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丢人现眼!”
太夫人骂完,清禾也被带来了。
清禾衣衫倒是穿整齐了,就是脸上,跟二老爷一样,一脸的伤痕。
“太夫人。”
清禾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着实惹人怜爱。
二夫人一下就怒了,“你这个小妖精,我让你哭,看我不打死你!”
清禾下意识的往平阳王妃身边扑过去,打算求救。
奈何平阳王妃往旁边一闪,趁势把她给推到了二夫人面前。
“啊!
二夫人下手又狠又准,直接往清禾娇媚的脸上招呼。
就一下,清禾的脸上多了一条血淋淋的疤痕。
二夫人手里,握着带血的银簪。
瞧着清禾始终护着肚子,平阳王妃不由得眉头紧皱。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拉开。”
平阳王妃在二夫人打算下第二次手的时候,总算是开口了。
丫鬟们听命令行事,清禾这才幸免于难。
“你这个毒妇,毒妇,我要休了你!”
二老爷捂着脸,后怕的看着二夫人。
他不敢上前去,害怕。
“行了,你们是巴不得我死了是吗?”
太夫人怒火中烧,“今天闹出这种事,这个贱婢是留不得了,把她带出去发卖了。至于你们,都给我回去好好思过!”
“太夫人,太夫人,您不能卖了奴婢!”
清禾挣扎着爬到太夫人床前,“太夫人,奴婢有了二老爷的孩子,你不能卖了奴婢。”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二夫人冲过来就想打清禾,被二老爷一推,直接倒在地上。
“你们这对贱.人,贱.人!”
“扶二夫人下去。”
平阳王妃给红袖使了使眼色。
红袖带人,好歹是把二夫人给弄了下去。
平阳王也叫人,把二老爷跟清禾压了下去。
“太夫人,您说这事,现在该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有孩子了,当然要留下。”
老夫人坐不住了,“太夫人,孩子是我们慕容家的啊。而且清禾伺候贴心,也没犯过大错,不如就留下她。”
二房跟四房才是她的嫡亲血脉,四房人丁少,她自然稀罕孩子。
反正于她来说,二夫人就只是一颗棋子。
太夫人连看都没看老夫人一眼,“你怎么看?”
“孙媳的意思,是不能留。”
清禾不是个安分的,真留下,到时候还得搅和。
“太夫人,您不能听她的,那是个孩子啊,是我们慕容家的血脉。老爷,你说句话。”
老夫人推了老太爷一把。
老太爷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啊,事说完了吗?那我就先走了。”
“哪里说完了,清禾的孩子是老二的,我们一定要留下。”
“喔,孩子,既然有孩子那就留下吧。”
老太爷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老夫人差点没被气个半死。
“太夫人,我们不能对一个孩子这么狠心啊。”
老夫人走到太夫人床前。
太夫人半眯着眼睛,横了老夫人一眼,“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这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今日是芙儿大喜的日子,谁要是敢乱传半点话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太夫人很明显看着老夫人在说。
太夫人行事手段狠,老夫人早就体会过。
在太夫人面前,她才不敢造次。
“明白了,太夫人。”
老夫人紧张的点头。
“这些事,还得麻烦你了。”
“麻烦这一次,我倒是没什么。只愿,别一直烦下去。”
平阳王妃叹了一口气,“太夫人你先休息。”
“走!”
平阳王妃伸手把平阳王跩了出去。
......
“五少爷,就这么多。”
“好,我知道了。”
慕容恪轻轻一挥手,黑影消失在房内。
故意安排人挑拨清禾,让她早早的动手。
布局这么久,总算解决了清禾。
不过,都怪那条死狗。
要不然也不会差点被那俩丫头撞上。
自己本来都安排了人引二夫人过去。
好在三哥挡下了。
要不然,她们俩也说不清了。
慕容恪自己也说不清楚。
听见她们险些撞上的消息,他的心里为什么会莫名的堵的慌。
“不行,不能再想了。”
慕容恪摇了摇头,“自己只是担心语初,对,一定是这样。”
......
芳华院。
二夫人不停的抹着眼泪,哭的声音都哑了。
红袖忍不住劝道:“二夫人,日子总得过。眼下哭没用,想办法把事情处理好才是正理。三天后大娘子还得回门,不管怎么样,要给大娘子留面子啊。”
二夫人虽然说人糊涂,但对儿女,那都没的说。
红袖这么一劝,二夫人慢慢的收了眼泪。
“红袖,你求求大嫂,一定要帮帮我。那个小妖精真进了门,我没面子,芙儿更加会没面子。她才刚嫁过去,不能让她在沈家难做。”
二夫人难得软下来,低三下四的求红袖一个丫鬟。
红袖忍不住心软,“二夫人放心,王妃喜欢大娘子,不会不疼大娘子。”
“那就好,那就好。”
二夫人又忍不住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自己一开始受到消息,说是荃儿落水,在荒废的阁楼那。
她紧赶慢赶的赶过去,结果却撞上那么不堪的一幕。
偷情,还是在自己女儿的婚宴上。
还被自己侄子发现。
二夫人要是二老爷,现在真的可以一头撞死了。
二夫人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死了算了。
可想想自己的两个女儿,儿子,她又不敢想死字。
她抛不下她的孩子。
父亲已经是那样了,她不能倒。
“夫人,恭喜夫人。”
云安兴冲冲的跑进来,“夫人,太夫人没留清禾。”
“真的!”
二夫人破涕为笑,“哈哈哈,好,好!”
笑着笑着,二夫人突然间放声大哭了起来。
二老爷的确会两句酸诗,很得女人喜欢。
但女人对他来说,只是消遣。
说甜言蜜语的时候是一面,真正遇上事了,又是另外一面。
他从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停留。
也不敢冒着得罪太夫人的危险。
为一个婢女求情。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自己这辈子,就是这么毁了。
可这个火坑,她怎么也结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