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道门
三十三章:错交手巧遇佳人,再冲突险漏马脚。
易轻儒见那“女贼”,心中盘算道:“大丈夫,遇贼当擒。不过她敢来天一楼偷东西,怕是本事不小。可见她一小女子,应该翻不出多大浪,也罢,安全起见,还是看看师父给的策符录中有没有一些实用的符咒,能派上用场。”
于是易轻儒翻起策符录,可不想这策符录中除了基本的心法和五鬼运财等符箓之外,所记多是些镇凶宅治鬼符,治小儿消疾符之类的,完全没用啊
易轻儒暗自抱怨道:“师父也太小气了,虽说我只是个记名弟子,可也不好用这些个符咒来搪塞我啊。”易轻儒无奈,还是翻看着,没想到翻着翻着,还真翻到两张有点用的符咒:引梦符和泻肚符。
“唉,虽然鸡肋了点,好歹多了两张牌啊。”记熟这两张符后,易轻儒准备动手擒贼。
易轻儒自知这“女贼”本事应在他之上,于是先运起食指中天雷之力,唤出水雾来。
那“女贼”正翻看书籍,忽见云雾,也愣住了。
易轻儒立即趁机命夜狼碧影下楼,将那“女贼”围住,并让夜狼使出本命神通,将那“女贼”陷入沼泽中。
那“女贼”也不含糊,一见遇袭,右手一番,四周云雾一下子被她吸入手中。
易轻儒自语道:“水系御。”
随后,那“女贼”左手一抬,一阵轻风便将她轻轻托起。
易轻儒惊道:“风水双御”
只见那“女贼”被清风托起后迟迟不落,俯视着夜狼碧影这二兽。
易轻儒大惊失色:“御风而行,风水双御的御宗”此时哪里还敢磨叽,立刻结金刚指,书五雷符,启三才聚雷阵。
“女贼”见夜狼碧影一前一后,浑身泛光也不动作,知其有怪,右手一掌,一道寒气眨眼间就将夜狼冻住。左手一挥,一阵风压就将碧影拍在墙上动弹不得。易轻儒三才聚雷阵突然被打断,劲力反噬,一口鲜血喷浆出来。
“女贼”这才发现易轻儒的存在,立刻御风追来,易轻儒一下子慌了神,随手画了道刚学的泻肚符,向她拍去,之后转身就逃。
“女贼”只见一团金光向她飞来,不知是何物,抬手结成一面冰盾挡在身前,可那金光竟然穿过冰盾,直径打在她小腹之上。
冰盾无损,她自己也没什么伤痛。于是乎,她只当是易轻儒虚晃一招,接着追了上去。
到底跑的没有飞的快,没两下,易轻儒就被那“女贼”追上。并被她在背后打了一掌。
易轻儒受此一掌,打了个跟头,倒在地上。
那“女贼”还准备上前再补一掌,可就在这时,肚中突然翻江倒海似的,难受的要命,不敢使半点力气。就那么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易轻儒此时自知逃跑无望,可不知为何那“女贼”竟无动作。二人就这么一站一坐地干对着。
那“女贼”此时心里也是苦不堪言,就这么放过这小子吧,难泄被偷袭之恨。可动手吧,腹中如此,运劲只怕失礼与人前。无奈,只得先问问这小子是什么来历,日后再算账。
“大胆贼子,你受何人指使,胆敢偷袭本宫”“女贼”凝眉怒道。
易轻儒也不怯,说道:“好你个女贼,明明是你偷入天一楼,欲窃经书典籍,还敢恶人先告状,说我是贼子”
那“女贼”顷刻大怒:“你,你,你这贼子,出手偷袭本宫在先,污言秽语诋毁本宫在后,本公主今日若是不严惩于你,安现我皇室天威”
易轻儒也蒙了:“公主,什么公主”
“本宫乃当朝康敬皇后嫡生,永宗皇帝亲封,和庆公主,你说本宫是什么公主”和庆公主捂着肚子回答道。
易轻儒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一身华锦绸缎,黄衫朱履,头戴三睛碧玉金步摇,烟眉玉目,双颊若花,虽是素妆,却有贵气。
莫不是我当真错把公主当女贼了易轻儒一时间脑子如遭雷劈一般,嗡的一声炸出响来了。
吓的易轻儒赶忙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公主千岁恕罪。”
