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就是你要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本来是很浪漫的意境,可惜,两个相约的人,明显不是那种亲密的关系。
阿弃不在意地将自己凌乱的衣襟向上随意整理了一下,面对着贪狼的质问,唇边浅浅的印记,未曾消褪:“只是更近一步罢了……”
冰色的容颜上,还有一层红晕,趁着皎洁的月光,冷硬的男子,多了份绮丽的风姿,那种餮足,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的出来,更何况,那个人根本便不加掩饰。
贪狼眼底一抹刻意展现的鄙夷:“七杀,你可真是对少主忠心耿耿呀,连这样的事情,都甘之如饴。”
轻笑两声,眼底眉梢,却殊无笑意,凉薄的让贪狼心惊:“我做了什么?你没有置喙的余地,事情办得怎么样?”
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君天遥若是见到此时的他,便不会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控制的温顺的兽了。
贪狼俊秀的脸上显露出一点屈辱,却在阿弃认真起来的模样中,再也不敢造次:“破军,天机,天同,左辅右弼,还有文昌文曲都已经被种下了蛊虫,其他人,我没有把握。”
阿弃将颈侧的发丝顺道背后,露出皎洁的侧颜,背光的阴影处,是一份隐隐的漠然:“你做的很好,这些人,已经够用了,多了,破绽也就多了!”
自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甩给贪狼:“这是半年的药量!”
贪狼张手接过,小心地纳入怀中, 而阿弃的手中,也多了一份名单,那是他想要的消息。
审视地看着他,忽然开口:“你为什么没有给我也下蛊?”这是他想了很久,也不曾想通的事情。
阿弃微微挑眉,锐利的眉峰,直入鬓角,锋芒毕露:“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下蛊这样的小道,对待真正的聪明人,得到的,只会是毫不留情的背叛!而现在,用这种方式,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背叛!不是吗?”
贪狼眼中隐隐的怔忡:“没想到,我在你眼中,还是可以相信的人,倒真是吃惊……”
恢复了笑颜,脸上全是感动,阿弃挑了挑嘴角:“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转身而去。
只要认准了一个人,为了那个人,可以做任何的事情,贪狼看着他远去时,显得有些单薄寂寥的背影,忽然间,有些冲动在唇齿间流转:“你做这么多,值得吗?”
他的弟弟。虽然因为暗卫训练,再也没有了健康的身体,起码,会活着,陪伴着他,而七杀,一直坚持的,奋斗的,都只是一份无望的情感。
他没有得到答案,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铜镜之上,映出了一副修长却也坚韧的体魄,麦色的肌肤之上,道道狰狞的伤痕,刀伤,剑伤,箭伤,鞭伤,还有烫伤,形成了奇异的图案,星罗密布。
修长的指尖,在脖颈间圆形的咬痕之上拂过,麻麻的,有些许的痛,那嫣红的伤口,与胸前的痕迹,连成一线,渐渐地,向下消失,冰冷的唇,掀起一个美好的弧度,似是满足之极。
眼底,却分明的是失落与无奈,阿弃一直紧握着的左手张开,那里面,是一缕乌黑的发丝,脖颈垂低,深深地,嗅闻着,深吸一口气,那缕幽幽的,属于他的香气,便仿佛跟着流入肺腑之间。
阿弃的另一只手,悄悄的向下移动,没入了黑色的腰腹之间,下身隆起一个鼓鼓的形状,不断地动着,脸颊上流溢着点点汗珠,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脖颈猛地上扬,发丝飞扬,带起一溜水珠:“君君……”
一声压抑到极致,痛苦到极致的喊声之后,他的唇,亲吻着那缕偷来的清香,久久无法回神。
“呵呵,呵呵呵呵,……”
捂住唇齿的笑声,不含一丝感情,阿弃看着镜中人,脸上满满的失落,眼底,黑暗的欲|望闪过,掌心中视若珍宝的发丝碎成了点点黑屑,同时,他握着自己欲|望的手,狠狠地一掐,闷闷的,压抑在喉咙中的一声轻哼之后,瘫倒在了椅子之上。
他没有要他,在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之后,在他将自己的尊严,完全压抑到尘埃之间的时候,他还是没有要他。
阿弃看着地上的一层黑色,眼底的光,从凶狠变成了茫然若失,究竟值不值得?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了,五年的等待,君天遥身边从来没有缺少过人,他费劲了心思,还是失望。
手,捂住了眼睛:“你问我喜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一点儿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