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白晨浩连头都不抬一下,依旧看着那枚很大的钻戒,面无表情地说。
仿佛现在和他同在一个房间里的,不是他刚刚娶进门的妻子,而是一个普通的过客一般。
新婚新房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画的是白晨浩,那是白晨浩当初耍赖皮的时候,逼着陈雅若为自己画的。
现在,这幅画就挂在自己的新房里,时刻地提醒着自己身边睡着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珍惜。
答案在他的心底早就已经明了,也是肯定的。他是不可能会再对安欣语好了,这个女人的心机和为人的狠毒已经到了让白晨浩对其厌恶的程度了。
故而,选择不搭理她也罢,这也是给安欣语在新婚之夜最有限度的一丝尊严。
“可是……”安欣语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白晨浩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要睡的时候自然会睡的,不用你来提醒,更不用你来管着。”白晨浩毫不在意地说,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的话是不是真的会伤到安欣语,因为在他看来,像安欣语这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去怜悯。
但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如果安欣语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一点丝毫的委屈的话,那就真的是不正常的事情了。
只见安欣语脸上的表情僵硬着,眼睛也顿时变得微红了。
或许是情绪导致的,她突然觉得恶心,于是猛地站起身子朝洗手间跑去。刚一冲进洗手间,便开着水,对着水池干呕了起来。
这是一个孕妇的正常反应,却也是极难受的反应。
尤其这种反应还是在安欣语情绪波动极为大的情况下产生的。
尽管如此,白晨浩也不予理会,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没听见一样。
这让伏在洗手间水池上的安欣语的心不禁沉了又沉,凉了又凉。双手缓缓地握成拳头,指尖亦是通体的冰凉。
……
受伤的人只能看到自已的伤口,只能知道自已很痛,却不看看对方也同样的流血,且流的更为迅猛。
于是,下手狠的没有一丝犹豫,爱有多深恨就是多深重,更何况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呢?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刻,他们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面对伤痛。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睡,白晨浩坐在床上,安欣语靠在卫生间的门上。
黑暗里,除去了空间上的阻隔,他们以背对背的姿式倔强着,落寞着。前一天,那些气氛起码在外人眼里看来,似乎还是喜气洋洋的。而此时,仿佛一切都只是在转眼之间,便已经烟消云散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天从灰白色慢慢转亮,新的一天又来临了,安欣语看着窗外的天空,内心迷茫空乏,未来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前后左右都是悬崖,跳下去都是深渊。
她似乎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追寻着些什么,自己到底又在图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