这边正说着呢,那边又传来一个声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易轻儒抬眼望去,心顿时凉了半截。原来来的有四人,最前面的那个,是和和庆公主一奶同胞的弟弟,当朝二皇子,李琰。可后面跟着的,却是严寒和他的两位打手,岳青,郑羽。
李琰赶忙上前搀扶和庆公主:“姐姐,弟弟才和严少相离开一会,你怎么就这样了。”而同行的严寒则斥责易轻儒:“大胆刁民,竟敢冒犯公主”
易轻儒赶紧解释道:“启禀公主千岁,小人无意冒犯。小人是墨海书院院长门下学生,奉师命在天一楼修行。突闻有人闯入,误以为是贼子,是故贸然出手,还望公主千岁恕罪。”
和顺公主听易轻儒自称法狂门下,显得有些吃惊,若有所思。而那二皇子,李琰怒道:“胡说,姐姐十四岁便是风水双系的御宗,如此那法狂前辈都不肯收入门下,只许她进天一楼翻阅典籍,本宫看你这厮半点行力都无,如何做得了法狂的弟子”
易轻儒回答道:“小人不敢欺瞒殿下,前几日小人还用过遁地术与严少相交手,少相可替小人作证。”
严寒一听,脸一下子绿了。
李琰问向严寒:“自超兄,这小子就是前几日让你吃大亏的”
严寒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两边的太阳穴直发胀。可又不敢否认,只能默默地点点头。此时岳青赶忙岔开话题:“殿下,就算这小子是修士,也不能说他就是院长的弟子啊。”
易轻儒接着说道:“小人是由力狂老师引荐的。力狂老师也可以替小人作证。”
李琰还欲再问,却被和庆公主拦下,和庆公主说道:“此人御术确有过人之处,而且天一楼乃墨海书院重地,闲杂人等如何入得。”之后又对易轻儒说道:“本宫权且信你,只当你不知者无罪,先于本宫撤了你这御术。”
“遵。”易轻儒赶忙上前一步,在和庆公主小腹上挥了一挥,将符箓上的法力收回。和庆公主的肚子立即恢复正常。
“你这御术当真神奇,当是出自法狂前辈之手吧”和顺公主赞道。
易轻儒谦道:“公主过誉了,全赖老师的功法了得。”嘴上如此,心中却叹道,还是师父有先见之明啊
和顺公主点点头,却是态度善了许多,说道:“本宫单名珟,字羽裳,不知公子名讳”
易轻儒被和顺公主的态度转变吓了一跳,良久才回道:“小人姓易,名轻儒,字继弘。”
待易轻儒说完,那李珟朝易轻儒笑了笑。
这一笑却是将易轻儒迷住了,不曾想,这和顺公主温柔起来,竟如此天姿国色,若是此生能娶她为妻,折寿十年也愿意啊。
易轻儒被迷的五迷三道,可一旁的严寒却是气的三尸神炸跳。那和庆公主乃皇后嫡生,正统血脉,一笑倾国,严寒对她图谋已久。直等他娶了和庆公主,再由严潘推二皇子上皇位,他严家可就算是一手遮天了。可这易轻儒刚刚一番言语,让他在和庆公主和二皇子面前丢尽颜面。现在和庆还显出青睐之意,让严寒如何不恨。
等和庆公主和二皇子离开后,那易轻儒还痴痴得看着远处的人影,直到岳青挡在他面前。
易轻儒这才反应过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身后郑羽冷冷地说道:“易兄谈起前几日的功绩,好生威风啊,不知今日可敢与郑某过过手”
易轻儒知道逃是逃不了了,一边在左手画起来引梦符,一边嘴上说:“书院内禁止学生私斗,我怕回去会被法狂老师责罚。”
易轻儒不提法狂还好,一提法狂,严寒更是火大,他堂堂少相,也不过欣雨亭天字班,这易轻儒一介平民,却成了法狂亲传
严寒使了个眼神,岳青,郑羽立刻冲上前去。
五行运劲脾
易轻儒迅速转身,躲过岳青郑羽的攻击,并将画上引梦符的左手朝郑羽头上打去。
岳青和郑羽没想到,才几日光景,这易轻儒的腿脚竟快了这么多,郑羽猝不及防,被易轻儒击中了脑袋。
