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的生辰将至。
本来都不打算大办,自家人一起热闹热闹。
但皇帝冷不丁的在朝堂上问起来宴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下,想不办也不行。
索性,淮阳王妃就按照规矩办。
淮阳王妃打算按照规矩办就行。
魏语芊跟魏语初考虑到还要装病,就没吃药,让脸上的痘痘好起来。
慕容恪同样的,还是装病。
他们秉承的原则,就是能躲就躲。
“我们可真惨,哪里都不能去。”
除了一揽芳华跟慕容恪住的厢房,淮阳王府哪哪都热热闹闹。
魏语初这种,是耐不住性子的。
在房里,急的也快跳脚了。
魏语芊很冷静的抱着茶杯。
“你就安分点吧。”
魏语初深吸了一口气,气呼呼的坐下。
“我烦嘛,天天被拘在府里,什么事都不能做。”
白芷探着脑袋进来,“娘子,王妃叫奴婢来告诉你们一声。陛下来了,你们除了这个院子,哪里也不要去。”
“好。”
魏语芊很淡定的点头,“这下你不会想出去了吧?”
“我去睡觉。”
魏语初很淡定的转身。
魏语芊心情极好的喝了一口茶,“那我去看看花。”
为了给魏语芊她们找点事做,一揽芳华后面弄了一个花房。
“你怎么也在这?”
魏语芊一进花房,就看见慕容恪蹲在地上。
“你说呢?”
慕容恪把花摆正,“这些花的品质还是差了点。”
“你可得了吧,真打算在邺城久待?柳城,才是我们的家。”
魏语芊跟魏语初被慕容恪带着,也喜欢打理花草。
当然,没人能比得过慕容恪的眼光。
买的花草都是极品。
“也是。”
慕容恪神色古怪,顿了顿,才点头。
相顾无言。
慕容恪跟魏语芊索性分别去摆弄花草了。
难得的,能有相处的这么和谐的时候。
“少爷,陛下传召。”
罗全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魏语芊冷不丁的抬头,“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
慕容恪的身体其实好的差不多了。
但不想那么快去出风头,所以一直就装病。
青萍拿出一枚药丸,“二少爷,你拿着这个。吃完会显得脉象虚弱,似是将死之人。”
慕容恪接过药,赶紧带着罗全就走了。
魏语芊眉心微蹙。
一个皇帝,怎么这么吃饱了撑的,就盯着我们家。
......
慕容恪的心里,同样也有着怀疑。
前世,自己对这个皇帝的记忆,印象最深的,还是他最终,亲眼看着几位皇子逝去,想杀太子又不能的那种眼神。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谁都不信任,到最后,自己却惨死在自己信赖的儿子手里。
走到正堂。
慕容恪始终低着头。
行礼跪下。
良久,才听见封存于他记忆中的声音。
“免礼。”
慕容恪镇定的起身。
“看起来也没事了,难不成想偷懒?还是嫌朕给的官职小了?”
“回陛下,微臣实在是内伤严重。蒙陛下青睐封官,微臣实在是感激不尽。奈何身子骨不行,只能一拖再拖。”
“怎么伤的这么重?还找不出是谁伤的?陛下,难道宫里的太医现在都这么没用了?”
荣王爷阴阳怪气的道。
荣王爷就是肃德郡王。
之前那件事,让肃德郡王府差点出大事。
奈何郡王妃一力揽下所有的事赴死。
肃德郡王之后又不断哭诉。
求情之时,无意间救了皇帝。
直接封了亲王。
大家现在都得称一声荣王爷。
慕容恪在心里冷哼,“王爷,微臣是由家师凌老治疗。”
“凌老。”
皇帝语调一变,“对了,怎么没看见凌老?不是说他在淮阳王府吗?”
慕容恪很冷静的回道:“回陛下,家师行踪不定,前几日刚走,孤身去替妹妹采药。”
前世自己拜师晚,陛下只见过凌老一面,但就是那一面,陛下之后就给自己赐了一张丹书铁券,保慕容家三世。
也就是那张丹书铁券,让长孙逸,选了别的办法,让慕容家家破人亡。
“那就遗憾了。”
皇帝的声音诡异莫测,谁也猜不出喜怒。
“既然受伤,那就好好养着吧。如果凌老回来,再请凌老进宫。说起来,凌老还算朕的师父。以后没事,多跟凌老进宫来。”
皇帝直接把慕容恪给打发了下去。
这一举动,让不少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关于逍遥王的传言,京都有很多。
但大家更多,偏向于逍遥王跟皇帝关系不好。
更有甚者,说逍遥王手上握着先帝的册封圣旨。
本来该继位的,是逍遥王。
皇帝之所以暗中找逍遥王,就是为了那道圣旨。
可经过今天的事后,大家更疑惑了?
之前,可没人知道,皇帝也是凌老的弟子。
这桩皇室旧事,现在更加让人猜不透了。
“弟子?”
魏语芊在同一时间也收到了消息。
白芷这个耳报神,速度特别快。
魏语芊琢磨了片刻,索性不去想了。
朝堂上的事,都是那么的麻烦。
自己这张脑子还是不要太费劲了,免得早衰。
“娘子,二少爷本就锋芒太露,现在还有这层关系,会不会招来更多的麻烦啊?”
白芷忧心忡忡的道。
“麻烦已经这么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没事。”
魏语芊看的很开了。
反正躲不掉,活的开心点,不是很好吗?
“你们在说什么?”
嘉仪公主晃进花房。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宴会不好玩,我就找个借口溜来找你玩了。”
嘉仪公主娇俏的小脸拉长的,都能挂一瓶酱油了。
魏语芊忍不住笑了,“怎么,是想见六哥?”
“哪有。”
嘉仪公主嘴硬的道:“想见他?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好,不是。”
魏语芊会心一笑,“既然不是,那想必你也不会着急,舅母给六哥相看的事了。”
“什么!”
嘉仪公主大声惊呼。
声音落下。
气氛无比的尴尬。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啊?这是什么花啊?丑死了。”
“撒手,这盆茶花可是名种,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弄。”
嘉仪公主伸手就想去拔。
魏语芊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嘉仪公主的魔爪移开。
“不能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就来祸害我的花啊!”
“谁让你说的!”
嘉仪公主愤愤不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