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那是一个晴朗而凉爽的下午,墨语情绪紧张,但是意志坚定,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活力。她穿过车站站台,向两面看了一下有没有认识自己的熟人,同时也开始琢磨:今天出门是不是自己需要稍微改变一下?可是转念一想,紧接着就抛开了这个念头,之后不再去考虑它了。如果是生人见了,改不改变都不会认识自己,如果是熟人见了,无论自己如何的改变都会被别人认出来。既然如此,就光明正大吧,就以本人的身份出现吧!
午后的时间还很早,火车就将墨语送到了她想去的地方。
墨语一面观察着偶尔从身边走过的行人,一边注意着那些荒凉、寒颤而又呆板的街道。店主们在冷落的店铺中注视着墨语,两边的树叶在树上低垂着,死沉沉的小镇等待着人们用生气去活跃它。这里的每一个生物,每一样东西,都好像在不约而同地去回答墨语,这个小镇是多么的忧郁啊!
墨语一路上去打听方老太太的地址,最后到了那里,到了一个四面都是小树林的林场上。林子周围有一些发了黄的浅草。几只小鸡围在一个瘦瘦的山羊周围,几个农民在树林里懒洋洋地割着草,有人在远处无精打采地唱着歌,还有人在断断续续地敲着榔头。这就是墨语走进这里感觉到的生活状态与听到的声音。
墨语立刻走到方老太太所住的那一家,不再考虑进去以后应该怎样介绍自己。现在,就重要的就是要见到方老太太。然后,根据观察再做出判断,决定用什么最安全而又简易的办法达到这次访问的目的。就去敲门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墨语走进屋子,家里的家具呈现出那种廉价的灰暗色泽,墙上糊着很多的报纸,几个已经过了时的明星的大画报。屋子中央放着一张老式的八仙桌,下面还有一张小的地八仙,桌子上放着一杯水,杯子上沾满了油渍。紧靠桌旁,坐着一个老妇女,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衣服,漆上放着针线筐。妇人的银灰色的头发松松地梳在脑后,有点深陷但是仍然很有精神的眼睛带着冷酷、挑衅的眼神向前直瞪着。她有着宽大的面颊、高高的颧骨,有点倔强的长长的宽下巴,薄薄的有点苍白的嘴唇。她的身板粗壮结实,神情在稳重中啧啧逼人。这就是方老太太。
“你来这儿,是不是要跟我谈凌家姑娘的事,”墨语感觉自己还没来得及向她开口,她已经这样说了,“那么,就把你要对我谈的事说了吧。”
她说话的表情和语气透着凶狠和冷酷,处处透出啧啧逼人,有一点像房嫂,但是比房嫂又多了一份凶狠。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语,并对着她指了指椅子,墨语只是以同样的表情对着她,并没有坐下来。墨语看出来了,要对付这样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她同样的口气谈话,从谈话一开始就站在与她同等的地位上对待她。
“您知道关于文凌的事情了吗?”墨语问。墨语说完留心观察她听到这个名字会不会惊慌失措。但是她泰然自若,眼睛始终没眨一下。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她回答的简单利索,“外面不是都传疯了吗!”
“当时您可曾知道,她自己逃离后,会死去?”
“预感到了,您来这儿,就是知道这件事的底细是吗?”
“是的。”
“为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她提出这一问题时,她的表情、口气没有任何的改变。墨语当时感觉到假如自己跑出去对着那几只山羊说说,它们也会对着她扭两下。
“为什么?”墨语重复着她的话,“你是问我为什么过来问你话呢?还是为什么参与这件事?”
“都有,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你怎么会知道我知道这件事的经过?”
“是这么回事,她开始逃出来的时候,是我安排她住的,还有就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几个人失踪。”
“你犯了一个严重的大错误。”
“听到有人这样毫无同情心,感到很难过。”
“我就是要这样说。这件已经过去的事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
“因为这件事,我牵扯到一个约定。”
“你可以说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吗?”
“当然可以,我是从文老太太那儿打听到的。”
“瞧这个可怜的笨女人,是她叫你到这儿来的吗?”
“她阻止我过来,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还要再问一遍,你到这里来后悔吗?”
既然她一定要答案,墨语觉得自己就应该以最简单的方式回答。
“不后悔!”
“原来是这么回事,”方老太太说,“没有其他用意了吗?”
