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更遑论乐昌的生母,那个温柔姝丽的女子,虽然她出现在皇帝身边的动机并不单纯,可她不也是身不由己吗?子静相信,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其实她也是充满了对皇帝的爱恋和不舍的,可是,她最终却只能满怀心伤的拉着子静的手,静静的离开了人世。
“陛下,这个天下间,有如云的美人等您去垂幸,为什么?为什么您会喜欢子静?”
寝殿中一时寂静无声,南宫淩沣滑入了对昔日往事的追忆当中,子静被他抱着,放在宽大的龙床上之后,卷着锦被昏昏沉睡了过去。
那枚葫芦形的玉佩被她轻轻掖在衣袖中。这样贴身带着,她的心才感觉安定一点。
而大殿中,南宫淩沣见曹子静睡下之后,却似乎一直在忙着,初更时分,子静在时浓时淡的睡意中,看见他撩开了杏黄色的轻纱帐子,慢慢的凑近了自己。
“陛下,你喝酒了?“他的身上,呼吸唇齿间,有一种淡淡的酒香。
“一点点,无妨。子静不喜欢闻见酒味么?朕,这便去洗漱上床。”南宫淩沣答的有些淡然,男子气息的侵入,令子静心头一阵无措的紧张。她清醒过来,一双玉手捏住了薄薄的香云纱锦被在胸前,半个身子已经坐了起来。
不多时尚寝又亲自带了人进来服侍天子净面漱口,隔着一层轻纱帐,子静忽然无端觉得自己竟然有些莫名的心动。
那颗心,原本已经有些朦胧的睡意,此刻却又在胸腔内骤然大跳了起来,愈来愈快。
便是不需明说,她也知道,皇帝留下自己,意味着什么。母亲临走前也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叮嘱自己:“凡是不要太过任性,你终究是他名义上的嫔妃,这一点,只怕是没有人能够去改变的。”
子静缓缓的环顾了一下这间豪华的寝殿,那天花吊顶,高而深远,金色龙团云纹,倚在床头看去,真有几分苍穹的意味。
他从来便是这般睥睨天下的么?那么,像自己这般的女子,哪里还会有半分稀罕可言?
这样静下心来,她倒不再惊惧什么了。也许,一直以来,便是自己的抗拒才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吧!如果是那样,奉献出贞操,是不是就可以让他因此而厌倦?
不待她继续思想下去,南宫淩沣已经掀开了帐子站在了床边。子静倚在床头,有些淡淡的惊讶,又似乎突然安于命运一般,便这般静静的凝视着他。
凑上前,却发现,原来她的眼神竟然是空洞的。那目光远远飘去,其实早已穿透了他的身体,神思游离去了另外一个所在。
南宫淩沣有些无奈的笑出声来,伸手在她右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继而笑道:“怎么?朕的爱妃,原来你还喜欢梦游啊?”
子静回过神来,忽然道:“陛下,您方才喝的什么酒?”
这下换到皇帝惊讶了:“怎么?子静,你也会喝酒?”
子静摇摇头,又忽然点点头,一时间,竟然自己也不能明了。最后,只得轻轻说了一句:“从前在嘉兴的时候,乡间总要酿桃花酒,那酒很香很清甜陛下能赏我一杯酒吗?就您方才喝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