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柳絮听完王侧妃报府中之事后,赞赏道:“这几年辛苦你了,做的不错,府中这些人能控制的就不能放松,一个不起眼的人都能让人焦头烂额、防不胜防,交待下去凡是后院人带进府的,一定要搞清楚是敌是友,反正服侍的人也不多,我在这上面跌了一跤,你们可不能再犯一样的错误。”
王侧妃如烟用丝帕遮掩住笑意:“主子,您这是难得糊涂嘛。”琢磨下说词摆正了状态:“主子,上个月如烟接到家书,才知道圣上要选秀女一事,如烟自知后院之人不能谈论他人,就闲聊一句。”
柳絮轻挑眉头,大周朝每五年才选秀一次还要以圣上的意思为主,往往五年变十年或是更长时间,周玉皇当政期间,后宫有位份的不过二十人,而且都是诞下子女才得此的殊荣,现在又重提选秀一事,这是表明自己老当益壮,还有精力扩大后宫?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牺牲掉几个女子又算什么。“你娘家人有要进宫的?要不要让爷儿提前……”
“主子,如烟并没有此意,不管到哪里都得靠自己,难道指望别人帮一辈子吗?”
对于她的提醒柳絮接受:“府中又多了两个小爷儿了,以后也帮下忙吧。”脸露讨好。
“小主子都是好样貌,让人看的喜欢,如烟有幸能照顾一二那是福气呢。”
周义云在十皇子府独自吃完午饭后,周义慈才急冲冲进府,周义云打趣道:“十哥,你时间算的可真准呢,您这是省饭呢?”
“怎么我就迟了这一会儿,你就得理不饶人了?”周义慈一副神秘样,像是知道什么大秘密:“出宫前听说父皇召见了二哥。”
“哦,应该是父皇和二哥谈去东周的事吧。”瞧见周义慈瞪大眼睛吃惊状后解释道:“十哥你一定惊讶我怎知此事吧,因为是我提议的。”
“你提议的?”周义慈有些难以置信,反应过来忙关门关窗,以防隔墙有耳一通忙碌后才正色道:“为何?”
周义云慵懒的半坐半靠在椅上:“为孝。父皇一直念着亲情,我为何不帮他做完了?”
“我是不知二哥到底犯了什么错被关,你有此提议就不怕他得罪的人与你为敌?”周义慈愁眉不展。
“我还真不担心这个。”
“十一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了解你了呢,你有时真和我见外了,都一人撑着不愿对我透露分毫,在你心里你那嫡妻都比我份量重吧。”
周义云指着自己明亮的大眼睛:“十哥,您看我的双眼有多真诚,您呀太没良心了,自从我上交弩jian后,十皇子府麻烦事还少吗,本就和你无关何必连累你,让疼我的十哥替我分忧我可做不来。而且十哥知道的越少越好,以后弟弟真是犯了什么罪,家中小的还能指望你。”
周义慈紧盯他,周义云也纹丝不动任他打量:“只为过安生的日子?”
周义云点点头:“只为活着。”
周义慈摇摇脑袋:“最近忙的,脑子也喜欢胡思乱想了。”
“十哥,就为佟皇后寿辰之事?至于吗”周义云拿起桌上的瓜子,“咔咔”吃的香。
“这事没摆在你头上,你当然能高昂头朝天看了,十哥我呀现在都不敢低头,就怕砸着自己。”
“哼哼,就算落在我头上,我也有办法。现在父皇最在乎是就是外交这一块,再加十二弟刚去礼部,父皇也是希望有人能提拔他,让他端稳那个官职。”周义云将手肘放于桌上,面对着周义慈笑着说:“十哥,你说以正宫皇后的意,对有邦交的他国派发请帖,同祝佟皇后寿辰可好?一来彰显皇后的贤良淑德,二来吗也可看看各国的虚实,一举两全。”
一语点醒梦中人,周义慈一拍巴掌,笑赞道:“难怪包包那小脑袋聪明像你呀。”
“十哥,这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呀,唉,父皇让包包明日进宫进学。”
了了一桩心事的周义慈,凡事都不是事,笑呵呵的继续表扬:“包包机灵是应该去宫中进学的,免得你们夫夫俩误人子弟。对了,父皇要选秀你知道吗?”
