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南宫府。www.Pinwenba.com竹苑
墨语坐在窗边认真的绘画,夕阳斜照,映得天边晚霞如火,也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此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墨语在屋子里坐了一天没有出去了,这几慕容俊直和墨言师傅在一起,好不容易回府上一次,可是下人们依然见不到她的身影。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门忽而缓缓地被谁推开了。
“诗儿啊?”
墨语转头看去,却是那个一笑起来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曾经爱穿着鲜艳的衣衫的哥哥。
不过,今天没有,而是一身普通的藏蓝色衣衫,和外面普通家庭的公子一般无二。
“哥哥,好久不见了。”墨语说出的话语异常的激动,并快速的去握住慕容俊的手。
慕容俊笑了笑,虽然年轻的脸上有着一些疲惫和沧桑,但是依然英俊帅气。
“哥哥,你快来坐下。”墨语说着话,拉着慕容俊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慕容俊满面笑容,异常幸福的样子,道,“听说你要参加帝王容真画像啊?”
墨语怔了一下,但是心里却是特别的高兴,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在染料院还会有皇宫里的消息。当下笑道,“现在还不知道呢。不过,哥哥,你坐好了。”
慕容俊不说话,只是怔怔地在墨语的不远处坐下,神情专注的看着墨语。
墨语缓缓地靠近了他的身体,纤细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地滑过,从他的额头到鼻尖,到两颊,再到嘴巴,而后是下颚。
慕容俊只是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她,一动不动,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脸。
只是墨语一边在接触他的脸的时候,一边缓缓地道,“三停五眼到底要怎么样找啊?太难了。到时候别因为我墨言老师参加比赛输了怎么办啊?”
慕容俊冲口而出道,“别太担心了,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为什么?”墨语看着慕容俊浅笑道。
慕容俊一本正经的道,“因为你会做的很好的。”
墨语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口气,缓缓地道,“我是新手,才刚刚当上画员,像我这样的小辈,怎么可能和画了十几年画的人比呢?”
慕容俊快速的摇了摇头,继续道,“不是的,你真的可以的。一定可以。”
墨语没有再回答,只是缓缓地叹口气,道,“你好好坐着,我还要再画一遍。”
慕容俊就这样坐在她的对面,凝视着她无比投入的模样。手起笔落间,动作优雅流畅,只有细致描绘,没有半分犹豫。
真正的画家只要一拿起笔就会忘了其他的只求完美。
她低着头,优美的侧脸轮廓,隐约带着浅淡却真实的笑意,虽是简单的男装,却是那样的清丽而脱俗。
凝脂一样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触摸。
两人皆一阵恍惚,心思各异。
墨语暗自道,“再等等,哥哥。完成帝王的容真画像,我一定会让哥哥回到画院的。”
慕容俊则是暗自在想,“诗儿啊,我会调制出你真正想要的颜料的。画出栩栩如生的帝王容真的。”
只是两人却都没有做声,直到她停笔,露出会心一笑。
慕容俊缓缓地走了过去,看着她手里的画,道,“很传神。”
墨语只是仰起脸看他,那笑容如黑夜中盛放的烟花,又如这天边明亮的朝霞。
慕容俊心中一动,他见过她的浅笑、爽朗的笑,这明媚的笑容,还是第一次见到。
却在目光触及墨语时,手控制不住得抖了一抖,撞上指边的墨砚,溅出少许墨汁在画的一角。
“还好,我们俩都熟悉彼此,所以才画的有点样了。”墨语淡淡的道。
慕容俊笑了笑。
窗外晚霞无限好。
上官府,偏僻的花园。
树木高大,枝叶繁茂,月光从枝叶上星星点点的落下来,地上一片斑驳。偶有无知名的小花在寂静的角落静静地绽放,送来淡淡的花香。
寂静的花园深处传来两个男子的说笑声。正是上官吟和李宏源。
上官吟道,“怎么样,在金国的日子过得还好吧?”
李宏源点头,道,“还不错,很惬意。”过了半响又继续,道,“您之前捎的信还真是令我吃惊不少啊。”
上官吟只是背着手,在林子里缓缓地踱步,道,“知道你忙,但是事关紧急,只能让你暂时回来了,真的有赢了墨言那个家伙的把握吗?墨言可是炎国画坛里画仙一样的人物。”
“画仙吗?”李宏源异样的强调道,“哈哈哈,不过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子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啊。不足畏惧。”
上官吟只是怔怔地看他半响,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半响之后依然缓缓地道,“但是,墨言好像比你想象的进步了不少啊。真的有把握吗?”
李宏源忽而淡淡的看他一眼,道,“就这么担心吗?事实上,墨言有个致命的弱点,这是大家所不知道的。”
上官吟一怔,道,“弱点。”
李宏源看他一眼,自得的道,“您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画一些山水画和人物画吗?”
上官吟眼中似是有着一种异样的光彩,道,“为什么?”
李宏源稍微的抬起他的还算英俊的面孔,看着上官吟淡淡的道,“他吧?”
继而缓缓地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耳朵上耳语一番。
上官吟一怔,道,“真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李宏源点点头。
两人会心的对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
皇宫。
所有参加资格比赛的会员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宫中的考场而去,这次考试皇上炎帝亲自主持第一回合的笔试。以一天为限,四组只能通过一组。
“请所有的画院的画员。尽全力吧。”陈公公拉着尖细的嗓音对着所有的学员悠然道。
所有的参加考试的会员穿着一样的制服整齐的穿过状元桥,这可是皇家盛世,好久不再有过的事了。
周围的人们无比的兴奋。
此时走在桥上的人的心中除了紧张,还有一点点的自豪,毕竟四组里只留下一组,大家都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