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进入白马寺,薛怀义拿出最好的茶,让寺僧给武后等人敬上,薛怀义站在武后身侧,久久不肯离去。叀頙殩浪
“薛怀义,薛住持,你忙完就去忙吧,我们在此歇息片刻,祭祀盛典就要开始了。”
“是,天后,如有吩咐,请尽说与老衲便是。”
都兰看看薛怀义,觉得他装腔作势十分好笑,竟然自称老衲,实在是滑稽。
薛怀义深情凝视武后,武后却故意不去看他,薛怀义手杖法杖准备离开,武后言道,“薛住持,各位臣工,大唐皇子,李旦,生性亲和,孝悌有加,所以,这次祭祀,由豫王李旦主持。”
“臣等谨遵天后懿旨,马上去办。”
“母后,我----”李旦想要推辞,武后不容分说,“就这么定了,大唐王子,名正言顺。”
“天后圣明啊!”
“天后圣明。”
“如此,请各位臣工跟随豫王,依序祭祀。”
“是,天后,臣等遵旨。”
李旦不敢怠慢,虽然他主持大典,但祭祀的主位依然是武后,依次是李旦,武三思,等李武两家子嗣,依武后安排,都兰站在她的身侧。
大典到入夜十分还没结束,大德高僧一个个唱着佛经,焚香念佛,梵语声声,香烟缭绕……
繁琐的规程终于在子夜十分结束了,明月高悬,火光点点,都兰跟着武后和李旦去河边放灯,李旦放完灯,对众人说,“白马寺是著名古刹,现在盛典结束了,大家可以随处走走……”
大家闻声,四散去玩儿了,李旦则走近都兰,小声儿耳语,“你打算何时带母后去看?”
“再等等。薛怀义应该会主动带天后去转,那时就好了。”
都兰冷眼旁观,薛怀义不停地向天后这边儿观望,天后则假装漠不关心,其实眼光也在薛怀义的身影处徘徊。快了,都兰想。
果然,薛怀义忍不住了,凑到天后身边,搭讪道,“天后,今天大典非常成功,臣心里也很安慰。”
“薛怀义首功一件啊!白马寺今非昔比,装潢一新,你功不可没。”
“全赖天后支持,法典漫长,天后没有时间,老衲想带各位四处转转,不知天后有否此意?”
“哀家正有此意,薛怀义前头带路,旦儿,各位臣工,我们一起去转转?”
“就依天后。”
“薛怀义,听说你最近佛学精进不少,哀家问你,中元节的来历是怎样的呀?”
“回天后,相传佛祖释迦牟尼在世时,收了十位徒儿,其中一位名叫目连的修行者,在得道之前父母已死,由于目连很挂念死去的母亲,就用了天眼通去察看母亲在地府生活的情况,原来他们已变成饿鬼,吃的、饮的都没有,境况堪怜。目连看了后觉得很心痛,于是就运用法力,将一些饭菜拿给母亲吃,可惜饭菜一送到口边,就立即化为火焰,目连看到这种情境后非常心痛,就将这个情况告诉释迦牟尼,佛祖教训他说,他的母亲在世时,种下了不少的罪孽,所以死后就堕入饿鬼道中,万劫不复,这孽障不是他一人能够化解的,必须集合众人的力量,于是目连就联同一众高僧,举行大型的祭拜仪式,以超渡一众的亡魂。后来,这个传说一直流传后世,逐渐形成一种风俗。”
“嗯,确实进步不少,你对目连母亲有什么看法呀?”武后点头嘉许。
“回天后,臣认为,人活着应该积德累善,以免死后坠入饿鬼道,身受各种折磨。”
都兰意味深长地看了薛怀义一眼,心想,以你之孽,早该堕入无间地狱,你作恶多端,还想进西方极乐世界不成?
见薛怀义引着天后向西方而去,都兰想,怎样才能让天后注意到东门外的院落呢?
山下,星星点点的放灯,在河流中飘飘荡荡,明明灭灭,空中时不时有人放着孔明灯,都兰灵机一动,出门前,翠儿也给她备了几个孔明灯,此刻正是西风,孔明灯应该飘向东方……
“天后,您看,这里很多百姓,朝臣放了河灯,听说孔明灯可保家人康宁,逝者安息,我能否也放几个?”
“可以啊,都兰,帮我也放一个,保佑先皇在地府安康幸福。”
“翠儿,快拿来吧?”
翠儿拿来孔明灯,都兰挑了一个最大的,提笔书写于上,“祝大唐先皇高宗来生安康幸福!落款儿,大唐天后恭祝。”
孔明灯点起来了,晃晃悠悠地升上天空,在月色中带着武媚娘的希望缓缓上升,随着西风,吹向东门,在一个高坡儿处被挂住了,都兰惊呼,“哎呀!孔明灯被挂住了,快,王公公,你们派人去把它摘下来,不然,太不吉利了。”
王扶林看看天后的脸色,果然,天后面露焦急之色,他审时度势,一挥手,尖声大喊,“走,----跟老奴把它摘下来,再放飞。”
说完,王扶林带着太监,宫女向东面的院落跑去……
薛怀义吓得腿都软了,他原以为,那些女子不必转移,因为天后是他带着转的,不想这个逃走的呼延都兰竟然放什么孔明灯,偏偏这灯又挂在树上,薛怀义自此对都兰是恨之入骨,不过,看她的神情,似乎前日被将军兜逮住的事没有告诉天后,心里骂道,死妮子,算你识相儿,不然,爷非要了你的命……
武媚娘奇怪地发现,薛怀义突然紧张起来,从孔明灯挂在东面的树上起,他似乎手脚无措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那里有鬼?她回头看看都兰,都兰不动声色地盯着王扶林,又看看旦儿,李旦也在焦急地看着孔明灯,武媚娘挥了挥手,“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都兰和李旦正等着这句话,就紧随武后,向东面走去……
还没到地点,孔明灯已经被太监们送上了天空,王扶林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说,“天后娘娘,那边儿的院子里,竟然有人呼喊救命,不知是何道理?”
“哦?有这事儿?”武后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着薛怀义,薛怀义低下了头,“薛怀义,你作何解释啊?”
“这----这是----无人收纳的难民,老衲在寺庙里为她们施舍粥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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