墨语犹豫了一下。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她接下去说。一面从容不迫地站起来,“就让我对你的来访表示感谢,我不再留你了。如果你愿意说明很多的问题,或者这些消息都是怎么来的,那它们会使我更加的满意。但是,无论如何,听到这个消息,我总得表示我的悲伤才是。”
她站起身来,做了一个更严肃的表情。
“我是不是该向你说声再见了?”她说。
她那种冷漠傲慢的态度激怒了墨语,于是墨语干脆坦白说出,自己这次来的真正目的还没有实现。
“我来这儿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的。”墨语说。
“呵,我早就料到了,”方老太太说。
“婉如的事――”
“她是死还是活着?”
“是的。”
“有人搬起石头结果把自己的脚也伤了,”
墨语一面听着她说话,一面留心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在说黄夫人,她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你也许会觉得奇怪,”墨语接下去说,“为什么一个女孩的死会用来损害另一个人,甚至其他的人。”
“不,”方老太太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好像是你的事,你关心的事,不是我的事。不是我关心的事。”
“那么,你也许会疑惑,”墨语毫不放松地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谈这件事,我为什么要这么热心?”
“是呀,我就是要问你这个。”
“我来和你谈这件事,某些人应该为她的罪行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指的是什么事?”
“是二十年前发生在凌家宅子的那件事,那时候,婉如和黄夫人的女儿都要出生,你负责照顾黄夫人,房嫂负责照顾婉如,当时婉如因难产生下孩子就被黄先生带走?”
墨语终于冲破了这女人为她的**设置的重重难以逾越的障碍,触及了她的要害。她眼睛里燃着怒火,墨语清楚地看到了她那双手不停地动弹,但接着又松开了手指,开始机械地拂着自己的膝盖。
“文老太太已经告诉我一切了,”墨语回答。
她那神情坚定的方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动弹不停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墨语原以为她会在狂怒之下失去防范,然而并不如此,她克制住一时激起的愤怒,身体在椅子里往后一靠,双臂交叉在柔软的胸前,性感的嘴唇露出讥笑,眼睛那样镇定地瞪着墨语。
“你做了手脚?”
听到这话,她猛地站了起来,像是激起洞中一条蟒蛇多年的仇恨,向她扑来。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又突然消失了,立刻在椅子里做定了。
“你心里不平衡是吗?”
她的脸涨红了,她的手又开始活动,不停地拂平她的膝盖。这时墨语向她步步紧逼,不让她有片刻躲闪的机会
墨语的话,再次激起了她眼睛了燃着的怒火,墨语清楚地看到她的情绪开始高涨。
“你知道到的都是些什么?”她说。
“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墨语回答。
“哦!我现在告诉你,苍天有眼呢!”她说着这话时蓄意讥讽的口气与神态中流露出的勉强抑制的愤怒。“因为,黄先生带走了病重的婉如,所以黄夫人一气之下决定要把婉如的孩子卖掉,我对她反感死了,我会那样做吗?于是,我抱着黄夫人的孩子,我妹妹抱着婉如的孩子,我们偷换了一下。当我抱着孩子回黄夫人住处的时候,遇见了杨妈妈。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管家。之后的事情都是杨妈妈处理的。你这次来是在私探我的私事,一个姑娘家,在众人的勉强宽容下苟且偷生地活着,真叫我好笑啊!哈哈哈!”
她沉默了片刻,把两只手放在漆上,仰天大笑――那是冷酷与嘲笑的笑。
“你还不知道,那件事情不久,黄夫人就辞了我,我在这儿又能做些什么?”她继续说:“在辞我妹妹的时候,我妹妹终于想出了一个招,那就是说那个女孩子还活着,并且经常性的远远让她看到那个女孩子。于是,她有了那个对付女孩子的时间,她使自己生存了下来。其实,她根本不会杀死她,要想那样做,也不会等到今天。那天,她去找她的时候她只是用那把刀吓吓她,在那间房间里,她误撞到了那把刀上。”
她采取了这种奇特的方式来表白自己,列举了这些不寻常的事实根据,墨语一时感到困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就是秘密,这就是她要的秘密。
“害人害己!”她说。
“是的,”墨语说完,脸红了。
“可不是,”她的辛辣而又坚定的口气讥笑地重复着墨语的话。
墨语感到无比惊讶,这时她再次的纵声狂笑。
墨语走的时候,她没有说话,墨语迅速地瞥了她一眼,随着她冷酷的笑,她的嘴唇慢慢地张开了,她正在暗中异常阴险地注意着墨语,从头到脚地打量,整个脸上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期待神情。冷酷的唇边闪出讥讽的笑,镇定的眼光中隐藏着仇恨。她是不是在暗自思索:这个年轻的丫头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当感到受了损害时,又能激发出什么样的力量?需要时,又能将自己克制到什么程度?她是不是也在考虑,一旦自己和黄夫人相遇,以上这些因素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呢?因为明知道她在考虑这些问题,所以当墨语离开的时候,她连普通的道别的话都没要,双方都没有讲什么,墨语离开了屋子。
方老太太对黄夫人公然表示轻蔑,尤其是提到她的出身家族的时候,她表示了她的最恶毒的讥讽,因为她行为上的污点,开始那件事瞒过了所有的人,只有方老太太姐妹知道,结果她没有得到她应该得到的,她忍不住要毁了它,谈话从开始到结尾都流露出她冷酷无情的邪恶心情,表达了一种狠毒的想法。墨语,则成了她的撒气筒。
当墨语欲转身走的时候,方老太太大笑,“你以为你进得来,走得出去吗?你不是要找婉如吗?她就在里面躺着。”
走这边吧,当墨语跨过另一个门槛的时候,她再次朝客厅那个窗子里窥望了一下,窗子里那张冷酷可怕的脸多年来在强烈的感情嫉妒下随着年龄的增长并丝毫没有减弱,她看着墨语的背影露出温和的神情,映出骄傲得意的光彩!
