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嘭!
许驰桌上的那些茶杯茶壶纷纷粉碎,化为碎片四处纷飞,撞在其他人身上激起各色光膜。
红嫣楼的大堂顿时为之一寂,鸩花仍是满脸媚笑。
鸩花看着许驰故作娇憨地问道:“许公子,可是鸩花惹您生气了?”
许驰才懒得搭理她,他用一副羞于你们为伍的表情扫视一圈,顿时许多人眉眼间满是不快,一些人眼露杀气,但摄于许驰莫测的背景和他手中那把山河扇,并没有人先跳出来,但如果有人敢跳出来,出于法不责众的心理,保证许驰会被群起而攻之。
许驰冷笑且不屑地看着鸩花,言语极其尖酸刻薄:“你们花莞派根本就不是做皮肉生意的料,派来主持的人生意手段简单粗暴,竟如此粗俗,丝毫不存高雅,你别和小爷说话,和你说话太掉小爷身价。床上,你花莞派也许可以,可床下,你们就不行,既然是妓・女就安安分分当妓・女好了,不要妄自插手经营。”
许驰停顿一下,疑惑自问:“为什么?”
不等脸色青红的鸩花说话,许驰接着将矛头毫不畏惧地指向那位元婴期九层,将来有可能晋升为化神期的赤狼真人。
他纸扇在手上轻轻一收,用扇尖指着赤狼真人痛骂道:“因为来的全他・妈是和这个赤狼真人一样的粗俗散修!和你们坐在一起真他・妈掉小爷身价!就是凡世的普通青楼也知道像你们这样的低素质客人带来不了名气和银子,只会降低他们青楼的口碑,赶走其他客人!”
接着许驰一脸自得,自矜地拍了拍胸膛:“不管是凡世的青楼还是修真界的青楼,都应该知道它们收入的大头是小爷这样的既有钱又有素质的公子,而不是你们这种又穷又没素质,年少时被大小门派拒绝的散修!你们这样的粗俗穷散修就配在这样的青楼玩!”
许驰这个地图炮打得极广,将在座的所有散修都骂了进去,许多人气得呼吸粗重起来,被许驰点名的赤狼真人更是眼睛赤红,霍地起身,身后浮现赤狼的虚影,一股即将化神期的威压在红嫣楼内搅起狂风,但许驰在这股味呀下仍巍然不动。
见状赤狼真人开始瞻前顾后,他不是蠢人,他相信眼前这开地图炮的公子哥也不是个蠢人,敢这么激怒他们这些人,肯定是有底气的,而且这是在红嫣楼,禁止动手。
因此他立马不满地看向鸩花,言语中留满了余地:“这里是红嫣楼,本座给你们面子,但如果你们处理不好,本座来处理。”
哗啦哗啦……
红嫣楼内九成九的客人同样拍桌起身,他们拂袖甩开拉住自己的舞妓,冷冷看向许驰,心想任你背景如何深厚,得罪了这么多人,看谁能保你!
鸩花知道现在这个局面不是她能处理的了,她抬头求救地看向楼上。
许驰突然像打了枪药一样指着赤狼真人骂道:“就你这样的矮矬穷还本座?本座是你能自称的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赤狼真人此时眼睛里满是杀意,他很想瞪死许驰,但世事就是如此奇妙,许驰越是这样嚣张,越是这样故意作死,赤狼真人反而越不敢出手,此时一些胆小的散修已经悄悄坐了下来,没看见花莞派不敢管他吗?
没人认为许驰是傻子,他们活得越久,就越谨慎,胆子越小。
赤狼真人重重喘息几下才暂时压下了心中杀意,他怕自己真的不小心瞪死许驰而惹上了他招惹不起的强敌,他强自拱手问道:“未请教?”
啪!
山河扇猛地张开,纸扇在许驰胸前轻扇,他衣袖飘飘,自矜又傲然地说道:“邪心楼,许驰。”
一些没背景的散修悄悄坐了下去。
一个一直不说话,一直默默坐着的道袍老者突然站起,他指着许驰厉声喝道:“那又如何?老夫和你邪心楼第五楼三长老乃是生死兄弟,我倒要问问你师门长辈是怎么教的你,竟如此跋扈!”
赤狼真人如释重负,连忙老实坐下。
许驰听后一脸不屑地说道:“为什么不听我说完呢?”
