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本宫知错了!”全玖汗颜道,“可本宫现在确实已经被夹在中间,再不谋求出路,只能引颈受戮。”
“姐姐何以觉得贤妃已占得先机?”全永坚道,“我倒是觉得她危也。”
“弟弟何出此言?”
“右相和太后绝不会坐视她封后,赵焯肯定无法入主东宫,他一定是个可怜的皇权斗争的牺牲品。”全永坚说道。
“本宫也曾想到这一层,可皇上那么宠爱贤妃,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母子。”全玖道。
“哪有那么简单?”全永坚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姐姐既不要跟胡贤妃走得太近,也不要被谢太后等人蛊惑,更不能投靠谢太后,静观其变就好!”
“弟弟所言甚是!本宫遵照便是!”全玖道。
尽管全玖暂时并无加害赵焯之心,但她同样被许诺列为重点防范人物。对此,胡玉莲并没有提出异议,跟绝大多数产妇一样,她现在有非常明显的抑郁症倾向,加之贾似道和谢太后对刚刚出生的皇子虎视眈眈,恨不能尽快除掉,她极度的没有安全感,自然是草木皆兵。
“许指挥使,不仅是全贵妃,怕是杨德妃也得防着点儿。”她郑重地对许诺吩咐道,“目前全贵妃也已有身孕,只有她毫无动静,估计她的心态也很难保持平和,我们不能因为她是本宫的亲表姐就放松警惕,若是谢太后拉拢全贵妃不成,完全有可能打她的主意。”
“微臣遵命!”许诺应道。
夜幕徐徐降落。退出殿外后,许诺冒着凄风冷雨认真地巡逻了一遍周边的各个岗点,再三叮嘱站岗之人必须打起精神,以免图谋不轨之人潜入慈元殿行凶。
赵焯落地才一个时辰,赵禥就特别召见他,把护卫胡贤妃母子的重任交给了他,并明确指出皇城中有意欲加害小皇子之人,而且位高权重,要他务必尽心竭力。
此举释放的信息再明显不过,赵禥和贾似道、谢道清虽有苟且,却并未完全同心,这让许诺颇感意外,也多少有些惊喜,因为赵禥还是有可能渐渐被拉入他们的阵营,他一旦加盟,敌方的实力就会大减,他们的胜算就会大增。
两天后,当许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胡玉莲时,胡玉莲狐疑道:“大前天,皇上曾答应本宫会削减右相的实权,当时,本宫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皇上像是不甘再受奸人摆布,意欲抗争,这对我们可是绝对利好的消息。只是我们还无法揣度出皇上的真实意图,暂时还不能与他同心协力。”
“微臣预计皇上、右相和太后之间也一定是关系微妙,而且不可告人,若有时机,娘娘不妨大胆试探,只有揭开真相,我们才能变被动为主动。”许诺道。
“许指挥使高见!”胡玉莲道,“请许大人尽快将皇上有意向我等靠拢之事,转告程左相、罗提刑和家父,让他们重拾信心。”
听闻皇上的态度有了如此惊人的转变后,众人备受鼓舞。胡员外拜托许大人务必要加强保卫工作,为郑重起见,他还准备给许诺下跪,许诺赶忙扶着他说道:“胡员外,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为护贤妃娘娘周全,本官万死不辞!”
此刻,当他巡逻完毕,看着慈元殿里透出的昏黄灯光,听着赵焯嘤嘤牙牙的哭啼,想着那个牢牢占据着他心房的女人,他深感自己肩上的担子是那么的沉重。
夜色中,他魁梧的身体剪影般鲜明地映入了芹儿的眼帘,她深知他的眼里只有胡玉莲,可她却始终没法不喜欢他,她跟小山子对食,纯属聊胜于无,或者说只是想逼着自己淡忘对许诺的爱,结果似乎却是越想忘越难忘。
“哎!小山子对我一往情深,我却暗恋着许大人,许大人深爱着贤妃娘娘,娘娘却心有所属,这世间的情爱为何总是阴差阳错。”芹儿伫立在窗前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