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陆偲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接着就去往医院。
当他走进病房的时候,梅凌正坐在床上看电视,是一档旅游地理节目。
梅凌工作起来是个狂人,却也同样善于享受,基本每年他都会给自己放个大假,到世界各地去旅行,也有可能是去串亲戚,因为满世界都有他的亲戚——血统来源太杂了嘛!
见到陆偲进房,梅凌随口问:“事情忙完了?”
陆偲点头。之前跟梅凌联络,他是说自己有事要办,大概会迟点来医院,如果事情办不完,或许今天也就来不成了。
至于他办的究竟是什么事……呵呵,没必要特意说出来刺激人家了吧?
他走到床边,一脸友善地问:“你要喝点水吗?”
梅凌:“不要。”
陆偲:“想不想吃水果?”
梅凌:“不想。”
陆偲:“那要不我帮你捶捶腿?”
“……”梅凌挑挑眉,“你闲得慌吗?”
“呵呵,呵。”陆偲脸上过分友善的表情变成干笑,挠了挠后脑勺,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来。
坦白说,他确实有点闲得慌,不过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这几天来,他一直记挂着陆英捷那边的事情,人在医院时常心不在焉,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小疏忽,所幸梅凌并未发现,或许就算发现了也懒得在意。
现如今,他记挂的事情已经解决,再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的神思不属,难免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下意识就想对梅凌更好。
可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几次想拍马屁都没拍到位,他只好闭上嘴巴,先陪着梅凌一起看电视吧。
电视中正在介绍圣莫里茨滑雪场。
陆偲记得,以前在梅凌家看到过他身穿滑雪服的照片,他脚踩着滑雪板,背景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阳光从他背后照耀下来,在雪地上折射出炫彩的虹光。
当时陆偲还顺口问了几句,从而得知,梅凌有几个为数不多的小爱好,滑雪就是其中之一。
陆偲脑筋一动,找到了话题:“你去过圣莫里茨滑雪场吗?”
梅凌斜睨他一眼:“你说呢?”
陆偲摸摸鼻尖,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就听见梅凌问:“你想去?”
陆偲微微一愣:“还好吧……主要是我不会滑雪,去也白去吧。”
“学会不就行了?”梅凌说。
有谁第一次去滑雪的时候不是菜鸟呢?
正是因为不去,所以才不会。反过来,因为不会所以不去,那就永远都不会了。
陆偲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又转念一想,眨了眨眼:“唔,你教我?”
“教你?”梅凌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实际上,曾经有不少人想让他教,而原因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滑雪技术很好。
只是他从来没有那种闲情逸致而已。
不过,假如这个人真想学的话:“那你打算付我什么学费?”
“啊?”还要学费?
陆偲囧了,堂堂梅天王肯定不缺钱的对吧?
“那你说我应该付什么学费?”他虚心讨教。
梅凌貌似当真思考了一番,最后说:“那就以后我每次出去旅行的时候,你给我拎行李吧。”
陆偲:“……”
这人是最近被他伺候上瘾了吗,还打算以后也把他当成佣人长期使用?
——呃?唔……啊!
陆偲终于反应过来,假如按照梅凌话里说的那样,岂不就是意味着,以后每次他都要陪着梅凌一起去旅行?
以后啊……
胸腔里猛地收缩,一刹那近乎生出绞痛,紧接着又有热热的东西从里面流淌出来,越积越高,逐渐淹没了整个心房。
他忽地起身,弯下腰把梅凌吻住,并没有伸出舌头,只是含着对方的唇瓣吮吸了下,就像品尝到什么很好吃却不敢多吃的奢侈级美味。
当他退开之后,梅凌定定看着他,满眼深邃:“这算什么?”
