他嘱咐秦擎:“幸亏你酒量好书云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待林轩和高子明走后,秦擎又把最后一滴酒喝完,嘴里嘟囔着“这是酒?明明就是白开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撑着脑袋看趴在桌子上熟睡的班书云,碎碎念道:“酒量差劲酒品倒不错,就跟那人一样……”想起那人,秦擎就一阵心痛,妈的,为什么就我喝不醉!

他抬起班书云的胳膊把他架了起来:“老弟,我们得走了,告诉你,可千万别吐了!”

秦擎架着班书云趔趔趄趄地从二楼下来,隐隐约约地看到门口有一个高挑的身影。

他扶着班书云继续向门口走近,定睛一看,原来是班书云那个穿着一身黑的朋友。

“呦,你来接他?”

这人竟然跟小爷我差不多高,秦擎又在打量他。

周旌林不说话,伸手把班书云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周旌林带着口罩,此刻只露着一双黝黑的双眼,他看着秦擎,秦擎能从中感受到他的怒气。

秦擎无奈耸肩道:“大家很久没见面,喝得太嗨了,请见谅。”

周旌林没再看他更没有回他而是转身把班书云抱起,放到车里扬长而去。

秦擎在风中看着消失不见的跑车,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什么,他一打响指,激动地喊道:“靠,就是那个眼神!我想起来了!思吟钱包里照片上的人就是他!靠……怎么才想起来……”

那张照片上的人相比而言更加稚嫩,但是脸型轮廓还是没多大变化的,特别是那个微怒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没想到夏思吟的朋友跟我老弟也认识……这世界真他妈的太小了!

周旌林上了车就摘了口罩,他一脸阴翳地飙着车。

到了小区,他一把把班书云扛起向公寓走去。

周旌林的动作因为激动有些粗鲁,他把班书云扛到浴室,按到喷头底下的墙上,就这样任由水喷洒到他和班书云的身上。

班书云因为水的冲击被惊醒,他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是哪里?好熟悉,他不是在聚餐吗!

“咳咳,水……停下……好难过……快停下……咳咳。”

班书云被冲得睁不开眼睛,水也不断呛着喉咙,他异常难受,两手胡乱地摆弄着,样子可怜又无助。

“旌林……你在哪……咳咳……救救我……旌林……”

班书云感觉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呛死,他就算死,也要见到周旌林……

水突然停住,班书云趁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全身湿透面容冰冷的周旌林。

“旌林……”

班书云委屈地哭泣着伸手想要上前抱住他,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被周旌林两手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旌林,你在做什么?”刚才的水是他放的?他一直都在这?

“清醒了,看清我是谁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刚才我真的好害怕……”班书云抽泣起来。

“清醒了?”

“什么?”班书云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周旌林看着他这委屈的小模样欲言又止,又吸气又叹气,好似几经挣扎般,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最后放开了班书云。

班书云因为喝了酒又因为刚才的惊吓,早已浑身无力,周旌林一松手,便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周旌林抱着他走出浴室,脱了班书云湿漉漉的衣服拿起毯子温柔地给他擦拭起来。

班书云彻底清醒过来,他记得自己喝断片儿了,后来……

“旌林……”班书云小心翼翼地叫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被他们灌地不省人事,忘记跟你联系了……你肯定很担心吧……”

周旌林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是你自己喝醉的?”

班书云使劲儿摇头:“我知道自己的酒量差……是他们……因为我没有跟他们说我有爱人……然后他们罚我……我才喝成这样的……”

“呼……”

周旌林抱住班书云,担心溢于言表:“刚才我……你知道我看你喝醉有多生气吗……我还以为是你……我一直在等电话……可就是……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吧?刚才是我冲动了……对……”周旌林竟然也语无伦次起来。

“等一下,”班书云把手放到周旌林的嘴边,“不是说了吗,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吗?”

“你不怪我?”

“当然……换位思考一下,我也会像你一样激动地失控的。”

“我们先去床上,别着凉。”周旌林把班书云放到床上自己也躺在一侧,二人相互依偎着。

“以后……他们再灌你……你就揍他们……”

“嘿嘿……你可真暴力……”

两人一夜好梦。

“这边那边的手续已经都办好了,下周你们就可以飞过去了。”

张校长正在教师会议。

“好,就这样吧,大家散了吧!你们三个老师不是一个系的难免有些生疏,大家好生熟悉熟悉,去了也有个照应,辛苦大家啦!”

“你好,班教授,久仰大名,我是李学院的方睿。”一位彬彬有礼带着金丝框眼睛年轻人向班书云礼貌地打招呼。

“方老师,真的是不敢当,叫我班书云就好了。”班书云谦虚地笑道。

“嗨,大家不用这么客套,叫名字就挺好的,我是文学院的李立,班书云老师,方睿老师,我记住啦!”

