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些剑气霸道凌厉,没有一丝怜悯直扑入白雾中的影。
蓝色的剑气戳入长远的后背,他却因受制于冰熊的寒冻而生受这一击。果然那玉琰流华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们活路。
接连传来几声闷哼之后,白雾中突然传出一阵难以形容的气息,一道青色的光芒迅的扩大,撕开了整片封冻着长远等的白雾。
长远感觉周身血脉立刻就奔涌起来,灵力很快汇聚入丹田之内。只是这白雾一散,方才那股奇怪的气息就更加浓郁,林长远放眼寻去,旦见暮寒身上迅的爬满了一道道藏青色的纹路,蜿蜒着上了额头粗如肥厚的藤条,甚为骇。
刚刚破开白雾的一剑,便是暮寒所释放的剑气。可是,林长远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毫无灵力波动的剑气了,那黑壮修者还有宗寂,都有过这种状态。因此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尽管有衣袍的遮挡,他还是一敝间把对方□外的纹路形状烙印脑海里。
冰熊再一次拍出数刃冰刀把暮寒围聚起来,但却根本闯不过环踞他身周的一圈剑气,纷纷碎成团团小冰花。
他转动着左手食指上的木扳指,看着青凌道:“们既然先开了头,就陪玩到底。今次倒要看看,到底最后是谁葬这冰原。”
“等对付完那只冰熊再来说这话不迟。”青凌道,“文契,们天光剑门现还不出手还准备等到什么时候?以为与苍龙派有仇的不是玉琰,而是们才对。”
文契回道:“要对付的只有苍龙罢了,金银楼的走开。”说罢,一道剑光已经直逼暮寒胸口。
那只冰熊更加狂躁起来,伸出巨掌直接拍向暮寒,而青凌手中的折扇已经再次旋入天空,暮寒立刻就陷入了三面受敌的困境之中。
一旦暮寒落败重伤,那么要对付其他苍龙弟子就简单得多。而与苍龙联盟的金银楼也必定讨不到好果子吃,唇亡齿寒的道理长远最清楚不过。这不但关系到他答应过阎绝的事情,更决定着他们能这次试剑会中存留的位置。
“宗寂,开。”林长远终于出声道,他一直来就防着出现这样被围攻的局面。
宗寂与妙灵所站的位置正是夹天光剑门与玉琰流华之间,他一听到长远之话,立刻刺破手指,滴血于清心玉佩之上。
玉佩一沾上鲜血,立刻散出一团光雾,快的往四周扩散而去,以宗寂为中心形成一个大圈。这个圆形的光雾正好把玉琰派与天光剑门的统统笼罩其中。
本已旋于上空,剑气待的折扇却突然收敛了光芒落回青凌手中,光雾中的所有顿时大为色变,因为此刻的他们竟然无法使出一丁点儿灵力。他们可以感受到体内充沛饱满的灵力,却似乎被某种力量牢牢的束缚住了,无法牵动运转。
这些修者,对他们来说,丧失灵力乃是最令深恐的。这光雾一现就将他们灵力的使用完全剥夺,给暮寒创造出一个相对轻松得环境,免去了三面受敌的困境。
并且,一旦这种情况延续下去,等到外面的围攻掉那只冰熊,他们还不能恢复对灵力的使用,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青凌也有了压迫下的急躁,他并不知道清心玉佩所开启的这个法阵虽然尽束了阵内灵力也同时抵御了阵外者的攻击。这也是林长远只能把此招当做牵制之法看准时机才显露出来的原因。
只要对方有时间稍微多想一想,很快就会意识到,如果这清心法阵只是完全能令阵中失去灵力攻击的手段,那么苍龙派与金银楼的早就主动对玉琰流华下手了。
“哧,果然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家伙,这就是接近妙灵的意图?”勾秦几步跨到宗寂身边,一拳轰向宗寂的胸口。“立刻闭阵!不然就空手揍得闭阵。”
“不要。”妙灵往宗寂身前一站,前一瞬她也一样震惊于宗寂启阵的行动,她心里也怀着不解和疑惑,可是她也深刻的明白宗寂这番举动意味着他成了众矢之的,这个光雾中,除了她以外,再不会有第二个会放过他。
那拳头已经轰出去,前面却挡着妙灵的身体,勾秦只好不甘心的收了回来,大骂道:“混账,要做玉琰流华的叛徒吗?为了这个只会躲女背后的痨货?他利用,难道不明白?”