陆偲歪头一想,说:“学费附加费。”
梅凌嘴角一掀,不知是好笑是嗤笑,或者都有:“你以为这样就算……”话语骤然消音。
在他未曾留意的时候,一只手竟然偷偷钻进了他裤子底下,…………刚才被陆偲吸那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只能说他果然是男人,或许还得备注:【中了某种陆偲毒的男人】。
如今再被这么一握,瞬时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你……”他刚要说话,又被陆偲再次吻住,而且这次把舌头也伸了进来,似乎打算正式开始享用美味了。
梅凌起初还有那么点错愕,双眼缓缓眯起。
这个人,今天意外地异常主动嘛……
眼帘越眯越紧,最终完全闭上,夺过主动权更激烈地吻回去。与此同时,抬起未受伤的那只手搂在陆偲背后,多想把他紧紧拥入怀里,只可惜……该死的肋骨!
当这一吻告结,梅凌睁眼,眼中泛着奇异的热度,几乎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都染成了橙红,他问:“你把火点起来了,打算怎么解决?”
陆偲回视着他,眼倒是没红,不过脸上也依稀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你希望我用哪里解决?这里?”
这么反问着,陆偲将手从梅凌的裤子里抽出来,示意性地晃了晃手,接着又指指自己的嘴,“还是这里?或者是……”
这个“或者”后面意味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梅凌吸了口气,手从陆偲背后滑到那翘挺的屁股上,毫不温柔地一捏,手感真是绝佳,于是又多捏几下:“你说呢?”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呢?
谁知陆偲却又迟疑起来:“这样不会不好吧?万一影响到你的伤……”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陆偲的话语。
那是梅凌对着他的屁股使劲一拍,已经极不耐烦:“废话少说,快上来。”
陆偲扯扯嘴角,其实他也明白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这支箭还是他自己搭上去的。他如果在这种时候打退堂鼓,那真是活该被万箭穿裆啊……
“呃,你先别急,总得让我做点准备吧?先等等我喔。”说完在梅凌嘴上啄了一口,匆匆转身就跑。
梅凌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跑进洗手间,再等着他重新跑出来。
好在并没有等很久,陆偲出来的时候,下身已经脱得精光,上身还挂着一件衬衣,扣子也是全部解开。
陆偲还跑去把病房的门上了锁,再回到病床边,爬上床,跨跪在梅凌身体上方,把他的病服裤轻而易举地扒下来,然后扶着…………。
焦灼的**如同刚刚挣脱牢笼的野兽,又被装进了另一个炽热紧致的牢笼,这次却是心甘情愿把自己囚禁在里面。
梅凌长长地舒了口气,有那么一时半刻,他甚至记不起上回跟这个人做|爱是在什么时候。
那种仿佛从灵魂中爆发出的渴望,已经压抑太久太久,连浑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作痛,简直想将人掀翻在床上狂X猛O,然而他才刚一动,伤处就丝毫不留情面地用尖锐的疼痛打击了他,汗水从额际滑入发丝,他只能掐着陆偲的腰催促道:“快,快点……”
陆偲两手撑在床上,…………循环重复,却也不厌其烦。
说起来,他们俩确实有挺久没做了,却并不会生疏,两具身体依然如此契合,仿佛就是那么刚刚好把…………,那种快感永远不会嫌多,只怕还不够多,所以其实无须梅凌催促,他也就自己加快了速度。
有那么几个一闪念间,陆偲也感到不可思议,今天他总共已经做了多少次啊,居然还有力气,好像完全不知疲倦,还能产生这么强烈的感觉……
难不成药效还在起作用吗?总不可能是他真变成了什么“肉食性”的妖怪吧?
——说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做呢?
之前在洗手间做准备的时候,他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今天他刚跟陆英捷和好,而且还不仅仅跟陆英捷一个人……这样的他对于梅凌是不是冷落了,亏欠了?这种想法本身是不是就太自以为是了?
说实在的,这算什么呢?难道他当真想要个个兼顾,面面俱到?这可能吗?
