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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依然在忙着。
只是好不容易今天的墨语和墨言可以稍微轻松一点了,说是轻松,其实只是相对来说的,不用洗衣服了,只需要把幸福叠好就可以了。
此时的墨语一边整理着自己手里晾好的衣衫,一边看着墨言,清脆的嗓音,道,“师傅,您想好给我取的号了吗?”
墨言微微的抬头,看她一眼,继而道,“是啊。我一直在想呢,小雨点如何?”
墨言忽而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傅,甜甜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就像是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水面,虚无缥缈,想抓也抓不住,道,“小雨点?那是什么意思啊?”
墨言抬头,逗她,道,“雨点的意思。难道不好吗?”
墨语微微的哼了一声,道,“老师不要再开玩笑了。人家很认真的。”
墨言面上依然的平静,一本正经的道,“点点怎么样?这个名字不错的。”
墨语抬起头,刚想说什么,此时门外忽而一个高昂的声音传来了,道,“圣旨到!”
洗衣服里此时所有的画员全部的抬头,看着进来的侍卫们。后来纷纷跪下接旨。
进来的侍卫长,只是快速的走到他们的面前,打开圣旨道,“画院的画员,迅速回到画院!”
此时跪在地上的墨语,听到这里,低着头看着身边的墨言,小声的道,“师傅?让我们回画院了。”
墨言看她一眼,脸上的喜悦之色遮挡不住,小声的道,“你会以为我们一直会洗衣服啊?”
墨语弯起唇角,笑而不语。
就在此时,前面的侍卫长忽而道,“墨言先生!”
墨言微微抬起头,乌黑的眸子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卫长,道,“小的在。”
侍卫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上前一步,看了他一眼,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份密函,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交给了墨言。
墨言迅速的接在了手里。
皇宫,御书房。
炎帝今天着一身鲜艳的明黄色外衣的男子,很正式的坐在书房的龙椅上,明亮的书房里,那一身属于王者的尊贵气质令他如黑夜中盛放的罂粟般散发着致命的光华。
墨言只是静静地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平日里他很少坐在他的对面,今天他赐坐,墨言没有客气。
只是那普通一件长衫,浑身的光华掩盖不住。只不过炎帝今天没有心情欣赏。
墨言双臂自然的搭上扶手,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平静道,“皇上,您是说真的要进行帝王的容颜的画像了吗?皇上。”
炎帝抬眸看他,缓缓地的开口,语调低沉而有力,语气中有着无限真诚和信任,道“墨言,你也知道。帝王的容真画像不是简单的肖像画。这是要将一个人的全身心放进去,留下这帝王的容真画像,才可以成王,才可以被认可。”
御书房里,墨言静静地看着炎帝。
炎帝继续,道,“这幅画是为了向天地人宣告王位确立的正统性。所以他不简单!”
墨言努力的点点头,道,“小的明白,皇上。”
炎帝微微牵了牵唇角,道,“朕,想得到这样的认可。但要实现这样的愿望,朕觉得四面楚歌啊。所以你要做一副无人能比的帝王的容颜画像。守护,朕吧?”
墨言静静地看他,他的话语仿佛是无助时发出的信号,掩藏在背后的无尽的悲伤,墨言看在眼中,缓缓地道,“臣,定当用生命守护这幅画!”
炎帝微微的点头,他的脆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流露出来。
换洗院。
空荡荡的换洗院里,在接待圣旨后的那一刻里,这里的学员们已经迅速的离开了换洗院。
当这里没有了嘈杂的人声,没有了流水的声音,只留下了满地的狼藉,仿佛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院子里,清冷而孤寂,一条条的路通向了门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到任何的动静。
墨语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的台子上。她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正在等待着自己的老师。
墨言去炎帝的御书房里,此时还没有回来。
看着这空荡的院落,墨语的心里竟有一种失落感。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画院的这场残局本就是她一手导致的,如今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墨语焦急的看着院外。
好不容易,那个飘逸的出尘的身影终于在门口出现了。
墨语站起来,惊喜的道,“师傅,你去了哪里了。大家都返回画院了。只剩下我们俩了。”
墨言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到处飘满了衣服的院子里,道,“知道了,已经收拾好包了吗?”
墨语点点头,道,“哦,是的。”
墨言微微勾起唇角,看着墨语拾起地上的包袱,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他沉声道,“好好准备一下,等回到画院。咱们就开始画画了。”
他的目光深邃而犀利,仿佛可以在墨语的身上看到什么。
这一句话如春雷般惊醒了沉睡的大地,她挽了挽自己的包袱,连忙收回手,深深地吸一口气,敛了思绪,道,“画画吗?什么画?”
墨言只是浅浅的笑笑,道,“作为画员最累也是最幸福的画。”
“最为累的也是最为幸福的画?”墨语不断地重复着。
“最为细腻也最有力量的画。最能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最崇敬的画?”墨言深深地道。
墨语再看向墨言时,眸光清冷,浅笑盈盈,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她惊喜的道,“是帝王容真画像吗?”
墨言的眼眸里星光闪闪,点点头,道,“是的。进行帝王容真,皇上的口谕。”
墨语忽闪着自己清澈的眼睛,再次的问着,道,“就是画皇上的肖像画吗?”
墨言点点头,道,“没错。只有这样才稳固炎国的江山。”
墨语睁大了眼睛,道,“啊!”
画院。
所有有级别的画员坐在这里商议这件最为重要的事情,南宫箫在上面淡淡的坐着,掩饰不住他脸上的喜悦,缓缓地道,“半月后,进行帝王容真画像的资格比赛。在那之前,被选上参赛画员。各自选一个搭档。准备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