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徒儿?”杏眉心中一怔,暗自道,“原来是他的徒弟啊?怪不得他那么的紧张呢。她早该想到的,这个小公子也是如此的俊美不凡,两人不是兄弟就应该是师徒了。”
此时,杏眉看那墨言时,眼中的深情,已经非常明显。
老人注意到这里的时候,目光一暗,顿时,皱起眉头,暗自道,“这丫头,难道对这个刚认识几天的男子动了心?还是早就认识?”
老人随即扫视了一眼墨言,只见他虽面容憔悴不堪,衣衫残缺凌乱,却仍然是气宇轩昂,让人觉得他贵不可言。
虽有求于人,但姿态并不低下,不卑不亢,显然不是出自平凡之家。
也难怪这丫头会动心。当年他还不是对一个刚见面的女子倾情相付,害的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结发妻子郁郁而终,只为他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与他相依为命。
杏眉见自己的爹爹将墨言公子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只是笑而不答,不知道是想帮他还是不帮。
便轻轻拽了拽爹爹的衣衫,继续撒娇,恳求道:“爹,您就帮帮忙,去看看那位公子吧?那位公子也和晴公子一样的讨人喜欢。”
杏眉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怔了一下。
杏眉只是没有感觉到,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老人的胳膊往屋里去。老人望着自己的女儿此番举动,忍不住摇头叹了一口气,低低的声音,道,“哎!”便跟着向屋里走去。
墨言进了屋,立在一旁,紧紧盯着老人的面部表情。只见他为墨语把脉时,微微一怔,然后回头看了墨言一眼,再望向墨语时,眉头微皱,目光深沉,暗暗心惊,暗自道,“这明明是位女子,怎么会这样的装束,而且他还声称是他的徒弟?”
杏花渊,几乎与世隔绝,不为外人所知,入口隐蔽难觅,这二人,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老人一边思索着,一边在屋子的床边踱步。
继而是冰冷的目光看向墨言。
墨言顿时为之一窒。老人的目光非常的尖锐,似是要****墨言的身心一般,盯着墨言。
又再次的检查了一下墨语头部和手上的伤势,继而冷冷地道,“伤并不算太严重,看来要救醒他,也不难,只是?..”
墨言听到这里的时候,身子大震,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老人冰冷的目光,几乎如刀子一般的射来。墨言的神情异常的激动,身躯微微地颤抖,似是有话要说,但不知为什么,在老人的目光之下,他终于还是缓缓地把自己的话语憋了回去,诗儿的命在人家手里,他可不想乱来。
老人只是看着墨言的此番表情,淡淡的笑了一下,继而面色归于平静,却不发一言。
墨言见他面色再次凝重,不由得心中一紧,身子微微颤了颤,双唇微动,很想问一句却没问出口。
倒是杏眉姑娘见墨言紧锁着眉头,眼中担忧之情尽显。连忙对她爹问道:“爹,这位小公子怎么样?”
老人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面色沉了沉,语气不是很爽的道:“这公子跟你有关系吗,你瞎紧张什么?”
秀娥姑娘低眸,又抬眸,乌黑的发丝在晨风中拂动,微微仰头,露出了光滑纤细的下巴,还有一段白皙的脖子,双手轻轻摇着她爹的手臂,目带恳求道:“爹,他是晴公子的徒弟,晴公子很在乎他的,您就救救他吧。爹……好不好?”
她没有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晴公子难过。
老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杏儿,你忘了我发过誓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施医救人。除非……”
说到这里,顿住话,望了眼墨言,继而转身看着后面的杏眉,道,“你先帮他换药。”
然后,走了出去。
墨言知道他想必是有话跟他说的,继而紧紧地跟着。
两人出了他们所住的茅舍,来到一处山水交接的岸边。因身上伤还未愈,又连日不曾休息,身心疲惫,步伐有些虚浮,却是扶着不远处的小山极力的稳住。
清澈的溪水,光滑的鹅卵石,形状各异,清晰入目。水面零星的漂浮着被风吹落的杏花花瓣,随着水流的方向一路漂流,不知将停留在何处。
忽而一个绯红色的身影在林中一闪,嫣然一笑,娇媚无限,似挑逗,似狡黠。继而那个灵敏的身影不见了,墨言一怔,她在跟着他们。
连绵的群山里,身前这个女子的忽然出现,像是在黯淡世间散发出的美丽的光芒一般,耀眼而夺目,有了她的存在,竟是意外的有了一份异样的温暖。
然而,这等悠闲的美景,他却无心欣赏,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前面的近似佝偻的背影,直觉这名男子不是简单人物,看他方才把脉的神情便知,定时看出了什么。
反倒是检查头上的伤口时,没有任何反应,想必他是有把握救醒诗儿的。既然他约他出来,那便是有条件要谈。收敛思绪,面无表情,淡淡道:“老人家,你的条件,可以说了。”
老人转过身,定定的望着他,呵呵一笑,道,“果然是聪明人。你既然爽快,我也不拐弯抹角。不错,我是有条件的,我的条件有三,第一,我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第二,帮我寻一个人,一个失踪十年的女子。第三,娶我的女儿为妻,并承诺爱她护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