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天演师的宝物?”陈寒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有没有兴趣?”楚心雨故作神秘地说。
而一旁的柳清河跟易轻尘二人却毫不意外,似乎是知道什么内幕一样。
“呃……你不会耍我吧。”陈寒还是有些怀疑。
“哎呦,他战书都已经下了,你反正是要打一场,赢了总比输了强吧。”
“……我尽量试试吧。”陈寒说。
“就知道陈寒哥哥最好了。”楚心雨说。
“好了,你们让我歇歇吧,我现在好累。”陈寒无力地说。
“那我们走了,陈寒哥哥你好好休息啊。”说着她和易轻尘都离开了,只剩下陈寒跟柳清河。
陈寒在经过徐留白的事情之后,他现在看着这些人都感觉他们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而是跟徐留白一样的轮回了几世的老妖怪。
“他还没回来。”柳清河突然开口,到是把陈寒吓了一跳。
“你是说徐留白?”陈寒看到他正在往隔壁看去。
“嗯。”
“你不用担心,他比我好多了。”陈寒悠悠地说。
“他在这里的年轻一辈中,是最聪明的,有时候他像是很有心事,有时候又很悲伤。”柳清河顿了顿说“是不属于一个孩子的悲伤。”
“你怎么知道?你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陈寒说,他心中想“他可是轮回了三世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孩子。”
“我说不上来,但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之前路过他做事的地方,曾看见过一次,那个时候是傍晚他望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就那么看着,一动不动,那种神情十分复杂,就好像……好像……好像是这吞云山脉一样。”柳清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到让陈寒有些不适应,但这有关于徐留白他听得很是仔细。
“像吞云山脉是什么意思?”陈寒听不懂这个比喻。
“神秘,危险,深不可测,那时他刚一发现我,就立刻换了一副笑脸,那个笑脸我很熟悉,他对所有人都是那个笑容,所有人都觉得他和一般的伙计不一样,他的笑容很真诚,在那之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从那之后我就觉得那个笑容很瘆人。”说着柳清河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恐惧。
“每个人都不简单啊,徐留白有故事,你也有吧。”陈寒对他说。“每个人都说你是跋扈成性,可我觉得你也不是这样啊,而且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呢?平日里也不见你说个话。”
“那你的故事呢?陈寒,你打算和我说吗?”柳清河反问到。
“适当的时候我会说。”陈寒不敢对他们说,这些事他自己都还没搞懂,跟别人说了估计别人也不会相信。
“适当的时候我也会告诉你的。”柳清河也是和陈寒一样的说辞。“小心徐留白。”最后他又加了一句。
“多谢关心。”陈寒说着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说起来自己跟陈凡才来到这里不久自己就成了这样,也不知道陈凡那边怎么样了。
其实陈寒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陈凡这里是什么事都没有,他拿到了《灵心决》后就回到了掌门这里。
“这是《灵心决》?”掌门在看到陈凡所选择的功法也是显得很不解,这本功法在藏经楼里放置多年,从未有人愿意选择这么它。他本人也仔细钻研过,得出的结论也同样如此,现在被他们看做希望的陈凡竟选择了这个,他实在是不明白。
“师父,这的确是《灵心决》。”陈凡答到。
“你为何会选择这本功法?”掌门接着问。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本功法与我有缘吧。”陈凡的回答更是让掌门说不出话来。缘分这东西天注定,谁也说不准。陈凡拿这话来应付自己自己也没话说,‘圣瞳’啊,那可是有着大气运之人,万一有什么天赐之物可不能因为自己而失去了。
“你说有缘就有缘吧。”掌门说“陈凡,你可知这吞云山脉的奥秘?”
“弟子不知。”陈凡有些不解,不知道掌门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
“这吞云山脉于我们而言是一层封印啊。”掌门说着语气十分沉重,仿佛陷入了什么十分痛苦的回忆。“我们这里的人,自大生下来之后,就从未踏足这山脉之外的地方,但是却时不时地可以有外面的人进来,所以倒也有不少人和外界有些联系。但我们这里的人,决不能踏足山外,否则山中魔兽就会群起暴动,最严重的一次,三座城池和我们封灵宗的所有人举族迁徙,可谁曾想山中的诸多魔兽也大举出动,其中甚至有堪比圣人的恐怖存在。而我们这边,连一个法字境的强者都未曾出现。”说着掌门停了下来,双目紧闭却也无法挡住眼中的泪水流出。
“师父……”陈凡看着掌门,一时间手足无措。
“那次之后,整整五百年都未曾有人再次开口说离开的事。但是有些话不说不能证明有些事也不曾想过。每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离开这里,他们每天都被噩梦纠缠,梦中死去的同伴向他们求救,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转身逃跑。”
“师父,有朝一日弟子修为有成必定带师父及整个封灵宗,离开此地!如有反悔人神共杀之。”陈凡对着掌门郑重起誓。
“好!好!好啊!”掌门听得此话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连三个好字道尽了心中的所有情绪。
“好徒儿,你有这圣瞳你可知意味着什么。”掌门对陈凡问道。
“圣瞳可勘破世间万千法障,并且可以在化圣之时拥有绝对的成功率。”陈凡这些天也找了一些关于圣瞳的记载。
“对,也就是说只要你修为足够,你就绝对可以跻身圣人级别,到那时你就可以带我们离开此地。陈凡,我知道我们不应该要求你什么,毕竟我们虽是师徒,而且你来到封灵宗也还没多久,这算是老朽对你的一个不情之请,你只要在封灵宗一天,我们就会拼尽性命地满足你的要求。如若你成为圣人那一天发现这里的事你仍无可奈何,那你就不用管我们了,这样可好?”掌门对陈凡说着语气态度极为诚恳,这倒是让陈凡有些不适应。
“师父,你放心,日后我拼尽性命也定要带你们离开这里。”陈凡对掌门保证。
“那就好,那就好。”掌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陈凡说“你先修炼,有什么事就随时来找我,我虽然修为不高,但在法字境之下时还是可以帮你的。”
“谢师父。”陈凡也没有任何的不敬,依然是十分恭敬的态度。
“我先出去了,你先好好修炼吧。”说着便离开了陈凡这里。
陈凡望着掌门离开的背影,他忽然觉得掌门比之前苍老了许多,让陈凡心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