李立身材微胖,年纪轻轻就有些发福,啤酒肚让他看起来年纪更大一些,不过性格爽快,人缘非常好。

三人相互认识寒暄了几句,本来打算相约去吃个饭,谁知方睿要处理家事,吃饭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对班书云而言,是件好事,这样又能抽出一点时间来待在周旌林的身边。离出发还有三天时间,他想好好珍惜。

夜幕降临,京城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凤求凰这所名震京城最大的gay吧,以其奢华的装潢,高品位高学历高素质声明gay圈。凡是上流人士的圈内人,凤求凰是他们的不二选择。

“梓少,请问您需要什么?”一个肤白貌美的年轻男孩恭敬地问道,一看便知□□有方。

“和平常一样。”

“是,请您稍等片刻。”

梓辛独自坐在角落里,虽然人来到这里,但周围的歌舞喧闹谈笑风生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不是梓少?几天没见又帅了,最近都在忙什么?也不怎么看见你了~”

“最近毕业比较忙。”梓辛没有看他,继续撑着下巴看着前方。

这人看梓辛独自一人便过来搭讪。他留着一头波浪卷发,脸上化着精致的浓妆,身材高挑骨架匀称,穿着一身红字长裙,十分妖娆诱人。

他修长的手指渐渐划过梓辛的胸前,身体也故意倾向梓辛,在梓辛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眼神邪魅,声音低沉诱人:“今晚要不要共度*?”

梓辛有些不耐烦,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个人来搭讪无疑是雪上加霜:“爷我心情不好,能滚远点吗?”

那人仿佛习以为常:“切,没意思。”说完起身消失在人群中。

“梓少,您的鸡尾酒。”年轻男孩谦逊有礼地将梓辛的酒放在桌子上。

他起身欲走,谁知梓辛竟叫住了他:“坐下,陪我聊聊。”

“是。”

梓辛喜欢干净清新的人,这个服务员给他的感觉不错。

梓辛小酌了一口酒,看着酒哼笑了一下,果然心情不好酒也是苦涩的。

“你叫什么名字?”

“许愿。允许的许,愿望的愿。”

“刚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是,上个星期刚合格。”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这才喝了几口,竟有点晕了。”

“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他们这些mb,看脸色这项技能的训练可必不可少。

“烦心事?跟你说说也无妨。我啊,喜欢一个人,超级喜欢,可是人家心有所属还两情相悦!做促成情人做朋友喽!可人家还不把我当朋友!去南非这么贫穷危险的地方竟然也不告诉我……打声招呼也可以啊……”

梓辛说道伤心处竟然把剩下的半杯鸡尾酒一饮而尽,他神情恍惚地继续说道:“我真他妈的自作多情,自作多情!”

说道最后梓辛竟然因为酒劲上来吼了起来,不光如此,还把杯子给摔了!

因为响声,本在娱乐的年轻人全都齐刷刷地看向这个角落,梓辛立刻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存在。

那个涉世未深的年轻mb哪见过这种场面,他最害怕的是被炒鱿鱼,他慌张地解释起来,一扫之前的冷静:“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

其实大家也不会怎样,这种场合什么事不发生,争吵摔东西这种场面大家都见怪莫怪了。

“你下去吧,小美人,没事的哦,不会被炒鱿鱼的,这个醉鬼交给我吧。”

许愿一看,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只是穿着……略有风骚。

“好的……这为先生,梓先生就交给你了,谢谢你……”许愿十分感激他。

“梓少,你这圈内有名的翩翩公子这样可是大失风度啊!”

梓辛头晕又坐回沙发上,眯起眼来看说话的的人,这声音……果然是他。

“啧,黄淡,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发现你真是晦气,有你在准没好事。”梓辛觉得自己是撞邪了,每当心情不好都会遇上他。

黄淡也不恼,就着在他旁边坐下:“梓少……为情所困?”

梓辛没有回答而是嗤笑道:“我想应该是你为情所困吧!”

黄淡一愣,感到自己失态,立马稳定情绪。然而那片刻的晃神却没逃过梓辛的眼睛。

“哈哈,黄淡,哪个人被你看上了?那真是他最大的不幸!不过看样你是没得逞吧,得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r,拿几瓶酒过来……要白酒,度数高的!”梓辛醉酒说话差点咬到舌头。

黄淡还没来得及阻止,两瓶高度数的白酒就被拿了上来。

“来,忘却烦恼,不醉不归!”梓辛拿起一瓶白酒就往嘴里灌。

黄淡实在是看不下去,他抢过梓辛手里的酒:“别喝了,都醉成什么样了!”

要不是看在周旌林是你表哥的份上,我才懒得离你,黄淡看着梓辛忿忿地想。

“你……不陪我喝罢了,还抢我的酒!”

梓辛似是发泄心中的痛,他竟然耍起了酒疯,他拿起另一瓶,拎起黄淡的胳膊,一拉,把他拽进自己的怀里,因为动作太过迅速,黄淡竟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梓辛竟然把酒放到他的嘴边给他灌起了酒。

“唔……住手,你疯啦……咳咳……喂……”

奈何黄淡怎样叫喊,梓辛都充耳不闻,奈何他怎样挣脱,梓辛的铁臂都毫无放松。

不过这灌酒一招对黄淡并不适用。不管梓辛灌多少,黄淡都闭着嘴,大部分的酒都顺着黄淡的脖子流了下来。

梓辛见状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精光,自己灌了口白酒,却没有咽下去,而是对着黄淡紧闭的双唇吻了下去!

