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前面就是鄂城了吧?”王晋站在马车上,眺望着远方的城池道。沈云举目望向前方越行越近的城池,回道:“嗯,不错,那便是鄂城了,不过……”
王:“不过什么?”
沈云眯起眼睛,凝神眺望,良久方道:“不过,瞧之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啊!”王晋闻言,也眯起眼来,观察着鄂城,但却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很快,马车便来到了鄂城的城门前。门前对立站着两排侍卫,见有马车要入城,围上前来,拦住了王,沈二人的去路。其中一个官兵走上前,道:“城主有令,凡是进城的车马都需要例行检查,请二位见谅。”
沈云点了点头,让开了身,配合着掀开了布帘,好让一众官兵检查车厢内的状况。待得检查完毕,沈云并没有立即驾乘着马车进城,而是跳下车来,对着众官兵一抱拳道:“这里盘查甚严,莫非是城中出了什么大事?”一位军官道:“可不是嘛,最近我们城中接连失踪了三人,至今仍未查出下落,城主这才下令要严查进出城的往来车马。”沈云闻言,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十分蹊跷了,我们从半山城一路赶路过来,经过陵湖城时,城中也失踪了人口,而且是一刚成年的女子,不知你们这边……?”
几个军官闻言,面面相觑,还是那人道:“那陵湖城与此地相距甚远,竟也发生了此等事情?不瞒你说,我们城中失踪的三人,也是刚刚成年,不过都是男子。”
这时又有一辆马车行来,是要进城,众官兵要去盘查,沈云也不好再问,又行一礼,拉着缰绳牵着马匹进入城中。行出一段路后,王晋终于按耐不住,道:“这鄂城好像也遇到了与那陵湖城一样的案子,而且这一次还一连失踪了三人,啧啧。”
沈云点了点头,道:“这一连串的案件,恐怕是同一伙人所为。若是那天夜里在我们屋上过路的两人的话,那他们活动范围定是不小。而且他们的脚程极快,竟能赶在我们之前来到这鄂城。若不是他们的话,如此相同的动机,那定是一个团伙,而且这一帮人的势力范围着实不小。”王晋听完他的分析,觉得十分有理,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这时,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下,看来今晚,他们要在这里过夜了。
鄂城东南角,有一大片低矮的瓦房。这里十分残破,是穷苦之人聚居之所。这里有许多屋舍空出,久无人住,就在这里的一处偏僻破屋中,聚着一群人。这一群人都身着同样的服侍,身后都披有一件灰布斗篷,应是一个门派的。就在这时,突然屋门打开了一角,从屋外挤进来一人,此人也是身着同样的一身装扮。只见他一进屋,刚行出两步,就半跪下来,低垂着首,将手握拳摆在胸前,道:“门主,小的探明,这鄂城城主确实招募了一帮修士来到他府上,正是要对付咱们。”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慎人,只道:“探明这群修士的来路没有?”
来人道:“禀门主,据小的探查,这群修士大都是散修,其中只有两人是门派家族子弟。”黑暗中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又道:“可有七玄门的弟子?”
来人道:“没有,只是有一个十二家族的世家子弟混迹在其中,门主您看?是否要改变计划?”
那“门主”道:“不用,一切按计划行事,你干的不错,继续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退下吧。”只见来人一抱拳,道:“是,门主。”说完便退出了屋子。
待得来人退出屋子,过了半晌,只听得黑暗中传来一阵邪笑,语气有些张狂的道:“敢妄想对付老夫?我要叫你们有来无回!”
……
夜渐渐地深了,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王晋侧卧在床上,沉沉的睡着,睡得十分安稳香甜。这几日的连续赶路,让他都没怎么好好的休息。
“啪”天边划过一道闪电,黑暗的房中顿时亮了不少,但很快又归于平寂。王晋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皱,随着雷声的消逝,又很快舒展开来。而沈云则是盘膝端坐在与之相隔不远的另一张床上,随着窗外的雨势渐长,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望向窗外,口中喃喃自语,道:“起风了啊。”此时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使得黑暗的天地,在一瞬间犹如白昼。随之而来的还有“隆隆”的雷声。这一道闪电,好似劈穿了天。雨水犹如波倒下来一般,滂沱大雨开始在城中肆虐起来,狂风席卷间,雨柱漫天飞舞。这一场大雨整整持续了一整夜。如此大的雨水,能冲走一切,不留丝毫痕迹……
清晨,王晋推开窗,伸了个懒腰,贪婪的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沈云快步上前,对着他道:“晋儿,赶紧收拾收拾,准备上路了,我马上下去牵马车,一会儿在客栈门口集合。”
……
城外大路上,沈云行的匆匆,王晋咀嚼着馒头,,十分不解,问道:“小舅,干嘛走得这么急啊,连早饭都不能坐下来好好吃?”只见沈云一脸无耐,叹息了一声,道:“鄂城出大事了,再不走只怕是走不掉喽。”“出大事了?”王晋一脸的疑惑,回首望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鄂城,疑道:“不就是丢了几个人嘛?还能有什么大事?”沈云根本不答,一拍他的脑袋,道:“别多管闲事,吃你的馒头。”
……
生州半山城,正德医馆之内,王安将一张药方递给了一位妇人,嘱咐道:“陈阿姨,您这是受了风邪,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这天气虽然转暖,但还是要注意保暖啊。毕竟年岁大了嘛,身体不比当年了嘛。”姓陈的妇人,接过药方,连忙道谢。王安十分客气,摆手道:“这么多年邻居,谢什么。待会你去小雪那取两副药,回去一日煎熬服用两次,早晚各一次。只要三五日便能好转了。”送走陈姓妇人,王安对着堂外,朗声道:“下一位。”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李顺的声音,他人未至,声先到,只听他道:“大哥,大嫂,云哥和晋儿的信。”沈雪闻言,一时停下手中的活,像门外望去,只见李顺手拿着一封书信,一路小跑过来,见到王安在忙,不便去打扰,便直接来到沈雪的跟前。沈雪道:“我手上有活,信上怎么说,你念给我听罢。”李顺应了一声,便将封条拆开,先大致浏览了一遍,才道:“信上说,他们一切都安好,如今已经到了沁城,大约再行半月的路程便可到达那千辰山下的云城了,叫你们安心,不要太过记挂。信上还有晋儿的字迹,他说他很想你们,还特地嘱咐你要保重好身体。”边说着,边将信举到沈雪面前,指着下方王晋的字迹道:“你看这里,晋儿还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呢,一路上遇见许多奇景奇事。”沈雪一边将手头上的药放在纸袋中包扎好,一边侧头读着信,不由得笑了。
读完信,李顺将信折好,放回信封中,道:“这信从沁城寄过来,到这里也该有小半月的时间了,要是他们这一路上未曾耽搁的话,如今应该快到云城了。”沈雪点点头,将包好的药递给了来取药的病人,感慨道:“这么算起来,晋儿他们已经去了快三个月了。再有半个月,便是正阳宫广收门徒的日子了,也不知晋儿他能不能顺利拜入其门下做弟子。”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开始担忧起来。李顺见状,拍着胸脯道:“以晋儿的天资,入那正阳宫定不成问题,嫂子你对你自己的儿子还没有信心嘛?”沈雪闻言,又是微微一笑,道:“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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