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
“你和小鲜肉对戏总拉着我干嘛?”翟子白打着哈欠。
“我一青年女演员,大半夜的总往男的房间跑,成何体统,拉着你这不是不容易被误会吗?”
颜空本来不好意思天天求夏去帮忙,无奈导演觉得她演技进步神速和提前对过戏有关,于是乎亲自拜托夏去,一定要继续和颜空交流经验。
颜空懊恼,明明就是我天资聪颖吧,和他有半毛钱关系,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无奈啊……
咚咚!
“哪位?”
“颜空,还有老翟。”
夏去把门打开,一股香味从他房间飘出来。
“你居然私开小灶。”颜空目瞪口呆
“哈,这是特地给你们准备的”,夏去把刚做好的宵夜端过来:“今天的戏拍得比较赶,你们应该还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吧。”
翟子白感动得内牛满面,果断捧起饭碗。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也不知道他是何居心。何况她们女明星还有保持身材这个终极任务,不过真的是好香啊,颜空内心挣扎。
眼见颜空一直在碗里扒拉,夏去特别善解人意滴开口:“这里面没多少热量,不会长胖的。”瞬间击溃了颜空的底线。
“嗷呜嗷呜。”
“小夏你怎么不吃?”翟子白表示十分care,怕她们俩不够于是自己不吃了什么的,真是特别特别的感人。
夏去微微一笑:“我吃过了。”
笑得好苏!粉色小围裙好萌!翟子白忍不住给了颜空一拐:“你不觉得穿围裙的男银特别特别性感吗!”
“特别特别的娘炮。”
你没救了!明明就是温柔体贴居家好男人!夏去一边皮笑肉不笑地保持着优雅,一边内心咆哮。
颜空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说什么来着,怎么可能没什么热量,他自己一口不动,绝对是怕长肉吧,这个心机boy!
“这个给你。”颜空她们快吃完的工夫,夏去递过来两个冰袋:“你刚刚拍戏眼睛都哭肿了,等会记得冰敷一下。”
翟子白星星眼,这种以德报怨的态度非常适合花痴一下。
“我有冰袋。”
“颜空,人家和你意思意思,你收下就完了不要再没事找事了成么。”翟子白咬牙切齿地小声提醒颜空。
颜空惊讶地看着翟子白,这货是什么时候被收买的。
“谢……谢谢。”颜空非常不情愿滴收下了冰袋。
“说起来你那场哭戏拍得很精彩啊,我还没合作过哭得这么快的女演员。”
然而颜空觉得自己只是把多日在兔窝待着的小心酸发泄出来了而已。
“你该不会是演哭戏特别费劲,所以对我心生嫉妒,于是蓄意用宵夜这种罪恶的东西来毁掉一个女演员的未来吧?”
“呃……”夏去嘴角一抽,这种人为什么还没有被娱乐圈封杀。
“哈哈哈小夏你别听她乱说,其实那天导演还让我监督她多吃点,毕竟过几天就得从小腹微凸演到大腹便便了,太瘦也不行。”
“老翟你能不能别在大老爷们儿面前说这个啊。”颜空最郁闷的就是这个,过几天要在肚子上粘硅胶也就算了,导演还非让她增肥。
夏去看到颜空脸上两团可疑的红晕,心说这人怎么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你这是……”
“她呀,觉得自己还小,不好意思演妈。”
夏去点点头:“这也难怪。”转念又一想:“我好像也是第一次演父亲哎……”有点小激动。
“行了行了,我们这又不是茶话会,吃也吃了,赶紧干正事。”
红着老脸的颜空同学表示一点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
***
“夜苍他好像每天都很多事啊。”木盐扒着窗户缝隙,看向里面奋笔疾书的人。
“你有事就进来说。”
在叫她吗?他怎么知道她在外面,真是十分神奇。
小狐狸溜溜达达进了书房:“你会写这么多字啊。”
夜苍见她探着头,在辨认什么的样子:“找什么呢?”
“这里面没我认识的。”
“你识字?”
“我不仅认识,我还会写呢!”小狐狸嘻嘻哈哈:“五个!”
“哦?”大概是她那个柳郎教她的吧,夜苍将笔让给她:“写来我看看。”
木盐歪歪扭扭地写了五个字:柳尤离、木盐
她那个柳郎……原来叫做柳尤离么?夜苍看看那字,执笔运笔的姿势还算标准,字迹尚可辨认,何况这几个字对她来说实在复杂,写成这样,大概真是用了心。
“柳公子教的?”夜苍明知故问。
“嗯,我缠着他学的。”
突然脸红些什么?这小畜生,竟也知道害臊。写字总比用碗筷难多了吧,跟着那柳郎学写字尚能学得几分神韵,他教她用碗筷教了小半月,却是没有任何长进,夜苍心头莫名地烦躁起来。
“你的柳郎,就没有教过你人怎么吃饭?”
“因为柳郎他好像……一直都是喂我吃的。”小狐狸撇撇嘴:“你脑子里怎么只有吃饭的事?”
