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莲楼就在那里,莲楼是这个李府里最有气派的房子。
虽然已不是春天,山瘦水弱,但李府里房屋格局,错落有致。白墙蓝瓦,搭配相间,李府的池塘、小溪很多,几乎每个院子都有,或大或小,而且引溪水入庄,溪水清澈、明净,周围或种袅娜多姿的垂柳,或娇俏的茶树、或潇洒俊逸的针叶松,山庄处处随意摆放的夏花更给原来典雅秀丽的山庄增添了不少春的韵味。
此时的这种感觉墨语想起来了。
在小童的书房下面最吸引墨语的就是这幅画了,她曾经注意了好几次。尤其是围绕满院的溪水。墨语当时曾经怀疑那水是哪里来的。
后来又想知道这些画到底是谁画的,又何根据而画的?现在墨语明白了。
墨语追梅花,追到莲楼的院子里,后来只是在院子里这么走着。
长廊画舫、亭台楼阁,美不胜收。墨语觉着其实自己喜爱极了。如果不是和黄夫人扯在一起,她想她会乐意的呆在这里的,只是黄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想躲着,哪怕在这里她叫做大少奶奶。
她就这么走来走去,既不进屋子,也不出去。目光只是去对准那些花了,这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清楚的传到墨语的耳鼓里,
“这刚走了大半天,就不认识自己的家了,倒像个客人一样观看自己的院子。”
墨语没有立即说话,只是顺着这温顺但略有刺耳的声音望过去。她总觉得这种说话的语调很特殊,黄夫人以前也喜欢用这种调子说话,此时这种语调再次传来。
那天她没有看清楚,此时明白了,她就是所谓的大少奶奶。
说实话,她的模样长得真不差,鹅蛋脸,弯月眉,人不笑眼先笑,嘴不张声先出。一头乌黑的头发保养的很好,真的不是她的这个年龄该有的。如果她不说出来,你会以为她只有三十岁。但是对于墨语是不用问的,因为她历来可以猜出女人的年龄。
她就这么着对墨语笑着,大概对打墨语的事她早忘了,也许是贵人多忘事。她既然忘了,墨语就不能再提了,只是笑笑说道,
“大少奶奶,我回来了。”
这是她自来这里后,第一次称呼她大少奶奶,她没有去问别人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她猜也猜出来了,这就是李府当家管事的大少奶奶,而她就是她的红人。两人的关系似乎很密切。
“哎呀,回来就好,真乖啊!”大少奶奶说着,一边向墨语靠近,“我就知道你不会欺骗我,要是昨天也这样子,我根本就不会打你。你不知道啊,打在你的脸上,却痛在我的心里。”
大少奶奶大概最让人感动的就是那张嘴了,说的天花乱坠,可就是不干实事,大概这李府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关于这一点,墨语连问都不用问。
听到大少奶奶如此说,墨语脸红扑扑的对着她笑了一下,大少奶奶也乐了。
而后她又摇着个扇子对着客厅的方向吆喝了一声,
“玉娇回来了,大家开不开心?”
她这一吆喝,立刻有十几个俊男靓女从屋子里涌出来,朝着墨语的方向过来,高喊着,“玉娇姐,我们想死你了。”
墨语不说话,脸上露出微笑,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心里在想着,“我挨揍的时候、我被拖出去的时候,你们哪去了,嘴里也没有一个人叫玉娇姐的,哪怕你们稍微为我求一下情啊,我也不用进柴房了。可是,这些话都是不能说的。”
不过,想到这里,玉娇还是当做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一向养成的习惯,墨语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大家好,见到大家很高兴!”
“哦,玉娇姐变了!”有人开始说着。
墨语的脸腾地红了一下,不过瞬间又变了回去,她不知道这一声是谁吆喝的,
“怎么会观察的那么的仔细,怎么就看出她变了呢?当然的变了,她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你们的可怜的玉娇已经被这个狠心的大少奶奶打死了。”
不过墨语还是接过了话茬,“我变得漂亮了呢?还是丑了?”
“应该是漂亮!”有人起哄着,才把墨语变了的那句话掩盖了过去。
墨语虽然不再说话,不过也已经感觉到大少奶奶的手腕了。这在黄家她已经领教了,不过还没有这样如此的手腕,而在这里则更加的明显。
有人走上来一把抱住墨语,继而又来了几个人,推推搡搡的,一会儿就把墨语整进了屋子。
这间客厅非常大,有墨语住的那个客厅的三个大,虽然也是主厅加了两厢房,但是却很气派,门口的长廊也很宽敞,上面爬满了绿藤。
这个屋子的摆设没有什么,除了奢华,摆设上都大同小异,但是墨语进来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却又不知道是何原因。
墨语就这么贪婪的转了一圈。屋子里的壁画、八仙桌、两边的摆设,哪怕就是细小的椅子,墨语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墨语进屋后不久,大少奶奶也摇着纨扇跟着进来了。
墨语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她不知道这大春天的她拿个扇子干嘛?不过,她的那把不能叫蒲扇,而应叫美人扇。大概是那个时候的美女为了遮脸而用的吧。不过她这把年纪了应该称作老美女了吧?
她一进来就看在墨语笑,那种笑,让墨语感到害怕,心里嘀咕着:她还不如不笑的好。一笑准没有什么好事。
她就这么对着墨语,说道,“今天的这个审问秀娥,就有玉娇来做,她是主审,审完之后交给我就可以了。大家可以去旁听,有兴趣的也可以作证。”
她最后面的几句是转向了大家。墨语也轻微的感觉到了大家表情的不自然,本来是欢迎墨语归来挺高兴的,忽然听到大少奶奶的这句话他们都静止了呼吸。
大少奶奶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个氛围,说完之后感觉没趣,摇着纨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