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修真界人,别不说,相貌一般都不会太差。
尤其面前双胞胎修士,五官清秀如少年,一样蓝衣锦带,一样面无表情,若是寻常碰到,知趣还得以为这是哪家小少爷呢,断然看不出这是想要他们命杀手。
今天带朱鹤出门,还真是带对了。
知趣先礼后兵,名门作派,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罗家地盘儿撒野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知趣质问大义凛然,黑手下毫不犹豫。若是知趣修为再高些,凭他这无耻劲儿,碰到旗鼓相当对手,取胜可能性相当大。
不过,显然人家这两人根本没拿知趣玩具似术法当回事儿,其中一位修士帅气打了个响指,地上那些被知趣召唤出来朱藤刚冒个头儿就不见了。倒是人家鄙薄看了知趣一眼,淡淡道,“不宣而战,小人无耻。”
另一个附和一遍,“无耻小人。”
知趣荣幸拱拱手,换一幅文雅嘴脸,“多谢二位前辈夸奖。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两位前辈半路相拦,想必是有事。”
这两位拦路,大概没遇到过知趣这样人,打响指耍帅那位非常诚恳说,“真为难你名门正派混日子,难怪修为粗浅,想来过颇是艰难吧。唉,你这个性子,实应该来我们邪门魔派发展。”
知趣顿时欢喜起来,“我也是这样想,奈何没有门路,只得暂时名门正派委屈着。若是大哥有门路,小弟愿意改投明路,自此咱们兄弟相称,亲同一家啊。”
“实对不住了,现有人要你死,若你大难不死,再改换门庭不迟。”另一人实受不了知趣无耻拖延,直接一尊青铜鼎砸了过去。
修士用青铜鼎自然不是普通用来吃饭家伙,起码能变大变小。知趣见那青铜鼎迎风暴涨,瞬间遮天蔽日,巨大阴影笼他与朱鹤头顶。
知趣终于见识到了朱鹤厉害,朱鹤未待青铜鼎落下,就跃然而起,身形极,炽烈如同白焰,非常彪悍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金色长刀,直接一刀将青铜鼎劈了个口子,自己钻了出去。留下知趣被闷青铜鼎下面,听着外面打斗爆炸声音不断,只有一小束阳光自朱鹤劈开地方射进来,带出一线光明。
知趣还没有脚登祥云本事,不过,他也自有手段。
从怀里摸出一段朱藤放入土中,知趣默默念了一段咒语,朱藤就开始向上蜿蜒生长,一直长到青铜鼎破开地方。知趣将下摆撩起来,塞到腰间,直接顺着朱藤爬了出去。
这是生死之搏,而非寻常道法比试,没有任何花哨功法,直接就是性命相拼。知趣脑袋探出青铜鼎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朱鹤面色有几分苍白,眉间那枚血痣殷红欲滴,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双胞胎修士亦好不到哪儿去,其中一个已经有鲜血自唇角滚下来。
知趣悄悄随风洒落一些种子,原谅他吧,青木诀实不擅长攻击。不过知趣有细细研究过。大自然永远有数不清奥妙所,譬如媚生花与狐惑草混一起,就是极品春|药。再加入一味紫鸢花香,春|药里就带了毒性。
知趣实没朱鹤拿着大刀光明正大战斗本事,只得用些不入流手段了。
朱鹤初初化形,实战经验不够丰富,但是他毕竟是化形灵禽,等闲金丹都不是他对手。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朱鹤一个打两个,着实有些吃力。
三人都受了不轻伤,对峙中竟然没发现身边山坡树木都开满了绚烂花草。媚生花是大红色,紫鸢花自不必说,狐惑草却是淡淡幽蓝,夕阳之下,大片灿烂颜色似要灼烧到天边一般。
实是知趣心里没底,将身上大把花种都散了出去。
趁人之危啊。
这三人对峙,其实让知趣想到了少时看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人去山里遇到一只老虎。这人害怕不行,站着不敢轻动。而那只老虎,摸不清这人情况,竟也不肯轻动,一人一虎对峙足有一天一夜,那人才脱险。
其实此时朱鹤与双胞胎修士差不多就是这样,论实力,双方都忌惮,但一时之间,双方都没把握弄死对方,故此都不肯率先出手。
这种精神高度集中对峙,让知趣占了便宜。
当朱鹤感觉到不对时候,双胞胎脸色已经泛起不正常潮红。
修士为了修仙,哪怕会娶妻,一般也是灵根配对,然后双修,其目依旧是为了提升修为。
总来说,除非是一些走偏门儿修士,很少有人会沉迷于情爱一途。
双胞胎见多识广,顿时大怒,指着朱鹤脸道,“枉你们名门正派之人,竟行如此龌龊之事!”
朱鹤自己也不知哪里事了,知趣从青铜鼎里跳出来,三两步跑到朱鹤身边儿,一瓶子丹药递给朱鹤,“鹤师弟,吃了,解毒。”
朱鹤能首战告捷,多亏了知趣机伶。
收尾工作知趣就比朱鹤有经验了,待知趣将二人身上法宝搜罗一空后,指挥朱鹤,“鹤师弟,把他们脑袋砍下来,捆这破鼎之上,咱们得赶紧回去。”
朱鹤生性喜洁,皱眉并没动,知趣道,“你想想,截杀咱们人直接就派了金丹修士出手。若是还有后手,再来两个金丹修士,咱们可吃得消。”
“这俩人既是金丹修为,想来罗浮界并非籍籍无名之人。这鼎,估计有许多人认识,带上他们脑袋和破鼎,若还有人想打咱们主意,只看着他们下场,就得仔细思量思量了。”知趣心智机谋绝非等闲。
这个时候,洁癖什么也顾不得了。看朱鹤不下手,知趣直接干了,朱鹤掩着鼻子退开两步道,“带着他们尸体岂不是一样,还省得这样血淋淋。”
“我听说修真之人总有许多保命秘法,假死事儿不是没有。把脑袋割下来,才没有后患。”知趣让朱鹤将破鼎缩小,直接将人头与鼎负于身后。朱鹤亦不再拿架子,现出原型,载着知趣飞回水仙谷。
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