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轿车在墨语极度熟悉但又不曾熟悉的公园慢慢驶去。她感到自己此时心情十分疲惫,慢慢闭上了眼睛。
“今天我还会见到什么人呢?”墨语慢慢地想着,“那个妇人,还有其他我没见过的人吗?还会再有什么奇事呢?不能再有了,要是再有我就承受不住了。这段时间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太多了,首先从进入三姐这个宅子开始.”
付师傅似看出了墨语的倦容,忙开了话题,给墨语讲着笑话,好像和墨语已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熟悉的好朋友似的。
墨语不得不打足了精神,硬听他讲笑话。说句实在话,好几个之后,墨语只是在不该发笑的时候发笑,搞得付师傅摸不着头脑,因为墨语一个也没有听进去,至于发笑完全是为了配合付师傅。她是没有心情听笑话的。
此时的马路在灿烂阳光下喜洋洋地在前面展开,两边的树木似给马路镶了两道金黄色的边。墨语的心情倒是渴望如这外面的景色,但是她知道太难了,自打自己进了三姐的宅子,就再也没有舒服过。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
此时眼前呈现的景色使她既感到惊奇又觉着新鲜,觉得自己突然进入了一种新的生活,接触到一系列新的想法。而且是自己所从未涉及过的。
墨语忽然对过去感到陌生了,但是又没对现在与将来形成一个清晰的概念,于是心里充满了一种迷惘之感。这种迷茫之感又使自己感到很失落。
几天前的事就好像是多月前发生的,已经在记忆中淡薄了。
自己怎样去逛公园?怎么发现那片奇异的景色?怎样见到那个受伤的女人?怎样把她救上车?这一切好像是人生的最早期发生的事。
虽然那位神秘的受伤的妇人仍旧留在脑海中,但她的形象仿佛已经变得暗淡模糊了。仿佛一段时间,墨语已经把她从记忆中抹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车在一座装饰华丽的宅子前停了下来,宅子建筑在一片绿草茵茵的平地上,仿佛被许多的树木掩映着,而在墨语看来,好像整个宅子都被树木堵塞住了,这座宅子可比自己三姐的宅子大多了。墨语乱想着,“这个宅子好气派,那么这个妇人是这家的.”
正在此时一个妇女走过来。在墨语刚下车的时候,墨语已经看见了,她正在门口徘徊着,也许是为了专门等待墨语的,此时看见了他们,端正的走来。
付师傅很殷勤地把墨语领到她面前,并说道,“这位就是你们找的墨语姑娘。”
墨语对着她笑笑。并认真地打量了她一下,她身上洋溢出的那种暖暖的感觉,让人陶醉。从她丰满而安详的脸上映现的倦意的微笑中,可以看出她正在安静地享受着一种宁静的生活。
活在世上的人,有的人奔波了一世,有的人闲荡了一生,而她则是安静了一生一世。墨语看到这里想到,“这是一个多么有福气的人啊!”此时倒是产生了一种妒忌的感觉。
她殷勤地走过来,挽起墨语的胳膊,说道“您好,我就是这儿的慕管家,好像我们刚才已经通过话了。”
墨语再次对着她笑笑。她的介绍简洁而淳朴。
“我姓卫,叫我墨语,”墨语也像她一样礼貌地回应,也并伸出手去礼貌地挽住了她的一只胳膊。
“感谢主,阿门,”杨妈妈虔诚的祷告。墨语再次用微笑回应了一下心里想到,“这可真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啊。不知道她的内心真的如说的这一般静啊。”
之后跟着她往里走。
“这个宅子好漂亮!”墨语禁不住夸道。
慕管家温和地笑了笑,说:“是的。”
“您常年呆在这里一定很开心了?”
慕管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是的。”
墨语忽然发觉她对于普通的问题都是以“是”或者“不是”来回答,而且口角边总现出宁静的微笑。
如果不是她性格特别的温和,就是有着守口如瓶的秘密,这也许是到死都不会说的。墨语想到这里感到好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为什么又会有这种预感呢?
也许她是一位温和的、一位柔顺的、一位与世无争的、极其安静的女人。此时墨语只是用也许来设想她,至于为什么,她是说不清楚的。
她们走进院子,墨语四面瞟了一眼,这时一条大猫从院子中间的假山后面窜过来,阴郁而低沉地对着墨语叫了一下。墨语刚刚晴朗的心情此时又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