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六叔!”张良抹了把汗,欢快地叫着。
惊呆的张老六这才动了动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良,伸手比划了两下。张良尴尬地笑了笑,他明白刚刚的一击,给六叔带来的震撼有些过分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一招时,也是激动得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这是在关家,关索将我打伤的一招。”张良解释道。
张重金这才发出声音道:“哦。”
张良看着仍然有些呆滞的六叔,继续解释道:“这招很厉害,据说五虎断魂刀,每刀能将自身普通打击力提升五倍!三刀连斩,就是十五倍的打击力。我普通一拳已经有千斤之力。这一招之下,就算是比我强个一两段,我也有把握一击必杀。”
“哦。”张重金眼神闪动,本想说些什么,却终于没说出来。
“六叔,您找我有什么事么?”张良追问道。
张重金这才一拍大腿,笑道:“哎呀,我把正事给忘了。张良啊,你爷爷将家中的红货拿出了一部份,准备让你先行一步去新城买一个我们自己的店面。等到通往新城的路修通了,我们就可以直接连接两边,扩大产业了。”
“哦?我们真的要修路?那可是大费人力财力的。”张良惊问道。
虽然他不懂,但也没少听说,最费钱的无非就两件事,一修房,二修路。修完房要有人住还能收些租钱,修完路要不让人走,那可是办不到的。如果没有大好处,很少有人愿意修一条长路。
“嗯。放心吧,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这些事还是算得明白的。从这到三阳岭的官道被我们翻了,石料什么的,能有不少。原官道被变成了农园,林地,都是出特产的好地方。从绕云到新城,不过一日路程,地势平坦,没有狼谷和山道。而从新城到三阳岭不过半日车程,说起来车队走的路更少了,对我们有利。”张重金分析道。
张良一听,也笑了起来。他接受了家中安排,又准备起来。一个月内,他已经是第二次离家了。虽然仍然有些不舍,却也比上次习惯得多。这就叫一回生,二回熟。
张良和恨雪赶着一辆马车上了路,张家大院门前,张重阳不时的哀声叹气。张重金却在三哥的后背重拍了一下,神秘地笑起来。
“老六,你干什么?”张重阳不解发问道。
张重金笑道:“哈哈,三哥,你看你是什么样子?总一脸不放心的。”
“我当然不放心。要不是绕云镇要忙的事太多,我肯定要跟良儿一起去的。上次让他出去,就受了那么重的伤,我的心里真过意不去。”张重阳歪头叹道。
张重金耷拉起眼皮,自得道:“这你就不了解张良了吧?关索二十六岁了,据说,他早已经成为了完美战豪。而张良中了他的大杀手,竟然还能活着回来。几天就伤愈了。我这么说你还不明白的话,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张重阳也来了兴趣追问道。
张重金神秘道:“今早,我去找张良。刚进院子就看到他从天而降,一连三招,以手化刀,重重落下。那气势,让我光看着就觉得全身发冷。我问了一下,那是关家的什么刀法,一刀之力,能将普通武力的攻击提升五倍!”
“五虎断魂刀的五连斩?”张重阳立即惊呼出来。
想当年,他跟张伯宣外出游历,就遇到了关家的关帝二老爷子和关云。他比关云小七岁,跟关云打了个平手。当时的关云修为还不如他,就是丈着一套五虎断魂刀,使出一招冲风虎,硬是与他对打成了平局。所以张重阳也记忆深刻,那可是关家不外传的绝密。
“正是!而且听张良话里的意思,他是在与关索的交手中学会的。我强调一下,他们只交手了一次,一次,你懂么?”张重金阴阳怪气地说道。
张重阳也忍不住抽笑了两声,他重重的点头,心道:“我儿有着过人的耐力天赋,练什么都比别人能吃苦数倍。武力增长也是比我当年还快。现在看来,他对武技的领悟力,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强。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不久的将来,怕是我与他在一起,会成为他的拖累了吧?”
从绕云镇到新城,快马加鞭,一个白天就能赶到。但张良出发时已经是中午,又坐的是拉着一车货的马车,所以速度慢了些。眼看天色渐暗,荒郊野外的,看起来也有些吓人了。点灯前行,速度还不到白天的十分之一。
眼看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些亮光,张良的心也跟着敞亮起来。
“雪儿,你看,前面好像有人家。”张良指着亮光叫着。
恨雪没什么兴趣地抬眼看了看,敷衍道:“哦。有就有呗。”
“小笨蛋,有人家我们就能住下了。还可以买些吃喝。”张良笑道。
恨雪一听,这才乐了,“是么?那还不赶快,人家都饿死了。”
张良催马加速,不一会儿,他们已经到了前方的亮处。灯笼高挂,门窗大开,竟然是一处二层楼的小客栈。他们的马车刚到,就有人迎了出来。
“哎,来客了唉。里边儿请,您是住店啊,还是住店?”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二笑问着。
张良一听也笑了,住店和住店有什么区别?
