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无辜,真是太可笑了,你竟然敢说方薏她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江湄握紧着刀柄,凝聚的恨意能瞬间将人吞噬淹没,“若是没有方薏,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依然是江家的千金大小姐,哪里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乔墨琛,在你做那些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有一天,会遭受到同样的报应!”
“四年前你就该死了,老天真是不公平,竟然还会给你活命的机会,早知道你还活着,方薏当初回A市我就应该杀了她!”
江湄将心中所有的在愤恨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她恨透了这两个人,就算要下地狱她也要拖着他们一块去。
不。
他们不是相爱吗,独缺一个人就生不如死吗?那么,她要叫他们重复这种痛。
“原来是你。”傅钧雷怒眼圆睁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件事情不是蒋露露做的,是你收卖了人在拍摄现场动了手脚。”想到那惊心的一幕,他仍旧是心有余悸,若非方薏幸运,恐怕那天早就被掉下来的水晶灯砸死了。
江湄的演戏太好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展她对方薏竟然有如此深沉的恨意,只当是女人们攀比的嫉妒心罢了,真是错得离谱,她一步一步,步步为营,最终结局都是要让方薏死,从未想过要给她留一线生机。
“哈哈,你现在才想到,不觉得晚了吗!不错,那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包括你跟方甜甜的事也是我怂恿她给你下的药,方薏,她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我要毁了她的一切。”
“江湄。”傅镁雷暴怒的叫嚷着她的名字,被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气得火昌三丈,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她碎尸万段。
“我奉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江湄冷眼瞪了想要上前的傅钧雷,见他害怕的缩回脚,又瞬间得意的勾起了唇角,笑声中微微带了些嘲讽。
一一打量着在场人的神色。
乔墨琛也好,傅钧雷也好,往常高高在上的豪门财阀公子,现在还不是都卑躬屈膝的恳求着她,这种感觉真是令人心情畅快。
“乔墨琛,你想救方薏,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突然安静下来的顶楼,寒风凛冽刮过,夹着江湄那冷成冰渣滓一样的话语。
乔墨琛掌心已经生出细汗,他用毕身沉着换得现在这一刻的冷静。
他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只要你能放她一条性命,无论拿什么换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吗。”江湄眼波流转间划过一丝诡异的色彩。
“是,什么都可以。”
“那就用你的命来换方薏的命!”江湄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把水果刀,隔空直接扔到了乔墨琛跟前,哐啷落地的一声响,生硬的敲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
傅钧雷抬头直望着江湄,看她简直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不可以啊BOSS。”刚到没有多久的丁衡急忙出场阻止,他太了解自家BOSS,少夫人对于他来说就是自己的命,或许有人觉得江湄以命换命的提议很荒谬,别人也不可能去做,但是乔墨琛却一定会这么做,哪怕只有十分之一可以换回少夫人的可能,他也会去不顾一切去赌。
“怎么,乔墨琛,你不敢呀,哎,看来我是低估了你对方薏的爱了。”江湄目光一熄,冷冷嘲笑道。
悬在空中的方薏正在努力的克服着自己的高空恐惧感,脑袋里已经是晕乎乎的一片,眼睛却始终注视着那跪在地上的乔墨琛,心痛到无法抑止,她咬着下唇,拼命的压制住身体的颤粟。
“琛,不要,我不答应。”她无法再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如若他们俩今天只能活一个,那么就让她自私的离开吧。
方薏隐忍忧伤的眼神隔着幽幽的空气望进乔墨琛的眼中。
他是那样尊贵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根本不会让人折辱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哪怕他只是轻轻低下头半分,也会令她痛苦难当,何况是被江湄如此羞辱贱踏着他所有的自尊。
“一一,不要害怕,很快就会没事的。”乔墨琛只有对上方薏的眼神中才有着叫人难以抗拒的温柔,那只是她一个人的专属,也是唯一。
“怎么了乔墨琛,你还在犹豫么。”江湄将手中的刀子比划在麻绳的边缘,薄薄地划动着一条口子,似乎她再多一分力气那根绳子立马就要被她割断。
“慢着。”乔墨琛呵斥住江湄,手已经将地上的刀拿起。“我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BOSS。”
“不准过来。”
乔墨琛瞟了身后的丁衡一眼,他身边站着的保镖已经将他拦住。
“一一,相信我,你要活下来。”
“不要,不要。”方薏有些失控的挣扎起来,手腕被麻绳磨得无比鲜红,她无法压抑骨子里的恐慌,有些声嘶力竭的看着他,企图要改变他的做法,“乔墨琛,你若敢死,我决不独活!”
她的声音无比的凄冽,震动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站在风中的傅钧雷无声的望着那两个人,心一阵一阵的钝痛,他是自私的想要让乔墨琛死的,可又无法相信他是否能为方薏做到这步。
“乔墨琛,你还不动手。”江湄好像失去了耐心,她开始讨厌看到这情意绵绵的画面。
“不!”
眼见乔墨琛将手中的小刀插入胸口,方薏整个人都掉入了无尽的深渊里,她的额头渗出冷汗,双眼圆睁,生涩的眼眶里布满了泪珠,似扯掉的丝线般划过脸颊。
江湄有些疯狂的笑起来,一副欣赏看戏的表情,乔墨琛的脸上每表露苦楚一分,她皮肤下的血液就要多沸腾一分。
“乔墨琛,你也有今天!知道我为什么要挑这里吗!”江湄似在回忆什么般的环视了四周一眼,最后将眼光落到乔墨琛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幽幽冷寒的声音娓娓控诉,“就是在这里,我的父亲就是在这里跳下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