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哦,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炎焯暗骂了一句,侧身躲过了木门的碎片,然后,他就见到了让他差点把刚才吃的包子给吐出来的一幕,一张惨白的没有下巴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上颚的牙齿掉了好几颗,一条血红的舌头孤零零的伸在那里,就好像是一条血红的虫子,既恶心又吓人。那没有下巴的僵尸缓缓的转过头,冷漠的看了炎焯一眼。
还没等炎焯做出什么动作,就感到盾牌上传来了一股巨力,整个人差点就倒飞了出去,这股力量来的太猛了,他急忙扭转盾牌的方向,同时身体一斜一个侧滑步闪身将力量卸去,刚一侧过身子,就见到一条惨白而强壮的手臂从盾牌前滑过,同时眼前闪起了一连串刺目的火花。
“断!”
炎焯条件反射的一声怒吼,火焰剑瞬间完成灵钻激活和元气强化两个步骤,然后抬手一剑就撩在了僵尸的手肘关节处。
“该死!”炎焯暗骂了一句,这一剑因为手肘骨骼结构的关系并没有直接劈断僵尸的右手小臂,只是让这只僵尸的小臂桡骨脱落而已。
看着面前的这只僵尸,炎焯明显感到了这只僵尸的不对劲,这只僵尸实在是太强壮了,一身健硕的肌肉,块头差不多顶的上两个自己,普通的僵尸应该都是皮包骨头的,那里会有这么多饱满的肌肉,而且这只僵尸的攻击速度和强度明显超过了二阶僵尸。
难道这是只拥有凝脉期修为的僵尸?炎焯疑惑了,但想想也不对啊,三阶僵尸他虽然没见过,但是他和凝脉期的大师兄交过手,所以他可以推断出,凝脉期的僵尸的防御力肯定比这只僵尸要高的多,凭火焰剑那点威力绝对是连皮都斩不破的,但这只僵尸的防御最多也就和二阶僵尸差不多,这算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眼前白影一闪,炎焯急忙后退,是僵尸的另一只手,嶙峋坚硬的手指在盾牌上滑过,带出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没等站定,炎焯立刻剑盾换位,盾牌护住右脸脸侧,同时左手一个突刺刺向了僵尸的右手手肘。
火焰剑的剑锋刚一刺入骨缝,僵尸的左手就已经向着炎焯的面门抓来,尖锐的指甲在他的眼中不断的放大。
电光火石之间,炎焯一甩手,用盾牌拍开了僵尸抓来的爪子,同时整个人猛的向后一跃,双手兵器一换,左手持盾,右手持剑,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僵尸的右手已经彻底废了,粗壮的小臂掉在了地上,伤口处时不时的滴下一两滴黑色的血液,那血腥臭异常,味道比起尸臭都要臭的多,实在是恶心至极,炎焯闻到这味道胃里立刻开始翻滚,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僵尸无声的怒吼了一声,血红的长舌在喉头如同波浪一般的扭动着,挥舞着剩下的左手向着炎焯抓了过来,移动的速度丝毫不下于正常人小跑。这速度,绝对比一般的同阶僵尸快了三四倍都不止!
看着面容狰狞的僵尸,炎焯盾牌一斜,侧身卸去了僵尸的攻击,同时左脚一扫,直接破了那僵尸的重心,那没下巴的僵尸虽然比一般的二阶僵尸灵活,但是毕竟已经不再是人类了,整个身体就好像是摊鸡蛋饼一般,“啪”的一声摊在了地上,还摆出了一个类似向地面招手的搞怪动作。
不过炎焯这时候可没笑的心思,双手一转,调转火焰剑,反手持剑,一剑斩断了脚下僵尸的头颅,这一连串的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就好似演练过数万遍一般,不过也确实如此。关节技由无数的散手组成,想要将数千种散手化为本能,不通过数十万次枯燥的练习那是想都别想。
炎焯用剑刺了刺脚下的尸体,身体明显比关节更坚硬,这绝不是一般的僵尸,难道是新品种?要是都是这种僵尸那问题可就大了,这种僵尸的杀伤力绝对比普通的同级僵尸强上四五倍,如果同时碰上两三只这种僵尸他就该逃命了。
“小炎,你上面解决了没有!快来帮忙!我顶不住了要!”祁虎在楼下大声喊道。
“来了!”