黄淡因太过震惊而张开了嘴,正好让梓辛趁虚而入,那一口酒一滴不漏地送进了黄淡的嘴里。

“咳咳……”

梓辛看着被呛的黄淡,打了个酒嗝,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这样喝酒,不早说!果然很闷骚……呵呵……”

黄淡再脸皮厚此刻也恼羞成怒,他趁梓辛傻笑使不上力的瞬间挣脱他的禁锢,一个拳头朝着梓辛的脸挥了上去。

“你小子他妈的欠揍!”

梓辛因为醉酒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因为这一拳睡了过去。

“靠!”黄淡胡乱擦着自己的嘴,“今天真的……他妈的背!”

他因为心情不好来到这里消遣,谁知碰上了这个兔崽子,本来因为无聊来找点乐子,谁知整了这一出!

他看了看自己,全身都有酒啧,他妈的杀心都起了!

“臭小子,下次一定找你算账!”

黄淡没了玩的心情,不想过多停留,他穿上外套刚要走,却又停下了,他看着昏睡的梓辛,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脑中勾勒出来。

他撑起昏睡的梓辛:“r,我帮把这个人送到我房间去。”

“是,黄先生。”

黄淡因为是这里的常客,所订的房间也是固定的。

黄淡现在房间里看着床上睡着的人,眸子里闪出狠厉的光芒。

他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上,拍了拍梓辛的睡脸:“啧,睡得挺熟嘛,哼,小爷让你明白小爷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黄淡扯了扯梓辛的衣领,露出一片强健有力的胸膛,他的眼睛顿时一亮:“身材还不错,不过不是小爷喜欢的那一款,恐怕不能好好爱惜你了呢~”

为了“报复”梓辛,黄淡想了个鬼点子,他打算给梓辛拍一大堆……□□!有把柄在手上,他到底要看看这小子以后在他面前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我说你惹到谁不行,非惹到我黄淡的头上,这次非要让你这个兔崽子长长急性。”

黄淡开始脱梓辛的衣服。

梓辛睡的沉,但其实并不安稳,因为酒精的副作用,他的头有种要炸裂的感觉,而且他并没有麻痹到自己,反而在这种情况下也做起了梦。他梦到了班书云。班老师竟然是喜欢他的,他……在帮他脱衣服?竟然还对他笑……

他知道这是梦境,可即使如此,梓辛也感觉到了幸福,他一个翻身把班书云压到身下,能感觉到身下人的挣扎,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也只有在梦中,他能对班老师为所欲为了。

他愿在这个梦中,永不醒来。

“好痛……”

梓辛还没睁眼清醒头痛的感觉就袭击了全身,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感觉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昨晚他……去凤求凰…………然后……好像喝醉了,可后来呢?梓辛勉强睁开眼扫了一眼房间,这……是……还在凤求凰,靠,竟然喝断片儿了,啥事都记不得,这可是头一回。

他侧着身子,能感觉到身后温热的体温,他根本没多想,充其量也就是哪个mb趁他醉酒和他睡了。

“嗯……好痛……”

梓辛混沌的脑袋在听到身后人的梦呓霎时清醒,这声音……该不会……梓辛不敢想下去,他猛得一转身去瞧身后的人,那人露着肩头,雪白的皮肤上布满颜色极深的吻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妈的他和黄淡睡了!

昨晚的事……他完全没印象,要知道他可是从心里反感黄淡这个人,梓辛一瞬间露出的神情竟然像小孩一样无助。

“你无辜个屁,是老子被上了!妈蛋!”

黄淡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傻坐在那里呆愣着的梓辛。

梓辛本来心有歉意,但听黄淡这么一说,他到感觉他妈的吃亏的不是自己?

“哼,你还不满足,想被我上的都排到北京城以外了,要不是我喝醉了,还能轮到你?”

梓辛本不是那种喜欢在嘴上占便宜的人,不是他嘴笨,而是感觉幼稚,可面对黄淡,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黄淡这种嘴欠的人好过。

“你……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我全当狗咬了!”

黄淡想想就憋屈,昨晚他把梓辛的衣服都脱了,就差拍照,后来听到梓辛在说梦话,他也是个悲催的人,受好奇心驱使凑上去听了,一听不打紧,不光什么都没听到,还被强行压在了身下!这小子他妈的做的是春梦竟然压着他乱亲一气!他黄淡哪是坐以待毙的主儿,可没想到这兔崽子会擒拿术!不光被亲,还被上!不光被上,还被上了很多次!他黄淡15岁*,可这后面可是头一次!

“行了行了,是我对不住你,你说个条件吧,我尽量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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