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慕容锦绣进入客厅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下。
继而华元义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一幅画,缓缓地道,“有劳慕容上官了,太妃娘娘一定要查出画那副******的人是谁?”
“******?”慕容锦绣正欲前走,此时忽而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华元义。
华元义低着头,长长地叹息一口,道,“你还是自己看看是谁的吧,反正我是没有看出来。”
慕容锦绣上前几步,只是眼睛这么一扫。在一摞画的最上面的那副让人春心荡漾的图,他心里便明了几分。
那细腻的笔法,活灵活现的人的情态,还有那种欲罢不能的情愫,只有一个人可以刻画出来。那个人是绝对不能露出来的。
慕容锦绣那历经沧桑和世故的眼睛稍微转了一圈。继而快速的转回了身子,和华元义对视着,缓缓地道,“你看不出来,是吗?”
华元义点点头,道,“我毕竟跟着他们的时间有限,每个人都有可能,又像又不像。”
慕容锦绣稍微的点了点头,继而再次转身,看着桌子上的一摞画,一个一个拿起来而后又放下。
短暂的时间之后,他才转脸向华元义道,“我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总是看着像一个学员的,继而翻看另一张的时候感觉又像另一个的。”
两人面对了一会,短暂的沉默,继而道,“只能一个一个的审了,看来我们还真的看不出来。”
慕容锦绣点点头,道,“我明天也去,一个一个的审问。”
此刻,在画室的另一个屋子里,慕容锦绣坐在中间,华元义坐在一侧手里拿着纸和笔。
学员们全部的站在了外面,这么多的人此刻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或者搓手,或者看着唉声叹气。
有一个叫做马原的学员历来就是万事通,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道,“据说是一个学员画了******的?是在皇上祭祀的严肃的日子里才导致了太妃娘娘这样的愤怒,一定要查出此人的。”
“******?”在一边站着的墨语刚才只道是学生们在一个一个的考试,没想到是这件事情。
一边的慕容俊忽而转到她的面前道,“这也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不能随便说的,更不能随便的承认,责任一定小不了。”
“是啊,既是太妃娘娘亲自的处理这件事情,想必小不了。不能随随便便的便承认了这件事情。”一边的刘洋也接着道,似是严重的样子。
“幸亏是这次的考试任意的发挥,不记名字。不然的话这个人还真的出了问题。”
“是吗?”墨语的声音似是有些颤栗。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做什么好。
“下一个。”里面的悠扬而无所谓的声音此时开始传来。
有人快速的走了进去。
正堂之上的慕容锦绣微微的举起了手中的画,道,“这是你画的?”
进来的学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战战栗栗的道,“大人,小的对于女人想想还可以,要是真的动手的话可不是内行,这样的表情,打死小人,小人也画不出来。”
慕容锦绣放心了手里的画道,“你出去吧。”
“下一个。”
又有人走了进去。
慕容锦绣抬眼看他,继而拿起了手里的画,道,“这是你画的?”
进来的学员连忙的摆手,道,“关于女人,小人从来不敢多看一眼,画上的女人这样的传神,小的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啊。”
慕容锦绣点点头,看了一眼后面努力记录的华元义,继而转头看了这个学员一眼,道,“你出去吧。”
学员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下一个。”
进来的是墨语。
她也慢慢的跪在自己的父亲面前。
上面的慕容锦绣看她一眼,道,“诗儿,抬起头来。”
慕容诗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明亮的眸子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她微微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似是有话要说。即使在此刻里,她苍白而充满灵性的脸上依然宁静美丽。没有因为刚才的恐惧失去分毫。
说她是女人你会信,说她是男人你也会信。
毕竟有这么个风流倜傥的爹爹慕容锦绣,还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哥哥慕容俊。那么至于慕容诗就是长得如同天仙也不会有人去怀疑她的性别问题。
慕容锦绣看着她的目光神色变幻不停,犹豫之色闪过,只是一双眼睛熠熠闪光,使人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的想法。
“我?”墨语微微张嘴,吐出了一个字。
“我知道不是你,你怎么会那样的画呢,你下去吧,你以后要成为真正的皇家御师,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你做的。你也不可能做。”慕容锦绣就这样快速的说完了自己嘴里的话,他的速度掩盖住了墨语后面的想说的内容。
墨语只是跪着不吭声,充满灵性的眸子在长长的睫毛下忽闪忽闪的,似是要飞走的蝴蝶一般。
“你下去吧。”
墨语缓缓地站起来,转身迈步向前走去。
窗外山风吹来,树梢枝头轻轻地晃动,伴着每个人心中的悸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绝对不可能是你家的两个公子的,看着他们的华贵的外表就知道是绝对的不会对这种女人动情的。”华元义放下手里的笔,缓缓地道。
慕容锦绣只是怔住了,没有回头,他在寻思华元义的话是真话还是别有用意。
已经走到门口的墨语此时缓缓地回头看了华元义一眼。
看着她真诚和率真的目光,华元义缓缓地道,“下一位。”
慕容锦绣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继而是继续看着进来的学员。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努力,审来审去,竟然没有找到一个人。谁都不肯承认那幅画是自己画的。可是看着他们的神情说的都是真的,似是没有一个人在说谎。
当华元义和慕容锦绣拿着审问的记载进入了太妃殿的时候。
李太妃坐在正堂里见了他们。
当他们诉说完整个过程的时候。此时的李太妃忽而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大声的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画院里是几千人还是几万人啊?总共不过三十多个人,就是找一幅画,用的着这样的费劲吗?”
华元义和慕容锦绣此时静静地跪在地上,听到李太妃这样的训人。虽是怒气冲天,不过也不无道理。
两人皆低着头,一声不吭。
李太妃看到这里,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找不到此人,这个罪名你们画院的所有人来担着。画院的官员们该杀头的杀头,该发配的发配。”
慕容锦绣和华元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皆是身子一震,继而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