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上回说道墨语看见墙壁上的这些猫,心彤彤地跳个不停。www.Pinwenba.com她这觉着这里绝非久留之地,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她于是迅速地转过身。墨语正欲转身离开时,她一下子跳到墨语的前面,并抬头看了一眼墨语,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焦虑神情。她又显得心神不定了。手指不停地在嘴边摸来摸去,“姐姐,我叫悦香,”她说。“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是不是以为厌烦我才要快速的离开?”
墨语赶紧说着,“不是,我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会把画画好。瞧你这样喜欢我,还特意的来看我。”
她的话说完,墨语停留了几分钟――然后慢慢地对她说道,“你很有天赋,也很有潜质,你做你的事情就是了。”
墨语说完这些话,感觉自己的心灵深处再一次的震颤着。
“我会继续画它们的。”她自言自语,“我一定要努力,画的活灵活现,瞧你这样喜欢我。还给我指导.”接着她忽然抬起头看着墨语,“记得你要时常来看我啊?”
墨语最后一句话没有听见,只是听见了前面的一句,她感觉那句话足以置自己于死地。她还要继续画,要画的活灵活现.。
“你画吧,我会经常来看你..”
墨语说完这几句话,转身离开了屋子。
走出楼道的她,发热不仅有自己的心,还有自己的脸,她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烫。
到底那个老太太临终的话是真还是假?――一生不见猫?
怎么可能!三姐喜欢猫,悦香画猫。三姐答应清除出去所有的猫,难道就能保证日后出去不见猫了吗?
这个房客还画猫。是不是真的自己在劫难逃?不管老太太的话对还是不对。自己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能把她也赶走吗?以她精神不大好的名誉把她赶出三姐的房子?这样可以吗?可以的,见机行事吧!
她刚才答应悦香常去看她这句话时,是未经仔细考虑的。只是她刚才的话墨语感到很奇怪:偷偷地跟着我多次,发现我绘画,发现我弹琴。为什么跟着我而不唤住我呢?
自己不过才来三姐这里两天,只是熟悉了一下三姐的生活环境,今天才刚刚接过这些活,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为什么?至于说她神经病,也就是精神病院的那种癫疯状态,实话说,墨语此时可没有去想。无论是她在言语中还是在特殊的行动中,都没有能证明她就是那种精神病院走出来的疯子。即便是刘姐刚才说了。此时,墨语感觉自己也不能相信。”
墨语在楼道里徘徊了很久。是继续让她呆在这里呢,还是让她离开之间产生了矛盾。
她感到自己好久没有徘徊,好久没有这么迷茫过了。矛盾的事情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同时也为自己的工作里加了自己的私心而深感愧疚。
于是,墨语为了尽快结束这种尴尬的想法,只能立即让自己忙起来,暂且忘了这件事情。
楼道里不是很脏,但她决定打扫一下。
这一天中接近黄昏的时候,墨语开始试着在楼道里擦着玻璃。
墨语听见‘吱扭’一声,一间租户的门轻轻的开了,墨语侧过脸尽量的不去注意。
悦香从里面悄悄的走了出来。
她抬起头看见了不远处的墨语。脸色立刻白了。她急切地瞅着墨语,不走进跟前,也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了很久,墨语装作没有理她,她才蹑着脚悄悄往外走。
她从她身边越过去的时候,她不说话,墨语也装作看不见。
悦香走出不远。墨语立刻放下手里的抹布,也悄悄的跟在后面。
悦香就在不远处,她柔软的身子使人产生了一种怜悯的感觉。她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又肥又大,里面穿了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头上戴了一顶朴素的草帽。微微低垂着头,双臂裹在外套里,那样子也像一个细脚伶仃的稻草人穿了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她看了看四周,在路旁招了一辆出租车。墨语在不远处停下来,看见她上了车。也快速的走进车棚,开车紧跟在后面。
大概走了很远。一个小时以后,七拐八拐,才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这个城市墨语不是很熟悉,但是只能紧跟着那辆的车。
悦香姑娘在一片坟地前下了车。墨语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上,也把车隐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紧跟着她。
她就这么着在暗淡的残阳中一路走着。早衰的落叶被风吹的在她面前旋舞,腾上落下,纷纷散布在她脚跟前。她好像没有发现这些,始终不去理会,一直向前走。这种执着和韧性,墨语怎么也不会把她和神经的姑娘联系起来。
此时的乌云在西面天边乱腾腾地涌起,她好像没有发觉,墨语也只的硬撑着。风从树林那面冷飕飕的吹来。凄厉地传到耳朵里。
墨语看了一下周围,四周不见人影,刚才的那个司机也不知去了哪里。比想象中的场景更加的冷落。
但是天生固有的好奇心,使得墨语一直紧盯着悦香姑娘。
她往前走,她也只能跟着往前挪步。只是坟地里毫无掩蔽,要找个藏身的地方可真不容易。
墨语必须很小心,很小心的去选择那个隐身的地方。
幸好前面一座高高的坟地,一块大大的墓碑,离悦香跪下的地方不是很远。墨语犹豫了一下,一种自然的本能,墨语不愿意隐藏起来,尤其是那种地方,可是这里都是这种地方。
为了进行观察,又非隐藏着不可,墨语定了一下神,决定走到墓碑后。
此时,层云在飒飒劲风中低沉地浮过坟地上空。看不见一个生物,听不到一点声音――没有鸟在附近飞过,没有狗在附近发出吠声。间隙中只听见坟旁矮树凄凉的景象,一个凄凉的时刻。
墨语躲在墓碑后,数着黄昏的每一分钟的消逝,心情很快地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