道袍老者突然后悔起来,觉得自己可能撞上了铁板,开始后悔他为了面子主动跳出来出头,邪心楼里有很多公子哥就算是他的生死兄弟也招惹不起,于是他悄悄将自己指着许驰的手放下了。
果然,许驰自矜地,低吟地说道:“本公子……”
他接着鹰视狼顾:“……师从石乐安。”
红嫣楼内顿时一片死寂,那些站起来想找许驰麻烦的散修面色可见地变得苍白起来,鸩花无奈扶住额头,对于许驰骂她的话,她竟然没什么反应,觉得许驰背景比她强那他骂她就是有道理的,反正许驰说得没错,她心里只想四师姐请来了一位极难伺候的小祖宗啊。
大部分站起来的人都立马坐了下去,还强撑站着的就是七八位元婴期**层的修真者,他们想给自己找个坡下,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坐下。
许驰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遂他点了点头,用扇子指着道袍老者淡淡道:“把你刚指着我的那只爪子剁了,今后敢长出来小爷就要你的命。”
道袍老者脸上顿时满是惊慌和后悔之色,他下意识地扫视四周,接触到他的视线,许多人都纷纷躲开,更有甚者一脸嘲讽,怀疑他是怎么活到元婴的,这小子摆明了就等着人上来和他发生冲突,就你蠢,跳出来。
道袍老者瞬间认清了形势,他不想断手,断手的话他绝对会实力大损,而他的仇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活了这么久,自然明白如果想继续活下去他该怎么做,于是他立马扑通一声跪下讨饶,膝盖重重压入地板,涕泗横流,没有丝毫风度地不断磕头:“许公子,老夫……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这就是权势的威力,许驰在来到邪心楼的第一天就体验到了,它能令弱小者摇尾乞怜,也能令没你背景强的强者摇尾乞怜。
王敬志磕头的咚声很沉闷,仿佛敲在其他人的心里,咚咚声中,许驰不为所动,他轻笑道:“三,二……”
道袍老者低头一咬牙,心一横,跪在地上大声道:“王敬志今后愿为许公子今后门下走狗,只求许公子放老奴一马!”
兔死狐悲。
看到那些散修的眼神,许驰心中冒出这样一个成语,但他不屑一顾,弱小者就是这个待遇,接着他看向这个叫做王敬志的老者:“接受能力倒是挺快的。”
王敬志额头贴地,很是卑微:“只求许公子放老奴一马。”
许驰心中没有任何打脸的快感,他突然发觉有些无聊了,他摆摆手:“我邪心楼不缺人,多得是的人想做我的狗,就你还不够资格,让你做我的狗反而是恩赐了,算了,以后眼睛放亮点,这件事就暂且算了。”
王敬志狂喜,抬头,充满感激刚想说些什么,他就注意到许驰的喉咙正在微微颤抖,显然还有话要说,于是他立马闭嘴,让许驰先说。
“但是。”许驰伸出一只手掌:“你知道你这么伸出手指指别人很不礼貌吗?一只手五根指头,那就赔小爷我五十万灵石作精神损失费吧,就当让你长长记性。”
王敬志听得浑身颤抖起来,五十万灵石是他倾家荡产才勉强能凑够的一个数字,但他不敢反抗,许驰对灵石没什么概念,但在王敬志他们这些苦哈哈的散修眼里,每一颗灵石都是他们的心头肉。
王敬志嘴唇嗡动几下,却说不出话来。饶是王敬志已经是元婴期八层的修真者,他也有点接受不了如此快速,如此戏剧化的变化,他现在无比后悔逞一时风头而出头,此刻他心里满是怨毒和畏惧,但他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不然就绝对是杀身之祸。
“嗯?”
许驰见他久久沉默不答,重重嗯了一声。
王敬志竟被吓得一颤,然后立马点头应是。
许驰懒得管他如此让人鄙视的反应是不是为了让他息怒而装出来的,他也伸指朝王敬志点了点:“从现在算起,小爷给你七天时间,给小爷送到邪心楼,交给一个叫楚如意的女子,一天百成一的利息,逾期则不止是要你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是,谢许公子放在下一马。”王敬志不敢反抗,唯唯诺诺的样子让许驰很是畅快。
接着许驰看向其他那些还站着的元婴期散修们,大喝一声:“看什么看?给小爷坐下!”
这些元婴期散修都默默地立马坐了下去,脸色都不好看。
许驰见状更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红嫣楼内不断回荡,他不喜欢这么嚣张跋扈,但他不介意偶尔体验一下自己师父的名头给旁人带来的震慑。
他突然明白了,他和那些穿越者同志们一样,他虽然没有老爷爷,但他其实也开了作弊器,那就是他的背景。
“这个逼装得爽啊。”许驰暗道。
许驰见都老老实实地坐下了,他对鸩花摆摆手:“你们继续,小爷在这里呆不下。”
鸩花点头媚笑应是,点头的样子更像是鞠躬,她心里苦笑,暗道您都这么讲了,他们怎么还有脸留下来?我的小祖宗诶,从此今后我这红嫣楼算是没什么生意了,大师姐怎么还不下来。
许驰扫视一圈,啪,山河扇在胸前轻摇,他叹气一声,摇摇头:“花莞派?啧啧,名不副其实。”
接着许驰转身欲走。
正在这时,大堂内的灯突然熄了,接着只见大堂舞台的上空出现了一道金黄的光柱,光柱里一个穿着金黄宫装的柔媚女子正在缓缓降下,降下期间那些环在她腰和手臂处的各色流袖都在不断飘舞,恍若凌尘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