墨语走不多久又遇见了一条小门。没有其他办法,墨语只得上去敲门。
一个女人替墨语打开了门。很奇怪,这个女人的美是墨语无法形容的,她看上去特别的温柔,而且她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我迷路了,走到这里,就敲门了,”墨语说着。一时间里,墨语只能想到这样最好的理由来说明自己访问的目的。
这个女人回到里屋,接着又走出来一个女人,她很貌美,有一种风韵,那种风韵很脱俗。她只是对着墨语做了一个请得手势。
随着那绰约的影姿,墨语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室宇精美、铺陈华丽,墙壁上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夺人眼目。四壁分布极为鲜明对称,这里与墨语以前见到的景象都是迥然不同的,就是在梦里墨语也没有看见过。屋内白云缭绕之处端坐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妇人,让人不得不充满宗教般的虔诚与惊叹。
又来了两个姑娘,这两个都沾了一点世俗。一个温柔中透着聪慧,一个柔中有一点娇媚。但隐约中似乎都透着一种风流。她们手拉着手,瞪了一眼墨语,扑到到老妇人面前忽然不见了。又一女子走过来,她长得伶俐娴淑,她挽着墨语的胳膊走到那位妇人面前。一张白玉床,她示意墨语坐下。
老妇人看着墨语露出温和的神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光彩!墨语可以仔细的去打量她,妇人的银发也梳在脑后,乌黑而略带慈祥的眼睛带着一种特殊的光。她有着圆润的面颊、玲珑的鼻子、宽宽的下巴,适中但是红润的嘴唇。她的身条柔和端庄,神态很美,她像杨妈妈但又不是?具体猜不出她的年龄,若不是她那满头的银发,墨语还以为她是个姑娘呢。在墨语打量那位妇人的时候,好像又出来一位朴素的女子,墨语只是看到了后背,想仔细看看她。忽然那几个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也许她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这时候从妇人的怀里窜出来一条极品老猫,瘦骨嶙峋的背部和眼睛在黯淡的光线中发着光,它像妇人的眼睛一样亮,但是它的感觉确奇怪的像黄祖彦。
墨语一躺上白玉床,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感觉亲切的女子好像在她面前,抚摸着她的身体,她便恍惚地睡去,犹如猫在前,遂荡荡悠悠,随了猫去。一路上绿树清溪,真是人迹罕至,飞尘不到。墨语正值欢喜,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叹息声。注意力一分散,那只猫不知去了哪里,自己跌了下去。
身后好像真的有东西,快的像闪电一样迅速从身边窜了过去。墨语忙止住脚步,偏过身。只见前面的一个月亮门突然关上了。墨语又加快了步子,推开那扇月亮门,在门前的那片花丛中她停了一会儿,缓过了一口气。
月亮好像被遮住了,没有什么可以确定方向,墨语只是感觉到在家门前,如果要是再向前走,恐怕会迷失。墨语只得停下来,转过身决定返回来,一个人突然堵在墨语面前,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墨语还是大吃了一惊。正是一直萦绕在自己脑中的婉如。
她脸色苍白,开口第一句话,完全莫名其妙。
“我知道你可以看见我。”
她的话说完,墨语没有吱声,只是向一边移了移,可以看见敞开的月亮门。她只是抬起了一只手,门立刻关死了。
“为什么要对准黄祖彦?”墨语说着返回原位。
“你应该很清楚?”
