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吃完饭,王大伟帮老妈刷了碗筷,就走出去溜达去了。 他打算先去老村长黄百顺家里去,以前家里面出事,这个老村长很照顾王家。
于是提着两瓶好酒,去看望老村长。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人,最多遇到几个老人。还没到老黄叔家门口,就见到好几辆面包车停在那里,还有一辆丰田轿车。等到了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吵闹声。
似乎要动手打起来。
王大伟心中一紧,想到老村长一把年纪,莫不要出什么岔子,赶紧冲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不少人,分成两派,剑拔弩张,似乎一言不合就开打起来。
一派是老村长带头的村民,拿着棍棒锄头,一派是牛根金、牛根银和牛根宝三兄弟带头的流氓混混,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和钢管。王大伟看老村长气得脸通红,梗着脖子,怒视着牛家三兄弟一伙。其他村民中有些脾气火爆地大吼大叫,表示自己的不满。
牛根金三兄弟一身痞气,后面的一大群混混也指着人骂来骂去,嚣张跋扈,根本没把村民放在眼里。
王大伟很奇怪,到底生了什么事。这牛家三兄弟早就搬到桥东镇里面去了,早就不回村里了,逢年过节也没回来祭祀祖坟,似乎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很难对老祖宗交待。
老大牛根金在桥东镇纠集一伙地痞流氓,开洗头房,又搞地下赌场,俨然牛半城,没人不怕他。别看桥东镇只是个小镇,但它在江南达地区,小小的镇子也非常繁荣,大小厂子无数,特色经济也搞得不错,外来务工的人员也多。所以,对牛根金来说,能够捞到不少的钱。
老二牛根银专门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纠集一伙子小偷,又控制了不少的乞丐。全桥东镇丢东西,大半都和他有关系。
而老三牛根宝,刚刚从牢里放出来。这人比较愣,下手狠毒,十三岁拿刀把老师捅伤了,因年纪小没事,就天不怕地不怕起来。经常和人打架斗殴,威胁其他人,动不动就把西瓜刀亮出来要砍人。
年纪大了,越嚣张跋扈,十八岁的时候,因为别人瞪自己一眼,就把那个人一个眼珠子戳瞎了,被叛了十几年。没想到的是,十年不到,居然出狱了。刚出狱就放话,要把仇家胳膊砍掉,吓得那个眼珠子被戳瞎的人带着家小,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杳无音讯。
这三个恶霸,到底想干什么?王大伟内心焦急地想知道原因。
带着疑惑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大虎,赶紧走过去走,刚想问情况。就听到大虎惊讶道:“大伟,你回来啦!”接着,又着急叫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搞不好过会儿要干起来!你人老实,没打过架,别被砍伤了。”
王大伟没动,问道:“大虎,咋回事?你们怎么和那三个家伙干上了?”
大虎一看,劝不走王大伟,就把他拉到人群后面,解释道:“这三个杂毛听到国家要修铁路走我们这,就要老村长把村长位置让出来给牛根金当。这不用说,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想独吞补偿款。我们不是傻子,自然不干。所以,就闹成这样。报警来了几次,都是要双方和解。这哪能和解掉的?毕竟钱的事,没商量。今天,这三个杂毛带人来,非要老村长把村长位置让出来不可。”
王大伟大致明白了,看大虎谈兴正浓,赶紧打断道:“我明白了。你看,牛根金说话了。我们听听他要说什么。”
大虎只好点头,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王大伟,觉得他变了,不像以前那样老实巴交,不敢和人打架。现在变得稳重,又有一种不好说的冷静沉着。
大虎寻思着原因,由于大脑简单,又被牛根金牛逼轰轰的话吸引过去了。
牛根金光头,抽着烟,脖子上带着大金项链,络腮胡子修得很有味道,看上去卖相不错。完全不像旁边的老二牛根银贼眉鼠眼,小眼睛贼的不得了,居然穿过重重人群,看了一眼王大伟。更不用说,旁边那位手里握着两把砍刀的牛根宝,一身悍勇浑愣之气,一看就是下手不知轻重的货。
牛根金把半根烟吐到地上,用脚踩灭,摇头晃脑,把自己外衣脱掉,露出色彩斑斓的龙形纹身,看上去狰狞可怖。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透出强大的力量,更有数条疤痕交织。
右手握住小弟递过来的大砍刀,刀尖朝下,扫视一眼村民,吼道:“你们他吗的想造反?也不看看老子的刀答不答应!今天,你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老子给你们放放血!”
说着看到村民受到自己的气势所迫,露出胆怯的样子,牛根金满意地点点头。只是刚才扫视的时候,看到了后面有个年轻人很碍眼。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现在要对付的是老顽固黄百顺,
想到这,牛根金对老村长逼迫道:“你这个老毕养的,都六十多岁了,还占着这个位置。你该退下了,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当一当官,不是挺好的?你孙子读初中吧,多好的孩子,你不希望他少胳膊断腿吧?”
老村长被一开头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但听到后面,越听越害怕,本来坚决不退的心思,也开始动摇了。又因为自己是村长,不能因私损公。这样两难的问题,让他内心纠结欲死,默默地低下了头。
牛根金看到老村长这副模样,知道自己的威胁成功了,心里自鸣得意,还是自己脑子灵,不然怎么能当上老大。
其他村民听到牛根金这样威胁老村长,纷纷喝骂卑鄙无耻。也就只能喝骂了,因为都明白,千防万防,也不能把孩子永远留在家里面,不可能不出去上学吧?
