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容恪头也不回的跑了。
慕容端反应过来,人都跑到了门口,“臭小子,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听进去了。”
慕容恪大声道。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跑出一段才停下来,“烦死了。”
慕容恪也没回院子。
直接靠在假山后面。
想了很多的事。
但更多的,挥之不去的,还是她的身影。
爱这种东西,自己就算是活了两世,也弄不明白。
前世的魏语芊,自大,爱慕虚荣,无脑,极其不安分。
这一世的魏语芊。
懒,任性,嘴巴毒,反正就没什么好的。
可自己,就是......
夜色渐深。
魏语芊跟魏语初早早的沐浴更衣,各自睡下。
魏语芊烦心事多,压根睡不安稳。
翻来覆去,也就闭着眼睛,但睡不着。
冷不丁的眼前晃过一抹光。
魏语芊警惕起来。
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不在这。”
“那赶紧走!”
直至听见脚步声消失。
魏语芊才敢慢慢的坐起来。
确定没人了,才跑到外面。
“白芷!白芷!”
魏语芊喊了半天,白芷都没反应。
魏语芊只能放弃,在窗户口瞅了一眼,才试着叫沈追。
但按照平时的习惯,拿哨子吹了几声,沈追都没反应。
魏语芊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耍我。
出去,还是不出去?
刚刚那俩人,肯定带了刀。
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身子,跑出去,万一惊动了他们,肯定会死的很惨。
这又不比柳城,整个王府不知道安插了多少暗卫。
哨声突然间响彻平阳王府。
魏语芊推门出去。
王府西侧火光四起。
声音也传自那。
“二哥。”
魏语芊的心悬了起来,“他到底惹了谁?”
“芊儿,出什么事了?”
魏语初听见声音,跟青萍她们同时冲了出来。
“府里进了贼人,白芷不知怎么叫不起。青萍,你去找沈追。我们去看看白芷。其他人,守住院子,谁也不准乱跑。”
这院里都是一些老弱妇孺,魏语芊非常有自知之明。
魏语初跑进房,从白芷脖颈处抽出一根细针。
“她一会就醒。”
魏语初松了一口气,“怎么回事?刚才是院里进了人?”
平阳王府虽然不说防的跟铁桶一样,但也严严实实。
究竟是谁,盯上了平阳王府。
魏语芊跟魏语初再也不敢睡了。
外面什么声音都有。
闹的魏语芊跟魏语初揪心。
好不容易声音没了。
魏语芊跟魏语初更加不敢轻易出去了。
“娘子,要不老奴出去看看?”
罗妈妈急的不行。
自己跟着夫人过来,是照顾娘子的。
要是娘子出什么事,那自己也没办法交代。
“罗妈妈,你别去。”
魏语芊跟魏语初拉着罗妈妈,“现在外面很乱,不能乱走。”
“娘子,你们没事吧?”
慕容恪带着人及时冲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是谁闯了进来?”
魏语芊总觉得这事又是慕容恪惹上来的。
“不知道,进了很多黑衣人,现在都赶的差不多了。你们在院子里好好的待着,我会叫人会守好,不会再有人进来。”
“那没人受伤吧?”
“没有。”
魏语芊放心了。
“你自己小心点。”
魏语初忍不住叹气,“幸好只是我们在。”
“你还睡的着吗?”
“你说呢?”
魏语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今晚就别指望睡了,我们坐着等天亮,去找嫂子吧。”
“也行。”
魏语初也不敢睡了。
等到天蒙蒙亮,魏语芊跟魏语初赶紧的去找杨芸竹。
杨芸竹倒是没什么,毕竟没看见过潜进来的黑衣人。
“我只听你们大哥说那些很厉害,直冲二弟去的。”
杨芸竹不怎么喜欢问外面的事,慕容端担心杨芸竹多想,也不会跟杨芸竹她多说。
“我看不是吧?”
魏语初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慕容恪得罪了什么人。
“冲凌老去的?”
魏语芊冷不丁的想到了重点。
“看来我们是猜对了。”
魏语芊跟魏语初异口同声的道。
杨芸竹点头,“可能是,二弟也没得罪谁,那就只能是凌老了。”
“不过,这事我们也别管了。”
魏语芊跟魏语初点头。
平阳王府出事,淮阳王妃一收到消息,就想把魏语芊魏语初姐妹接到了府里
魏语芊把魏语初本来想找慕容恪问问,都没机会。
魏语芊她们才回到一揽芳华。
慕容端本来抓了一个活口,好不容易撬开嘴,问到了地方,想带人去抓。
结果还是扑了空。
“凌老有没有给你留联系的方式?”
“没有。”
慕容恪头痛如麻,“要是能找到,我何必在这着急。”
“撒网去找,凌老一定不能出事。”
“哥,找人的事给你。关着的那个给我,我一定问出来,北晋这么快派人来,意欲何为。”
慕容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记得留个活口。”
“放心。”
慕容恪谁都不信,但不会不信自家大哥跟师父。
北晋的人都摸到了自家府上。
肯定是冲师父去的。
也不知道师父究竟怎么样了?
这边,慕容恪的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
谁也不知道,凌老早就进宫了。
“师父,多年不见,您可还好?”
皇帝明明看着精神头很好,可走起路来却步履蹒跚,仿佛漂浮在空中的落叶,颤颤巍巍。
“我过的,怎么也比陛下您要好。”
凌老眼中浓浓的失望之色,深深刺痛着皇帝。
皇帝嘭的一声跪在凌老面前,“师父,弟子错了!”
勤政殿内,伺候的人早就被赶了出去。
要不然,皇帝下跪,足以把所有人都给吓死。
凌老收起往昔的吊儿郎当,难得,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意。
那一段前程往事,知道的现在也就朝中的老臣,以及他们这两个当事人。
谁也不愿意提起那段事。
但那段事,谁也抹不去。
“师父,您回来吧!弟子以后,一定不会再做那些糊涂事。”
“一切都晚了。”
什么叫心死如灰,凌老这些年的感悟,很深。
“陛下如果还当我的师父,那就记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别把自己的大好江山,葬送了。”
说完,凌老头也不回,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