“你可以放了他吗?”
“我可以放了他,也可以从这个院子里消失,不过?”她说着,“不过,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墨语只是冷静地看着她,没有立即回答。
“你不必现在回答我,”她说着,“你会再来找我的。”
墨语还想再向下问,人影消失了。
没有看到人,快速地朝黄夫人卧室的客厅走去,她也十分担心婉如让她做的那件事,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不过,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她只能被推着往前走。
墨语刚踏进客厅,就有人说话了,这次没有看见人形。但从声音里可以知道是婉如的声音。
“我知道你会来,”她说着,“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墨语没有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直接告诉我,你让我做的那件事是什么?”
“你要变成一只猫!”
墨语立刻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她。
“而且,你要替我去收三个女人的魂魄,这三个女人的灵魂必须是纯净的”她继续说着,“如果你做好了,我会让你打回原形,如果你做不好,你永远是一只猫。”
墨语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已完全黑将下来。
“如果你不去做,无论你拥有多少的美貌和才华,你在世间永远也得不到真爱,即使得到也会失去。如果你去做了,只是说有可能。”
墨语把头转回来去对着那副画像,沉默了好久才挤出那几个字,
“我需要如何做?”
“当你遇到一只眼睛和背部发着光的老猫的时候,你就开始了..。”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消失了,“我此刻离开凌家,记得你说的话!”
墨语随着声音冲到客厅门口。多少星期以来,那个心中一直向往着的目标,那个曾经使自己心驰神往的目标,这会儿一下子从意念中消失了。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爱了,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曾念念不忘的这一切,都像梦影似的从记忆中消失了。墨语一切都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可怕的几句话了。只是随着人性的自然冲动,墨语走出客厅。今晚要回到三姐那里,今晚要暂且忘掉这件事,那里有三姐和熟悉的房客,她们可以使她忘了在这里所有的一切。
墨语一觉醒来,那位满头银发的妇人正坐在身边,微笑地看着她,墨语惊喜地说:“你是谢..”
她对着墨语招了招手,示意墨语打住,“你做的很好,你看它已经变成了八尾猫,它即将达到境界,你可以许个愿了,对着它。”
传来了一声啸声,墨语睁了睁眼睛,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白绒绒亮晶晶的生物。它足有小狮子那样大,浑身是白而发亮的毛,看起来很高贵,更重要的是,它后面竖起8根尾巴,如同王者的旗帜,它默默地朝着墨语走来,那双深情的眼睛,墨语魂牵梦绕。它温顺地走到墨语面前,温顺地舔着墨语,墨语这时才知道它在等待着我说出愿望,我看着他高贵而美丽的身躯,我激动而好奇,我对它说,“我能摸摸你吗?”它点了点头,我摸着它脖子和身上的毛,人一生可以摸过很多光滑而美好的东西,比如丝绸,年轻女人的皮肤等等,但是它的毛是我一生中摸过哦手感最好的,我还想再多摸一会儿。但是它躲开了,可能它不太喜欢和人类有过多的接触,它依旧看着我,我知道它在等我说出我的愿望,我对它说;“我还没有想好呢,你能和我一起回家让我慢慢想吗?”这时,它一下子消失了,留在地上的是一只普通的小白吗,我很高兴,抱着它飞奔着回家了,我每天都要和它玩
但它却对我扔的线团,皮球之类的并不感兴趣,眼神中还有一丝的不屑,毕竟他老了,它每天只是很懒洋洋地看着我,我知道它在等我的愿望。一天,我把它抱在我的腿上。
她对着墨语招了一下手,示意墨语打住,“你做的很好!念你一片诚心,那儿有具婉如的尸体,她已开始投胎,但是她的尸体却保存完好,你回归她的尸体,回到凌家看看吧!”
墨语刚想说点什么,那位妇人已转身离去。
黄祖彦的房间已经变为凌家的祠堂,摆着两个牌位――舅舅黄祖彦和舅母墨语。一个年少的孩子正在起劲地看着墙壁上张贴的那些画。
“你舅舅黄祖彦呢?”墨语问着。
“当年我舅母墨语死在一片乱坟岗之中,我舅舅黄祖彦匆忙前往的时候,路上出了车祸,”年少的孩子说着,“后来他们的尸体合葬了,他们的坟墓就在河边。”
墨语再前往那个小镇找那位妇人,那个小镇根本就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