易轻儒一击得手,立即拉开距离。
郑羽初中掌时无碍,可渐渐得,也有了些睡意。郑羽开口提醒道:“小心,这小子的御术,有点古怪。”
易轻儒心里也着急啊:夜狼碧影现在还被困在天一楼里,骨剑又不在身边,以一敌二,必输无疑啊。
不管了,跑。
易轻儒转身就逃,岳青郑羽哪里肯依,纷纷上前追赶。易轻儒见状,故技重使,反手朝二人打了两道泻肚符。
岳青赶紧起土盾,不料那两光团竟穿过石土,打在二人肚上,也不见痛。岳青随即不理,抬手喝道:“拔地为牢。”
一面石墙拔地而起,拦下易轻儒。后二人即刻一左一右将易轻儒擒住。
二人将易轻儒反手扣住,摁住左右手的四指,向手背掰,还特意慢慢地动作,让易轻儒慢慢“享受”。
那易轻儒也是个脾气犟的,硬是咬紧牙根,痛的全身发抖,也不肯叫出一声。
郑羽喝道:“哼,我看你能撑到几时”说完又加了一把力气。痛的易轻儒不自主地抬起头,脸被憋得红紫。
岳青郑羽正得意时,身后传来一老者的声音:“哟,要打架,怎么不等等我老人家啊”
岳青郑羽闻声回头,还未看清,二人脑袋就被老者扣住,左右一番,打了个转。随即那老者有在二人屁股上打上两掌,二人便像箭一样飞了出去,脸贴着地,硬是飞出去十几米。
二人一下子便晕了过去,严寒见状,赶忙上前,见到老者身旁的空时,吃了一惊。偮礼道:“小子不知哪里得罪前辈,还请前辈见谅。”
空扶起易轻儒,对严寒说道:“严少相客气了,此乃家师,三狂之一的智狂老师。”
严寒一听又是一惊:什么,这黑小子也成了三狂门生
倒是智狂接着开口道:“书院内,私斗已是违规,何况你等三人以三欺一,你自己说,你等三人该当如何”
严寒收了心情,不慌不忙道:“学生刚刚只是观战,并未出手,至于他们三人还请老师秉公处罚”
智狂听后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左相之子,还算有点脑子。”说完指着易轻儒,“这傻小子,也算是我的师侄,这次就算了,以后还请少相看在我老不修的份上,莫再计较。”
“学生不敢。”随后两手各唤出两道清水,将岳郑二人泼醒。三人匆匆离去。
易轻儒见三人走远,挣开空,向那智狂谢道:“多谢老师救命之恩。”
不料智狂却变了副面孔,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潜入我墨海书院”
易轻儒被吓了一跳:“我,我,我”
“我什么我,”智狂喝道:“我和那老东西兄弟几十年,他有多少斤两我清楚的很,单是那五行运劲之法就不是他想的出来的。”
易轻儒赶紧跪下回答道:“那五行运劲法,是学生受法狂老师启发,自己摸索出来的。”
智狂又接着问道:“就算你这说的过,那刚才,你反手向那二人打出的光团,又作何解释”
易轻儒心中想道:好家伙,看来他是在一旁看了许久了。一时间,易轻儒也编不出什么谎,只好半真半假地说道:“法狂老师平时什么也不曾教,只是让学生在天一楼翻阅典籍,学生刚刚所用,正是学生找到的一本典籍所记。”说完掏出策符录,只翻至泻肚符那一页。
空也赶紧上前帮腔:“老师,学生可以用性命担保,大哥绝非奸诈之徒。倘若大哥当真另有所图,又怎么会轻易将五行运劲法传授给学生呢”
智狂沉默了一会,又笑着扶起易轻儒:“哈哈哈,师侄,我与你说笑呢”易轻儒这才松了一口气,后背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一旁的空却很清楚,智狂刚刚绝非说笑,倘若大哥的回答有半点偏差,只怕已经命丧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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