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关好门窗,锁上院门,他朝着她说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走去。
这样难走的路,他以前从未走过,帝都里的路都是青石铺成的路,不像眼前这条泥泞的羊肠小道,到处是水坑,有些地方水一淹甚至根本看不见路的影子。
也不知走了多久,摔了多少跤,瓢泼的大雨一直下着。天色越来越暗,渐渐得他越来越辨不清楚方向,他万分地气馁,只能依着大致的方向摸索着前行,也不知道对不对,看着象瀑布一样的雨水,心里万分焦急。
又行进了一些时候,他突然模模糊糊地看见前面有一团黑影,看起来像是个人的样子。他急忙加快脚步走过去,几步外正是自己寻找的熟悉人影朝着自己走过来,他心里先是簌地松了口气,接着欣喜起来。
她这时也看见了他,此刻她的眼里有一股暖色闪过,视线里平日的冷淡不再。他刚要呼唤她,却见她摇晃了一下慢慢往下倒,想也未想,急忙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她。
一触手,她的身上尽然这样烫?望着她紧紧闭着的双眼,想起方才她向他倒下前眼里的一丝放心,他心里暖暖的,她一定是凭着意志才撑到这儿的,看见他来了,心里一松,才放心的昏了过去的么?她竟这么放心自己么?第一次被人这样依赖,心里滋味复杂。
扶着她,将蓑衣穿在她的身上,背起她又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回走。回去的路上,因为背上的朱玑昏迷不醒,为了怕摔着她,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都试牢了,才踩下去,这样竟然没有再像来时那般频繁摔倒。
但想着背上的人正昏迷着,行进得又这样慢,心中焦虑不已,不知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变得更严重?走一段就要轻轻唤她一声,才开始她还哼哼两声,到后来再没声响。路上到处都是水,此刻他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快回到屋舍。
想起前两天就察觉她有些些异常,却没有提醒她,此刻心里愧疚不已。又想起她这些天为了给自己制作面皮熬红了眼,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声,所谓的冷淡并不是真的冷淡,所谓亲近也不是真正的亲近,为什么她与别人这样不同?他的周围从来都是只有后者,想起那些人,心里不禁冷了一分。
因为走的慢,所以走了很久,才回到屋舍。把她背到寝屋门口放下,脱去两人的蓑衣,此时才发现一件事情,她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此刻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
他为难了一瞬后,把他抱进寝屋,准备为她脱去身上的衣服。刚脱去外衫,她却醒了,她嘶哑着声音虚弱地说道:“我自己来,你出去吧。”看他扶着自己不动,微皱了眉说道:“只是着了风寒,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你先出去吧。”
说完她从他的怀中直起身子,他迟疑一瞬后出了房门,走到门口又听她说道:“以后晚上你仍然还睡地下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