周义云转了转眼珠:“父皇想为后宫添砖加瓦,以孝传家,延绵子嗣是好事呀。”
“啧啧,答非所问你端什么架子呀。”周义慈不满的说道。
“呵呵,十哥我又不是聋子,没进朝议殿前都在说这事呢,不然我也不会提议你借正宫皇后的名办这次寿辰了。”
周义慈站起身绕书房走了一圈后又坐下烦燥的问:“这到底……”
“十哥”周义云打断他的话:“这时最忌畏手畏脚,十哥就勇往直前向前冲吧,还有离太子远一点儿,别让他人夺了你的好。”
二皇子因病体久治不愈去往东周养病,几日后柳絮在城门外送家人,柳冠忠接过周玉皇赏的一千两银子时,老泪横生:“为父官场几十年,一直未能亲见圣颜,不想临了还能得到圣上赏,死而无憾了。”
“父亲,庄子那边我都打点好了,有什么事就去找府里的管家,他会带消息给我。”柳絮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柳府人,看来这位父亲还挺实相的,充其量只是带了妾室和子女,还以为丫环婆子一堆呢。
柳冠忠心知他所想,解释道:“养老养老,也不需要什么人服侍,亲力亲为也是得益,京中的府邸父亲只留了几名小厮打理着,絮哥儿,自从你嫁去十一皇子府后一直都没有回府祭拜过你的娘亲,为父也知你心中有恨,现在偶尔也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保重。”
临行前柳月塞给柳絮一个小荷包:“这个玉佩还你。还有……谢谢。”
柳絮看着远离的马车,嘴角轻勾,原主让他占有这具身体却没有继承他的记忆,对于他的家人只能尽力而帮,自己不下手处理只怕他们的下场更惨,不管你魂归何处只愿你能忘却故里,从头开始,柳府中柳絮对着这位的娘亲,扣首三拜孝尽于此,也不枉这个“缘”字。
星光熠熠,摄影记者手中的□□短炮对准每个他们感兴趣的镜头,围观的少男少女引颈以待他们心仪的对象,在这一场华丽的庆典上,一名男子身穿笔挺银白西装走在红色地毯上,瘦削的身材却能完美的呈现西装的庄重,应付自如面对镜头,挥手回应热情粉丝,从容不迫的接过奖杯,回头淡若无比的微笑,随来一阵阵尖叫声,为他妖媚众生的面孔,也为他冷若冰霜的气质。台后手持麦克风的作者争风向前推挤,喧哗的气氛听不清他所说的话语,突然一静冷厉的双眼面对某点,开口似提醒似警告:“我有很珍惜的人,如若他们生活的不好我为拼尽全力将他们夺回。”
柳絮受到惊吓般猛着睁开双眼,夜,黑漆漆的夜,乌云盖住了星空,沉闷感顿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柳絮奔到儿子的床前,每个都抱一抱亲一亲,确定无恙后,才失魂落魄的回到正房,灯光点亮陈义云就坐在桌前,扶着进门的柳絮:“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跑那么快,要不是侍卫重重保护,爷儿还以为你发现敌情了?”
柳絮拍桌声调提高:“你他妈的发现我跑了,你不追?”
周义云一缩脖:“为夫追了看你跑到孩子的睡房,所以……”
柳絮大怒:“老子帮你陪老公、生孩子你还他妈的恐吓我,你放心在你要夺之前我就把他们灭了,让你人财两空,周义云,老子提醒你,你要敢一脚踏他船,我就阉了你。”
“那个……絮儿……”
“滚,老子看你就烦,离我远点。”不理周义云受伤的眼神,独自爬上软塌准备就寝。
周义云坐在桌前,望着背对自己的柳絮:这到底怎么了吗?
柳絮未醒前周义云偷偷爬起来钻进布布、笑笑睡房,摇醒两娃抓住他们揉眼的小肉爪子下着命令:“今天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们的爹爹,知不知道?”
两娃愣愣的点点脑袋,待周义云出的屋后,布布大眼一亮跟弟弟开始嘀嘀咕咕。包包自从进学后,好久都没有给他们下任务了,没想到父亲也会下达命令,布布咧着掉了一颗牙的小嘴,高兴的对着笑笑说:“父亲发现我们是大孩子了呢。”
“喂喂,十哥你从宫中一直把我拉到你府中,这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吧。”
“来来十一弟坐坐,我把你的提议和父皇说了,父皇大喜还表扬你哥哥我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哥哥请你吃顿好的,怎么样?”
周义云忙坐直:“十哥你可别害弟弟呀,不是和你说过这是你想的和我无关嘛。我只是空有东周王的称头,没有实质的官职,你懂的。”
“放心吧。”周义慈拍拍他的肩膀:“十哥,一向听你的嘛,只不过觉得占了你的好处嘛,嘻嘻父皇都发了话,以后我和老十二的任务轻松多了。”
“行了,十哥还和我见外呀,弟弟欠你的更多,没什么事我就回府了,还有急事呢?”
“你府里又有什么事了?”
周义云轻声说:“我怀疑柳絮被鬼上身了。”
而此时柳絮看着面前像巡场士兵似两娃,有些莫明其妙,小水桶腰旁挂着小刀剑,如果没有看错这个“武器”应该是包包小时玩过的,连自己上个茅厕他们都看着门,大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不知道这两小脑袋瓜又在琢磨什么道道,柳絮拉过“口才好”的问道:“布布,你们今天好奇怪,告诉爹爹为什么要这样?”
布布小手一摆:“弟弟,去门口守着我和爹爹要密谈。”
笑笑小肚一挺:“是。”乖乖去站门口。
柳絮哭笑不得的听着布布解惑:“爹爹,是父亲给我们下的秘密任务,父亲这么信任我和弟弟,我们一定认真完成。”
“那你父亲下的任务内容是什么?”
布布立正站好回道:“寸步不离看好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