牛根金看老村长还不回应,皱眉寻思,然后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老毕养的!别给你脸不要脸!到底答不答应?”
老村长叹口气,摇摇头,坚定道:“我老头子教书教了三十年,当村长当了十年。仁义道德我还是明白的,自然知道人间自有正义在。只要正义在,你们这帮混帐东西,早晚有一天会有不得好死的下场!”
牛根金气得肝疼,暴躁起来,对旁边的老三牛根宝吩咐道:“大宝,这老逼养的孙子交给你了。少胳膊少腿没关系,别把人弄死就成。”
五大三粗,腰粗膀圆的牛根宝,瓮声瓮气地狞笑道:“好嘞,交给我,保证把那孙子捏小鸡一样捏个半死!”
“天哪!我孙子有什么错!人间到底有没有正义?到底有没有啊?啊啊啊——”
老村长一看是牛根宝要对付自己孙子,脸色巨变,一声惨嚎,眼一黑,身子歪了歪,要歪倒。旁边的村民一看不好,赶紧扶住。就看到老村长喘了几口粗气,就昏过去了。老村长的儿子看自己老爹出事了,赶紧背起来要往镇医院跑,却被牛根金的人拦下来了。
王大伟顿时面上充血,心如刀割一样,双目血红地看着牛家三恶霸:“不杀这些畜生,也不算为人!”
卧槽,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不过,老村长,正义是永远不会缺席的,即使这一刻没有,下一刻也会出现。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王大伟内心吼道。顷刻间,全身劲力激荡,骨节噼里啪啦作响,每踏一步,劲力激荡间,产生旋风。国术宗师之威,惊天动地。
周围的人心惊胆寒地散开。离王大伟最近的大虎,蹬蹬蹬后退,一屁股抵在墙根上,吓得浑身是汗,说不出一句话来。
被众人目光聚焦的王大伟,把手里两瓶酒放在地上。这边的异动,让牛根金一伙人警觉,纷纷看过来。
王大伟双目血红,知道这个时候还不出手,老村长真的有可能一命呜呼,更可惜的是手机没带,没法用老军医的小广告。
容不得半点耽搁,一个虚影,王大伟闪到拦住老村长儿子去路的混混旁边,右手成拳,右臂如弓,如一条钢鞭甩过去,砰的一声,像是软棍抽皮球一样,就见那个混混腾空倒飞几十米,撞到墙上。墙没撞坏,人却贴在墙上,一点点滑落地上,吭哧一声,晕死过去。
这就是国术中高明的功夫,打人如挂画。
众人骇然!
王大伟看着还呆愣的老村长儿子,赶紧吼道:“还不赶紧送医院?”
老村长儿子“哦哦”回醒过来,一脸骇然地样子,赶紧叫几个人一起把老村子抬上自家车子,送到镇上医院。好在桥东镇不远,十几分钟就能到。
刚有几个跃跃欲试的混混想拦着,都被王大伟凌厉的目光震慑住,不敢动弹。老村子的事情解决,王大伟回转身,看向牛根金三恶霸,冷然道:“你们敢动老村长的孙子,我会十倍地偿还。你砍一只手,我就把你们三个人手折断。你砍一条腿,我就把你们的腿全部打折。”
“你这个小毕崽子,是谁啊?老子……”牛根金狠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牛根宝像个暴躁的大狗熊,嘴里骂着“我草你祖宗,来这装逼,老子砍死你”,挥舞着两把大砍刀,杀了过去。牛根金本想喊住牛根宝,又觉得试试面前这小子底细也好。刚才那一下太快,他没看清楚,也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彪悍的人。
王大伟冷笑一声,不躲不闪,渊渟岳峙。旁边的村民一个个担心不已,心脏都快要到嗓子眼里了。虽然刚才那一下子惊世骇俗,但王大伟老实孩子从不打架印象深入人心,不少妇人闭上眼睛不敢看。
村里的男人想要帮忙,却失去了老村长这个主心骨,又摄于凶悍异常的牛根宝,更有虎视眈眈的一众拿刀混混,害怕一动手就是大血战,踟蹰着不敢上前,只能纷纷喊话。
“大伟,你这傻小子,快跑啊!”
“还愣着干什么,牛根宝下手没有轻重的。”
“大伟,你不会打架,对方拿着刀,你赶紧跑啊!”
“快跑啊,你妈只有你一个儿子。”
……
王大伟没有动,他不怕。不过,生了一点小意外,只见回过神的大虎,看到王大伟要被砍,赶紧喊道:“大伟,跑啊。这牛根宝是个二愣子……”
还没说完。就看到牛根宝梗着脖子,哇啊啊地暴躁一比,气得要生撕了大虎,咆哮道:“我草你姥姥。你敢喊我二愣子,老子誓谁敢喊我二愣子,老子要把他大卸八块!老子砍死你个老毕养的!”
一边咆哮,举着双刀追杀过去。大虎脸色巨变,屁股一转,就跑到屋里面,把门插上了。牛根宝推不开,气得用双刀狂砍,砰砰砰,铁门当当直响。
这剧情不对啊!
王大伟一脸懵逼地站着,有点萧瑟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