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放荡的女人。”
这是画舫里的人给许驰的第一个印象,他很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许驰喜欢清纯一点的,譬如苏沐月;内媚一点的,许驰也能接受,比如楚如意。
她们给人的感觉都没有那么放骚和风骚,不会像画舫里的人那样声音里洋溢着浓浓的骚气,在许驰看来,这样的女人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一个坏女人,因此许驰不想和她扯上关系,嫌脏,所以许驰懒得回答。
而许驰的神识让他看到画舫里有许多女子,她们都昏睡在地,都是凡人,但身上却散发着修真者的气息。
这让许驰隐约猜到了画舫里的人在干什么,那些女子都是炉鼎,培养一些貌美的少女,每天让她们吃特制的药材,等时机成熟后贩卖,这就是修真界臭名昭著的炉鼎生意。
许驰看着江面上的那艘画舫,心里很是嫌恶且充满杀气,表面上却波澜不惊,他踩着飞剑升空,很是淡漠:“你又是谁?”
“咯咯,奴家是说如果公子您不是邪心楼弟子的话,杀了我炼魂宗的人,总要给奴家一个交代。”女人话尾声音变得阴寒无比,连带着画舫周围的江水也缓缓变成了冰沙,粘稠地粘在了画舫的船头下方。
“你和那条老狗一起的?”
许驰话语间带上了杀气,因为那条老狗给那些小畜生当保镖丢了修真者的脸,千国之内,除了几个门派长辈曾为邪心楼做过重大贡献的修仙门派,所有的修仙门派皆为邪心楼附庸,而作为邪心楼附庸,也就丢了邪心楼的脸。
许驰才懒得管炼魂宗这么俗套名字的宗派有多大背景,那条老狗杀了就杀了呗,就算被围攻,许驰也能借助乾坤袋里一大堆逃命法宝逃命。
在这个对峙的时候,许驰想到了自己的退路,于是他就开始想石乐安了,他每天站在山崖上看着洗剑派浮岛所在的方向是在看什么?
“只有金丹,看上去是剑修,应该不是邪心楼的人。”女人心里想,因为以往邪心楼里出来的每个人都杀气森寒,暴戾残酷,哪有那个白衣公子那般飘逸俊朗,而且就算许驰是邪心楼的弟子,他杀人在先,她杀了他也有理由,到时候邪心楼清算的时候也有她师父顶着。
“小子,小心祸从口出。”
女人冷冽的声音让许驰终于好受了一些,许驰嘲讽道:“早这样说人话多好,做作。”
画舫上顿时飞出了两道青色的流袖,细长的袖子前方系着两把闪亮的臂长飞剑,此时飞剑上放着青光,就像两道流星横跨江面,带着水面急掠的波涛,互相盘旋着直奔许驰面门而来。
流袖极快,化为两道闪电瞬间就到了许驰面门,此时许驰心中满是叫苦不迭,他实在是大意了,然而现在已经晚了,狂风冲掉他的发冠,让他的黑发向后飘舞,明晃晃的剑尖此时已飞抵他眼前!
许驰瞬间激发了身上的防御法宝,而经过石乐安亲手调校的法宝只节省灵力地在他面门前激发出一小片暗紫色的光弧,剑尖刺在上面发出铮地一声哀鸣,光弧安然不动,缓缓黯淡隐消。
而流袖退回,在空中可以看到两把剑的剑尖都已经裂开了,一些碎片正在从剑上脱落。
画舫内传出女人惊怒交加地怒喝声,发出声音的时候似乎嘴巴里还含着血,而许驰则惭愧地摇了摇头,要吸取教训,要是折在这里,自己大仇未报不说,师父的脸都要被自己丢尽了。
许驰觉得自己最近装逼过头了,碾压人多了,连带着警惕心都没有了,小小金丹而已,不说修真界藏龙卧虎,各种裙带关系众多,惹了小的跳出老的,惹了女的跳出一大票护花使者,要是路过的哪位大能看自己不爽,一个小指头就能按死自己,要低调啊。
心里闪过许多念头,然而距离画舫上那两道系着飞剑的流袖出击再受损缩回只过了一息的时间,许驰在飞剑上重重一踏,正在灵力催动下飞快上升的飞剑陡然下降一尺,许驰已飞向了画舫,而飞剑清啸一声跟上,飞到他的手里。
一人一剑直奔画舫而去。
此时许驰御剑踏空而来,这幅画面让画舫里的一些婢女眼露花痴之色,而画舫内部正盘坐在锦绸软榻上的一个穿着七彩宫装的妩媚中年女人则杀气腾腾地睁开了眼,她一擦嘴上的鲜血站了起来,身上升腾的滚滚气浪将房间内的一切都冲在了墙壁上,接着女人上飞,挥掌拍飞画舫瓦顶升到空中。
“老娘定要吸干了你!”
“放荡!丧尽天良!”
看到正主从画舫里飞了出来,许驰也懒得再说些废话当作开场铺垫,他现在觉得自己丢了师父的脸,要不是法宝护身,他定要躲得非常狼狈,于是他速度激增,直接迎上。
女人腰间飞快伸出两道青色流袖,它们如蛇般缠绕疾行而来,此时在灵力的灌注之下,原本应随风飘飞的流袖硬如钢铁,发出呼呼的破空之声。
与此同时,宫装女人身后探出许多七彩流袖,围绕着她的手臂大腿环绕,在身后围出许多环形彩带,异常艳丽。
两道流袖急掠而来,而许驰却只有一把剑,石乐安给他的储物袋里有很多很多的好东西,但能用来战斗的除了一些消耗型的符纸,就只有他的那把剑。
锵锵!
许驰两剑将从左右两次同时攻来的流袖拍飞,而剑锋却只在坚似钢铁的流袖上砍出两道裂纹,而反震力更是让许驰不得不卸力往后飘飞。
许驰轻轻地落在了船头,此时的他看上去是被流袖给拍回去的,因此画舫里传来了小股的轻笑声。
许驰慎重起来,刚才那试探性地一击,他感觉对方和自己势均力敌。
而宫装女人则发觉自己被自己师弟的死冲昏了头脑,眼前这个少年郎年纪轻轻就是金丹,刚那一击竟能和自己打个平手,而且他身上的法宝明显经过高人调校,这样的人背后怎么可能没有势力?
因此宫装女人在空中咯咯地笑了起来,暗骂自己愚蠢,不就是死了个双修的道侣么,怎么就这么冲动了?果然是作土霸王做久了。
想到这里,想出身冷汗的女人轻轻笑着:“公子,算是不打不相识可好?刚才是奴家鲁莽了,也许是个误会也说不定。”
闻言许驰哼哼轻笑起来,摇头想:“真是不要脸,如果你不是做炉鼎生意的,我也许会当作没看见,现在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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