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要是能有把小刀该多好,心念至此,右手上不知名的翠绿种子突然光芒大作。
一瞬间爆发出了耀眼的光华。
随即消失不见。
“没了?”白玉杰错愕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对,右手中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正握着什么。
感觉像是玻璃?可是为什么眼睛看不见呢?疑惑之际左手下意识的想去触碰右手上的东西。
这是人的本能,想去感知一下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嘶...”白玉杰倒吸一口凉气,左手仿佛碰到了一种锐利的东西,瞬间在大拇指处划开了一道口子。
口子不小,鲜血瞬间涌出。
白玉杰正要把拇指放在嘴中吸吮,却发现自己流出的血没有滴到地上,而是像被什么吸引着一样,慢慢的向自己的右手流动。
就好像自己的血在填充什么东西一样。
很快,鲜血就填满了右手上看不见的东西。
那是一把短刀。
或者说更像一把长一点的匕首。
很薄,而且是透明的,现在被自己的鲜血所侵染,犹如一把由鲜血所铸成的血匕首一样。
薄而锋利,朴实无华。
没有多余的纹饰,也不像刚才的种子一样散放着光芒让人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就是一把薄到不能再薄的小短刀。
鲜血从刀尖流过刀身再流到最底端,最后再从底端回流到刀尖处。
就这样自己的血在这把透明的小刀中缓慢而有节奏的流动着。
白玉杰盯着眼前奇异的景象,终于肯定自己是穿越了,毕竟现在的情况用科学是解释不通的。
心里酸楚,五味杂陈,一阵恍惚。
血红的小刀突然自右手挣脱,飞到半空中,在他的眼前,缓停半刻,就好像正在注视着白玉杰似的,白玉杰也紧盯着眼前的血刀。
自己的血灌入小刀后,他的心里就多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看着眼前的血刀有一种亲切感。
“这就是滴血认主吗?看来小说诚不欺我也。”
片刻过后,血刀忽的飞到白玉杰的头顶盘旋了起来,正当他疑惑不解时,瞬间射向了他的胸口。
变化突起,白玉杰根本毫无防备,而且那股莫名的亲切感让他觉得眼前这柄由自己鲜血铸成的短刀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鬼使神差的,他未做任何反应,眼睁睁的看着血刀飞向自己的胸口,仅一瞬血刀就消失了。
白玉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还好没被扎出一个窟窿来,可问题是刀去哪儿了?
左顾右盼,发现哪都不见踪迹,回过头看去,地上也什么都没有,低头看向棺材里,除了刚才的那方红布外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不在外面,也就是说要么是飞走了,要么就在我自己的身上。
想到刚才血刀是向自己的胸口飞去,急忙打开了衬衫的纽扣,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右胸口上多了一块血红色的印记。
正是刚才血刀的模样,如同纹在身上的纹身,让本来就隆起的胸部肌肉上更加多了几分狂野的气息。
“好看!”
这是白玉杰的第一印象,打开衬衫上面的三个纽扣,正好能露出两侧些许的胸肌,胸肌上暗红的印记随着衬衫的摆动忽隐忽现,特别像极了前世电影中的那些古惑仔。
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由心而生,仿佛身体里多出了一样东西,又好像这东西本来就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就像自己的手臂,灵活自由。
心神微动,胸口上的纹身渐渐淡了下去,右手中又有了感觉。
纹身彻底消失,刀也出现在了右手里,只不过没有了鲜血的颜色,回归成了透明的样子。
“一把看不见的锋利小刀?”
“看看威力如何”,手起刀落,白玉杰起手向眼前的棺材狠劈出去。
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感觉到丝毫阻力,眼前棺材的一角就被劈开了出去。
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好像在球场上踢球牟足了全力的一脚却踢空了的感觉。
而棺材的一角确实的被斩断了,这只能说明这把透明的短刀有多么的锋利。
“好刀”!白玉杰由衷的赞叹到。
“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念头一起,右手上的短刀果然缓缓消失,而胸口上的印记也慢慢出现,反复实验了几回,白玉杰已经完美掌握了使用的方法,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掌握了方法,他又再四处简单的调查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什么用的上的东西了
之后便是要离开此地,至少要先到有人的地方去,不管自己是穿越到了什么朝代什么世界,总之肯定得先去有人烟的地方。
自己没受过野外生存训练,一个人很难活下去。
白玉杰心下决定,抬头看了下太阳简单辨别了一下方位,虽说不知道这世界的太阳还是不是东方升起西边落下,但至少自己姑且用这个标准吧。
跳目远去,他现在的视力远超常人,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自己的东西两面都是一望无际的荒野,目力所及的地方看不到尽头,首先这两面就被否决掉。
北面是一片密林,这倒是一个可以去的方向,至少应该能确保水源,可关键是密林里面有什么自己却不知道,如果碰上什么猛兽的话会很危险。
南面是一坐小山丘,虽然看似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但白玉杰还是决定先去那,毕竟周遭的情况并不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也不清楚,先往高的地方去,站在高的地方可以看清周围,到时候在做决定。
好在自己现在不渴也不饿,就向南面的山丘进发吧。
低头看了看刚才还装着自己的棺材,伸手把里面的红方布拿出来揣进了口袋里,又扭头走到一旁不远处的墓碑前,凝视了一会通透白净的墓碑,摸了摸墓碑后面的白字。
心里叹息一声,毅然决然的转身向南走去。
白玉杰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地方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坟墓,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不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感觉而原地踏步。
他现在只想回家。
虽然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现在也只能往前走了。
殊不知,这一转身,便是一段传奇的开始。
艳阳高照,阳光洒在白玉杰的身后,照耀在白色的墓碑上衬托出长长的影子,周围暗红色的野草随风而动,像是在给眼前人送行。
白色的墓碑孤傲的伫立在这片荒野上,墓碑上的碑文正对着缓缓离去的背影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橘生淮北,时至境迁,曾经往事,并不如烟”
前世的故事到此结束,这一转身便是白玉杰在另一个世界的开始。
转身刹那,传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