炎焯应了一声,也不管那只僵尸有什么古怪了,三两步冲下楼梯,两个呼吸间就砍掉了那两只僵尸的脑袋。这两只远不如刚才那只僵尸强大,这让炎焯的心中越发的感到疑惑,“难道那只僵尸变异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只僵尸是哪儿来的?”炎焯缓了口气,一边替火焰剑换上了一颗全新的灵钻,一边开口问道。
祁虎不像炎焯,使用的是符械,因为有灵钻的存在,即使是连续两场高强度战斗,也只消耗了不过十分一的元气。祁虎完全是依靠体内的灵力在战斗,对他来说,这短短五六分钟的高强度灵力消耗,让他几乎都快要虚脱了,此时正盘膝而坐,不停的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炎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转过头看向了洛雨。
洛雨指了指炎焯的身后,用她那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有些结巴的声音说道:“刚才你上楼没一会儿,南侧的那两扇门就突然打开了,然后这两只僵尸就跑了出来,而且我看那门后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还有?”炎焯疑惑的回过头去看了看,确实,在外侧的那扇门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躺在地上,似乎是一个人的脚,又似乎不是,因为那东西上面有很多像是粘液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包在上面,所以看不太真切。
炎焯皱了皱眉,一边想着要不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问道:“那罗森那边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洛雨摇了摇头:“门锁了,怎么都打不开。”
“为什么不把门砸了?”炎焯问道。
“对啊,”洛雨突然醒悟:“为什么不把门砸了?”
“门上有阵法,”祁虎在一旁耸了耸肩,“是七品的锁风阵,以我们的实力根本就没可能用暴力破开。”
“锁风阵?”炎焯闻言一愣,“你确定?”
“非常确定!”
炎焯敲了敲有些发疼的脑袋,“这下麻烦了。”
“怎么了?”洛雨看着愁眉苦脸的两人疑惑的问道,“不就是一个七品阵法吗,直接把锁撬了或者把门砸了不就完了?”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炎焯开口道:“这阵法一旦开启,整个房间的内部就会被一层流风笼罩,所有外来的攻击都会被分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想要打开只有两种办法,一个就是用钥匙,还有一个就是将整个房间轰成渣。”
“七品锁风阵,以我们几个的实力根本就没可能攻破。”祁虎在一旁补充道。
“为什么不用炸药?”洛雨疑惑的问道。
“难道你打算把整个房间给炸了?”祁虎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洛雨,那感觉似乎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不,当然不是,”洛雨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会开锁,虽然这门锁附带的阵法有七品,但是只要切断灵力,用炸药开个锁并不算难,我父亲教过我。”
“你确定?”
“当然,”洛雨点了点头,“就因为这个,我爹为此进了诏狱。”
“诏狱?”炎焯闻言目瞪口呆,“你爹偷了什么?居然进了大明最高等级的监狱?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有资格进的。”
“哦,没什么,”洛雨不好意思的道:“他只是不小心打开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家门,在那个指挥使和情妇偷情的时候,然后他就被抓了。”
“锦衣卫……指挥使……”
炎焯和祁虎相视无语。
“好吧,那就这样,我去看看那里究竟有点什么东西,洛雨你去开门,”炎焯挥手指了指那扇被关上了的木门,然后撑起盾牌快步向着外侧的那扇半开的门洞走去。
祁虎摊了摊手,无奈道:“那好,我负责警戒。”
“哦,该死的。”炎焯看着眼前高度腐烂的尸体,差点没吐出来,这具尸体整个的被包裹在了一种不知名的绿色粘液中,导致尸体表面已经被腐蚀的看不出人形了。正当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死尸腰间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皱了皱眉,炎焯收起手中的火焰剑,从一旁捡起了一根断掉椅腿,在尸体上拨拉了两下,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从尸体上滑落而下,“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腾龙剑派,刑堂内门弟子,林天。”
“该死,是二组的人。”炎焯低声骂了句,狠狠的将手中的椅腿用力一丢,转身走出了房间,这个房间并没有后门,家具之间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所以并没有什么再值得检查的了,这不过是个用来办公和会见客人的耳房而已。
祁虎见炎焯的脸色不太好,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一个二组的弟兄,”炎焯咬了咬牙,“小个子林天。”
“该死!”祁虎用力锤了拳地板。
“别担心,”炎焯拍了拍祁虎的肩膀,“我们会把事情查清楚,然后让杀害我们兄弟的人付出代价的,不管他们是谁。”
“恩。”祁虎用力的点了点头。
炎焯努力让自己已经铁青的脸色稍微变得缓和一点,然后转头对着正在和门锁较劲的洛雨喊道:“嘿,洛雨,门开的怎么样了?”
“就好!”
“嘿,等等,”祁虎起身拍了拍炎焯的肩膀,指了指二楼楼梯尽头的转角处,“看那个,我们有大麻烦了。”
【七夕快乐,愿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