“这么晚了,我们不住店还能去哪里?”张良笑着下了马车道。
“好咧,但我们这店小,现在就只剩下一间大公房了。而且只剩下一张大铺床了。你们小俩口住在一起本没问题,不过公房里可有别人,你们要亲热,可能就不方便了。”小二笑呵呵地说着。
张良脸倒红了,忙道:“你乱说什么?快带我们进去就是了。”
二人进了店,要了吃喝。张良都小心的用银针先探一下。随后才吃下去,这是出行在外必须要做的。等吃喝完毕了,他们才被带到了大公房。
一个房间不到三十平,里面告两边摆了两张大铺床。上面的被子倒还干净。其中一张床上,已经横躺了一人。看这人,身高应该接近两米,敞着衣服,露出一片浓密的胸毛。睡着觉那张脸看起来也凶得吓人,头发像刺猬一样根根挺立着。一呼吸间,散发出一身酒气。
“二位,请安睡吧。”小二说着,已经关门退出了。
张良看了看床,小声道:“雪儿,你睡里面。被子全给你,我搭个边儿就行了。今天将就一夜。在外面,为了安全,我们也顾不得许多了。”
“谁跟你顾许多了。你看好你的包就是了。”恨雪不在乎道。
看着恨雪脱鞋上去,直接躺好就睡,张良苦笑了一下,心道:“你什么时候会把我当成男人看待呢?”
他把一包红货放在了恨雪身边,这才拿过一个枕头,靠着床边睡下了。张家的现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以至于让他出来,都是带着玉器珠宝这些红货当钱使。他的弓被关家送回后,一直带着,但睡觉时却得放在马车上。张良根本睡不踏实。
朦朦胧胧间,张良闻到了一股异香。只闻了两下,他突然觉得全身一阵奇热,尤其是小腹处,热流直往下蹿,逼着他要找一个突破口发泄出来。张良顿时睁开了眼,心叫一声不好,却已经来不及了。
吱扭一声,门被推开。灯光一亮,一个只穿着贴身短衣裤的妖娆妇人,扭着水蛇腰进来了。她直接走到另一张床上,趴在了那个凶恶大汉的身上。想来那大汉也闻到了刚刚的异香之毒,只不一会儿,床上就传来了一阵云雨欢愉之声。
张良本就中毒全身难过,再一听这声音,情不自禁地就转头看向了恨雪。中了情毒,身边却躺着这么个绝世美人,这不是火上浇油么?张良死咬着牙关,神智都要模糊了。正这时,恨雪却也转过身来,她根本没睡,瞪着大眼睛看着张良笑着。
这种折磨可比挨一顿毒打还要难受了千百倍。张良哼叽着,手死劲的抓着床板,身子却一晃一晃的,有着想向恨雪扑去的冲去。
“呆子!”恨雪笑骂了一声。
接着,她竟然主动移过来,一口亲在了张良的嘴上。这一吻,张良只觉得一股冰凉直镇脑际,身上的烦热也瞬间消失了一半儿。他忍不住伸头回吻过去。两舌交缠,两人的呼吸也已经凌乱。
正这时,张良突然一瞪眼,连忙推开了恨雪。他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儿,看着坏笑的恨雪,他连忙说道:“对不起,我,我中毒了。”
恨雪道:“中毒还不老实让我解毒?”
张良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又是恨雪救了他。不过还好他毒性一解就控制住了自己,要是再进一步,怕是已经犯错了吧?
这时,只听到对面床上,那女子疾呼。似是痛苦异常,又听着让人心里发酥。
“大胆贼人,竟然开黑店对路人出手。雪儿看好红货,我去救那个老兄。”张良又来了正义劲,大吼着跳下了地。
正这时,对面床上那男人突然笑了,他笑声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屋子都回响。
“哈哈,小兄弟不劳费心。我花狼要是连这点儿小计都中得,还怎么一个人出来混!”那男子说着。
“花狼?你是花狼?混蛋,快下去!啊!”这时,后来的女子才惊呼起来。
张良听着这对话,也不知所措了。看来那男人早有准备没中招,反倒是这女贼被他玩儿弄了。灯光虽然不亮,但也看得清对面床上发生的羞人事,张良脸一红,立即转过了身。
床板吱呀做响,妇人哼个不停。
她突然叫道:“啊!你放开我!混蛋,来人哪!开始宰羊!啊!嗯!”
这时,才听到无数脚步声响起。花狼也突然加大力道,咚咚几声响,硬是把床板弄塌了,妇人惨叫一声没了动静。
砰!大门被踢开,一群蒙面人手拿凶器冲了进来。一看塌床处的情景,打头一人哭了起来。
“当家的!你!你们竟然把我们当家的给弄死了!大家上!做了他们!”
这下张良真正的哭笑不得了,他们本是被黑店所害。这花狼一搞,反让贼人痛呼,感觉像是他们做了恶事一般。不过现在可由不得他多想,那些黑衣贼已经攻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