勾秦越是愤怒,妙灵却越是平静,她若是像平常一样与勾秦吵起来,那宗寂就更加不可能好过。不过勾秦的话多少还是触动了妙灵,她转头看着紧握着清心玉佩的宗寂道:“闭阵吧,宗寂。”
宗寂只是低着头沉默着,紧拽着那枚染血的玉佩。
勾秦一把拉住妙灵的衣襟要把她扔往一边,可是少女柔软的身体却如磐石一般坚立不动。他纵然再是气愤也拿妙灵无可奈何,用力一推对方,转身道:“压不住,难道大师兄还压不住吗?这会儿护着他,就当心这只恶犬转头就咬一口,再说又能护他多久?”
妙灵经他这大力一推,往后踉跄了几步正好撞宗寂的身上。宗寂却没有半点出手相扶的意思,反而侧过身半避开来,险些让妙灵跌坐于地下。
妙灵脸色一僵,看了一眼宗寂,却还是毅然的挡了他身前。她看着行近的青凌,道:“师兄,别伤他。会劝他闭阵的。”
说罢转而就去抢宗寂手中的玉佩,对方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她的双手。妙灵扫了一眼摸着腰间佩剑的青凌,急躁起来,一把扯住宗寂的衣服低声道:“快闭阵,师兄怒了,便是不用灵力也对付不了的。护不住。”
可是当她碰到宗寂僵硬非常的身体时,才觉出一丝异样,一股炎热非常的气息流动与对方的身体中,隔着衣袍也能十分明显的感觉出来。
然而妙灵没时间深想,她师兄是一位剑修大部分时候却用那柄折扇,只有极为认真严肃的情况下才会拔出腰间的佩剑。
“让开,妙灵。”青凌的声音波澜不惊,每一个字却都透露出绝对命令的口吻。
面对勾秦她可以拒绝,可是面对青凌她却有一种刻于骨髓的畏惧,不敢开口,也不敢离开。
“堂堂玉琰流华派弟子,使这般手段传出去也不怕笑话。怎么,现连这位小师妹也看不惯们所为,便要以师兄的身份压了吗?”林长远与那光雾隔着一步的距离,他刚刚才从与冰熊的缠斗中脱身出来,让妙灵护着宗寂自然他的预想中,可是不说妙灵能护多久,他心里也总是惴惴不安的。毕竟法阵之内虽然灵力被困,可是纯粹的剑法也照样能要性命,何况宗寂是孤身于内。
“哼。”青凌冷哼一声,充满了不屑,“以为凭这样一个法阵就能胜?还是说靠着师弟对师妹的那点点殷勤就能令们从手中脱困?还期待长远能布出个好一点的对局,而不是靠着糊弄师妹的感情。显然,之前确实是高看们了,和师弟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妙灵肩背上传来剧烈的阵痛,整个下一刻就已经扑出数尺远。青凌那柄墨青色四棱宝剑像一条长满重鳞的蛟蛇张开口牙咬像笔直伫立着的宗寂。
林长远身体先动,撞向那层稀薄的光雾,却立刻就被弹了回去。
妙灵被身后的妙情紧紧的抱住,眼睁睁看着那宝剑刺向宗寂的肩颈处。
连青凌自己也以为宗寂必死这一剑之下时,那墨青色宝剑却突然停住了攻势。颤抖着剑身,似乎与另一种极强的力量对冲。
墨青色四棱剑的剑尖处闪过一道微弱的血色光芒,很快那光芒就越强盛,异神剑的剑身快的伸展开来,与墨青色宝剑剑尖正峰相对。这是纯粹的剑法比对,一个已经迈入七阶的门槛,一个却初入五阶,天差地别。可是仅从这两只剑上看来,却是相持而已。
长远感觉胸腔的心跳声似乎就靠耳朵旁,咚咚咚的响个不停。他只能阵外注视着宗寂和那把异神,暗红色的剑光和异神剑身上更加暗沉的血色纹路都勾起了林长远不好的猜测。可是他现只能光雾之外干着急而已,他突然憎恨自己当初是鬼迷心窍才会让宗寂去入这个局。
他以为事情都是可控的,偏偏任何事情都变得不可控起来。无论因为妙灵与宗寂的亲近而变得莫名其妙暴躁起来的自己,还是宗寂本身的状况,都如一团乱麻塞满长远的脑袋,连思考都变得困难起来。
正是这紧急关头,他脑海里却闪过种种毫不相关的东西,反正他就是不该因为一时意气而设下这种蠢局,他不该令宗寂冒险,更不该为了证明宗寂独属于他的那份依赖之情而让他去与妙灵亲近。这种毫无道理与用处的猜测揣度,他林长远却不知不觉表现出了如此之多。
“说谁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宗寂伸展开手心,摊出那枚染血的玉佩,合指一闭,听得几声凌乱的清脆响声,碧绿色的小碎块就从他指缝间啪啪啪的掉落下来。</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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