好吧,也许他本就缺了贪心的气量,却又偏偏生了一颗贪婪的心。
算了,不管怎样……至少这一刻,他只想随心所欲好好把握。
他俯身,吻上梅凌的双唇,唇舌交缠啧啧作响,连那声音听上去都是情|色无比。
梅凌反客为主,卷起他的舌头勾进嘴里,极尽吮吸着,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吸到肚子里面。
为什么就是要不够呢?梅凌想,自己这究竟是中了什么毒,着了什么魔?明明觉得这个人未必是最好的,也许还有比他更好的,却偏偏不想去找除他以外的人。
——如果我真的是吸血鬼,第一个就要吸干这祸害的血。
有点惩罚性似的,梅凌用力揉捏着陆祸害的X尖,指甲都在上面掐出了印子,只听他发出一阵阵高低起伏的呻|吟,却不知到底是痛还是爽。
反正对梅凌而言,听觉上的刺激效果都是一样,甚至连耳膜上似乎都能产生快感,然后朝着下半身聚集而去。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抚上了陆偲的肩头,当初的牙印已经摸不出来,只能看到一团模糊不清的痕迹。
有好几次梅凌很想再咬一口,但又怕陆偲会被当场痛软掉了。
……下次吧,下次咬完之后,再在上面刺个纹身,令其成为一个永久的印记。
陆偲还不知道自己的肩膀即将永远沦为别人的殖民地,他已经快要到了,动作越来越快,喘气越来越急。
骤然屏息。
那一刻到来的瞬间,他蓦地坐直,头颅高昂,双目紧闭,嘴唇微张。
足足十几秒钟过后,他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就这样往前倒去,蓦然想起梅凌还在下边,万一压到梅凌身上的伤就糟糕了。
他立刻伸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支撑住自己,总算没有压下去。
此刻他的双手撑在枕头上,刚好夹在梅凌的脑袋两侧,而他的脸更是距离梅凌不到十公分,靠得这么近,连彼此脸上的汗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他发现梅凌的神色有点不对劲,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
梅凌应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刚刚看他高|潮时的表情看痴了呢?
轻吸一口气,声线如同蒙着几层薄纱般暗哑:“我还没结束。”
陆偲并不意外,点点头:“哦,好,好。”
抓紧时间多喘几口气,高高抬起…………,仍是与先前一般无二的动作,却变得越发激烈。尤其是在短暂的停歇之后突然就这么激烈,简直叫别人措手不及。
反正陆偲是已经高|潮过了,目前状态还比较轻松,甚至有余裕可以观察对方的模样。
只见那个人的双眼半睁半闭,微微抿起的薄唇看起来格外性感,越蹙越紧的眉头却又让人莫名地揪心。
刹那间,陆偲心中不知哪个地方被击中了,一下子软得不成样子,情不自禁在梅凌嘴角连连亲吻着,细语呢喃:“梅凌,梅凌,我好喜欢你……”
“……”
——该死!
梅凌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旋即又拧得更紧,扣住陆偲的后脑勺,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这个笨蛋——”不要在关键时刻突然说那种话!
陆偲被咬得有点疼,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笑。
说来也许不可思议,他居然能感觉到…………。
他用食指挑起梅凌的一缕长发,将之一圈圈缠绕在指尖上,再将指尖抵在唇上,看上去他就像在亲吻那缕长发。
似有似无的清香从鼻端飘来,他闭上眼,幽幽地说:“我的确比较笨,不过,那天主动去认识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聪明的事。”
如果没有接触梅凌,没有后来那次“置之死地而后生”,接下去的许多事情大概都会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是这个人改变了他的命运轨道。而目前来看,这条轨道至少还能走得下去,不是吗?
听到他的说法,梅凌恍然一怔,脑海中不由回忆起来,他们两人初次正式接触,就是在陆偲的酒店里,当时自己还对这个人非常厌恶,谁想到现在却……
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吗?
梅凌唇角弯了弯,伸出手,用食指勾住了陆偲缠着自己头发的那根手指,说:“所以跟我在一起你才不会笨死,以后要多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陆偲眨眨眼,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反过去更紧地勾住梅凌的食指,在他手背落下一吻:“是,谨遵大神教诲。”
“……”果然还是个不可救药的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节操这种东西嘛,碎啊碎的就习惯了╮(╯_╰)╭
河蟹号:【loveissobli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