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慕容府,热闹了一天。www.Pinwenba.com
墨语在下午的时候才有了空闲,决定去看一个人。
红楼里每天都似过节,每天人来人往,也许在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性情,也许在这里才是另一个世界,你才会忘了世间的其他。
难怪那些各层各种身份的人竞相奔之。
墨语今晚也来到了这里,她要感谢一个人,一个走进她画里,给了她另一种生命的人。
刚才露过街市的时候,她买了一个自己最爱的只有女人才可以佩戴的小人图。
小人图是一个美女站在花丛中,而所有的花都失色的图案,颜色艳丽,五彩缤纷。非常精致。
墨语买下来,觉着它非常适合一个人。
红楼,澜澜苑里。
墨语远远地注视着澜澜苑里安详地坐在窗前静静地抚琴的澜澜。她的优美的侧影此时映在窗棂上,优美而修长。
那个安静的女子似是眼角永远都带着一丝笑意,她永远那么的善解人意,永远那么的懂的他人的心思。不知道抚琴的女子此刻可有感觉,可有感觉到窗外的人徘徊的身影。
难道是她此刻在等自己吗?
她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朝前走,朝着那个美丽的影子的地方而去了。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想想和老师的约定,墨语觉着在这里的时间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
初秋的晚风,带来阵阵凉意,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一切刚刚好,沁人心脾。
紫烟听到敲门声,快速的跑了过来,开门后,看到是墨语,先是一怔,继而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响才兴奋的道,“少爷,来了。难得少爷今天有空。”
便再次的转过头,看着屋子的方向,道,“小姐,少爷来了。”
屋子里的琴声戛然而止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屋子里忽而道,“请他进来。”
窗口处,澜澜一人独坐着,空旷的屋子里似是有几分的孤僻冷清。在看到墨语的时候,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由吃惊到兴奋,这会儿怔怔地望着墨语。
窗外的晚风轻轻地出来,将她的一身红色的衣衫轻轻地翻动。她打扮的很是得体,似是要出门的样子。
额边的几缕秀发,被风儿吹散了,拂过她白皙柔和的面颊,她就那样的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墨语道,“来了..”
盈盈笑意,柔柔眼波。
墨语只是怔了一下,继而点头,道,“是的。”
身后的紫烟忽而走过来,弯下身子,抱起了地上的琴,目光扫了一眼墨语,又看了一眼澜澜,道,“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
澜澜的脸色忽而变了,有满腔的深情变作了失望,柔声道,“慕容公子,你稍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回来。”
墨语握着袖子中的那个小人图,看着澜澜的那张柔和的脸,道,“你必须去吗?不能晚一会吗?”
澜澜忽而摇了摇头,道,“我很快回来,你等我一会即可。”
墨语没有说话,只得和她擦肩而过。
淡淡幽香,隐隐发香,在身旁,在鼻前,轻轻地飘荡着,若隐若现。
在这凄清,宁静的夜晚里,怎能不让人心绪缠绕。
“你一定等我啊?”澜澜在出去的时候一再叮咛。
墨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澜澜的身子顿了一下,心中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中,慕容公子绝非是吞吞吐吐之人。可是,今晚却是有些奇怪的。
澜澜抱着琴,推开客人的房间,进去后发现竟然是上官吟。
“上官爷好。”澜澜微施一礼,缓缓地道。
“起来吧。”上官吟看她,淡淡的道。
澜澜缓缓地坐下,刚要抚琴。
上官吟却淡淡的道,“今晚就算了,上官某只是想陪着澜澜姑娘说会话。”
澜澜的心里震了一下,心里忽而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就像是,悄悄而来的灾难,在前方不远处,在静静地等待着你。他感觉的到,却再也逃脱不了了。
“上官爷,有什么话就说吧。”她的声音依然淡淡,仿佛来自黑夜的一个幽灵的声音。
“我打算替你赎身,澜澜小姐觉着自己可以值多少银两?”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的感**彩,他说的也是真的,他在等着她开价。
她忽而脑中一震,转头看着自己对面的这个让人永远猜不透的男子,低声的道,“澜澜一条贱命,劳上官爷惦记着,真是难为上官爷了。若是说价格吗?我要你的全部的财产?”
她这般轻轻地说着,声音那么的不真实,飘忽不定,带着些许的飘幻。
上官爷看着她。
仿佛这一刻再度的重现,回到了他的少年,看到了那个邻家的女孩,过往的一切,一一在他的眼前浮现。
只是,他听到这里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
两人都沉默了。
一个是无语,另一个也是无语。
上官吟的心中乱作一团,万千思绪纷至沓来,在一片杂乱的汹涌潮水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大声的在他的心底里呼唤着,“澜澜,我要得到你,我一定!”
“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很简单,关键是得到她的心。”她终于打破了沉默,再次的道。
若干年前,那个他没有得到她心的那个美丽的少女瞬间在眼前出现。
上官吟感觉,瞬间从头冷到了脚,冷了血,冷了心。
但是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一定要得到。
澜澜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将他脸上的容颜神情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起初是不甘,继而还是不甘,后来是迷惘,最终变作慢慢的神秘,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严严实实的神秘!
只是他眼中的深情,却不曾削减半分,依旧低沉雄厚的嗓音道,“三天之后,我会把你接近府里的。让你再也不用过这种看人脸色的生活。”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却满是苦涩,幽幽地道,“看人脸色的生活,也总比排挤同行,吞并其他合伙人的生意的人要强。”
她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