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陆家客厅的地上躺着一地的茶杯碎片,陆嵩气的直转圈。
“谁敢跟我在拍卖会上抢我看上的东西。”陆嵩的拐杖把瓷砖敲得震天响。
陆嵩身边的人都不敢乱出气,生怕成了出头鸟,被陆嵩拿来开刀。
“我看上的,居然有人会……”陆嵩好像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难道是老赵?不,不可能,我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踏进上海一步。”陆嵩自言自语着,拐杖不时地敲着地板。
“川岛,不,日本人绝不会这么做,他们还指望我给他们赚钱呢。是谁,你们究竟是谁!”陆嵩实在想不起来到底会是谁那么大胆,就用拐杖指着一个手下狠狠地发问。
“都查了,我们也不清楚。”手下着没有营养的回话。
陆嵩气的直拧脖子。“饭桶,就这么个地方,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呀,嗯,滚,都给我滚!你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我们马上就去办。走。”手下们终于遇到了大赦,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哼。”陆嵩在原地又琢磨了一会儿,可就是想不到会是谁,就迈开步子要上楼去,“老爷,老爷。”老严在后面追着陆嵩喊。
陆嵩铁着脸回过头去。
老严见陆嵩这样也不害怕,只是把手中的东西呈上。
“老爷,这是刚才一个陌生的人送来的,指名要亲手交给您。”
陆嵩看着老严手中的长条锦盒,就是不动手。
老严明白陆嵩担心里面有什么炸弹之类的,就自己亲手打开了。唉,在上海金融皇帝跟前做事,命也是要够硬的才能享受到荣华富贵的。
老严远离陆嵩心地打开了锦盒中的画,等到全部打开时,两人都稍有惊讶,陆嵩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老爷,这不是刚才您在拍卖会上看中的那幅画嘛。”
“这是谁送的,人呢?”
“奥,人已经走了,不过,他留下了一封信。”
陆嵩打开信封看着信。
“区区薄礼,还请陆伯伯笑纳,还望陆伯拨冗赏光,三月十二日临雅酌。”
看着信的内容,陆嵩眼珠一转,就知道是他了。
“是他,哼!”
一名美丽的日本士女弹着优雅的曲,可是陆嵩却无心欣赏美人雅曲,也无心看桌子旁的美女是如何摆茶道的,只是百无聊赖的转着,老严在门口守着。
“陆伯伯。”
陆嵩听到声音就看向门口,孟士豪双手插着裤口袋走了进来。
“不,应该是陆老板。”孟士豪轻微点头做礼。
陆嵩似乎很满意孟士豪的待遇,笑着开了口。
“吧,你要我来,有什么事情。”
“晚辈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陆老板以前对家父曾经有过帮助,虽然最终家父没有好好把握住机会,但是您毕竟对我们是有恩的,毕竟让我们过上过一段好日子。如今晚辈初到上海,有很多地方,还需要您提携……”
“所以你就拍下了那幅画来送给我。”陆嵩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这是晚辈对陆老板的一份敬意。”
孟士豪刚完,老严就拿着那幅画到孟士豪面前打开。
孟士豪明白了这幅画陆嵩并没有收下。
“莫非陆老板不喜欢晚辈的这份礼物。”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看上的东西,不喜欢别人送。只有我自己花钱买来,才会觉得开心啊。”
听到陆嵩如此,孟士豪也不甘示弱。
“晚辈年纪虽轻,但是也有一个毛病。就是送出去的礼物,一概不收回。”孟士豪从老严手中接回名画看了看,“如果陆老板真的不喜欢这幅画的话,那么留着它,也没有其他什么用处了。”
孟士豪完就把名画扔在没有地毯的地板上,顺势撕下了一块画,然后将它用房间里的蜡烛点后,就扔在了地上的名画上。他的行为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心软,似乎他烧的不是一张价值连城的名画,只是一片废纸而已。老严看着他把名画点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老板真的很痴迷那张画,就想要上前灭火留画。
陆嵩的确很喜欢那张画,可是不能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晚辈面前,还是一个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的儿子面前试了面子,就以眼神示意老严,阻止了老严的脚步。
孟士豪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陆嵩的心爱之物给毁了,他看画已经毁了,就一脚踩在画上,坐在了陆嵩的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掏出了一份收据本。
“其实晚辈今天请陆老板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相求。”孟士豪边边掏出一支笔,打开了笔盖,在一页收据上写写画画了几秒。
陆嵩心里又是惋惜又是气愤的,却也只能憋在心里,明面上就只能强装镇定,等着孟士豪进行接下来的事情了。
孟士豪写完之后就把收据本推到了陆嵩的面前。
陆嵩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眼睛却不离收据。
“这笔钱,应该够陆老板在上海多开一间证券交易所了。晚辈想在陆老板身上,买一些东西。”
陆嵩看见收据上的那一笔大款,也不禁疑惑孟士豪到底有多少资产,拿这么钱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什么东西这么值钱啊?”陆嵩一边擦着手一边问着。
“只是一条弄而已。”孟士豪轻描淡写的回答。
“看来,这条弄,对你很有吸引力啊。”陆嵩将手帕交给老严去丢掉。
听到陆嵩这么,孟士豪只是笑而不语,端起一杯茶慢慢地闻着。
“嗯?”陆嵩继续示意,自己也端起了一杯茶品着。
孟士豪将茶喝干后对陆嵩示意了一下,陆嵩也同样对他,他们的第一笔交易就这么完成了。
“怎么还不来呀,差不多该到了。”
“是啊。”
一大清早,太阳刚刚露出脸来,许多人刚刚睁开自己迷离的双眼准备开始新的一天,只是在一家写着‘上海孟氏粮食企业有限公司’的楼下,早已聚集了一批焦急等待的记者。
“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到了呀。”一名记者看着自己的手表道。
“就是,也该到了吧。”
“应该快到了吧。”
“也该来了呀。”
一群记者拿着照相设备,不时地看着自己的手表,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个眼尖的记者发现要等的人的车来了。
“唉。来了来了。”
听到这句话,顺着那记者手指的方向,一大群记者立刻朝还行驶着的汽车蜂拥了上去。
“孟先生,孟先生。”孟士豪还未下车,汽车就已经被记者们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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