居然被她这么说,夜苍不悦,将笔从她手上拿回来,继续写字。
木盐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凑在他旁边一直看。夜苍禁不住怀疑,难道这狐狸,其实很有求知欲?
夜苍余光瞥向木盐,眼睁睁地看见她正伸着舌头舔自己的手。
“不准舔。”
“可是天气好干。”木盐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
“你现在是人,所以不准舔……木盐,你干什么!”
还没等他开始训话,小狐狸突然开始舔起了他的手:“你们人啊,就是不会享受,你看,舔一舔很舒服吧。”
夜苍紧张地抽回手:“你还想不想见柳郎了!”
讨厌!就会用柳郎压她!“哼!”
“去墙角罚站。”
“为什么!你看你面色都红润了很多,明明就很喜欢吧。”
夜苍心神不宁,他那哪里是红润……只是脸上莫名其妙烧得厉害。
“你去不去?”
一心一意想见柳郎的小狐狸,非常委屈地走到了罚站的小墙角。过了一会儿,赌气似的变回了原形,对着自己一双爪子,舔啊舔啊舔。
夜苍对那团黑黑的东西表示十分头疼。
“你看什么看,我现在是狐狸了,狐狸舔一舔爪子,没关系了吧?”
这小东西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算了,先由她去吧。
过了一会儿,陈伯进来禀报,说宫里传来圣旨,宣王爷王妃花朝节那日进宫,夜苍看看那团还在跟他置气的小东西,轻轻叹了口气,说知道了。
陈伯刚走没多久,小狐狸轻轻一跃跳上了桌子。
夜苍看它一眼:“怎么,想通了,来道歉的?”
“不是。”小家伙摇摇脑袋:“我困了,地上不好睡,可以睡你腿上吗?”
大概真是困得紧,发出的声音都是软软糯糯的,格外招人疼。
夜苍竟说不出一个“不”字。
“来吧。”
狐狸伏在他腿上,很快睡着了。夜苍轻轻地帮她顺毛:“你啊,要乖一点。”
***
狐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身上盖着毯子。夜苍呢?
咕咕~
唉,还说夜苍满脑子都是吃饭的事,她才是吧,一天恨不得吃个十顿。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嘛,狐狸很快说服了自己,她化成人形,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木盐姑娘醒了?”
木盐吓了一跳:“陈伯伯,你在门外干什么?”
“老奴有几句话,想等姑娘醒了和姑娘说。”
“哦,我现在要去厨房找吃的,我们一起去吧,边吃边说。”想吃饭的心情真是非常强烈。
“哈哈,好、好。”
陈伯吩咐后厨做了不少菜,其实木盐渐渐发现熟食并不是完全无法接受,甚至也有几分滋味。
总之就是她现在很馋。
木盐望着满桌子菜直流口水,抬眼望望陈伯,尴尬地挠了挠脸。
陈伯顿时会意:“木盐姑娘今天就用手抓吧,老奴帮你保密。”
“谢谢陈伯伯。”
木盐抓了只鸡腿,含糊地问陈伯:“陈伯伯,您刚才想说什么啊?”
“木盐,老奴问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
“啊?应该是夜苍的家吧……看你们都围着他团团转。”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嗯……如果是说地方的话,很漂亮啊,这儿可比柳郎他们家大多了,我都绕不过来,比山里的话,好像暖和不少,不过对我来说太热啦。”
“那王爷待你如何?”
“不好!”
“当真?”
木盐犹豫:“他除了不让我吃兔子之外,其他事情好像也还说得过去啦,尤其是给我做了好多漂亮衣服!”到底是狐狸,天生爱美。“自从他那个宝贝放进我肚子里之后,我总是不舒服,夜里难受的时候,他也一直很耐心地照顾我。”
这样说起来,他对她还蛮好的嘛。
“其实啊,他说过活物和他的宝物气息不和,对我身体不好,我也有想过他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让我吃煮熟的东西的。”
陈伯暗笑,王爷倒是很会骗人。
“不过您说,对我身体不好,关他什么事呢?他就是小气!舍不得我吃他兔子。”
陈伯心想你现在吃这些可比兔子贵多了。
“木盐姑娘,老奴告诉你,咱们现在住的地方之所以又大又漂亮,就因为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皇亲国戚,位高权重,这些你可能听不懂,那老奴简单点说,王爷的家人,是天底下最高贵的一群人。”
“他的家人不是你们吗?”
陈伯轻轻摇了摇头:“王爷的家人,住在皇宫里,那个地方比这里更大更漂亮,却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地方,容不下不守规矩的人,你现在是王妃,经常要陪王爷进宫,如果你这个样子被外人发现,会丢了皇家的脸面,王爷就惨了。”
“王妃?我只是住在这里啊,怎么就是王妃了,王妃是什么?”府里的人都这么叫她。
陈伯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你肚子里有王爷的宝物,所以就是王妃,王妃也是王爷的家人。”
“哦……那,如果我给他们皇家丢脸了,夜苍会被怎么样?”
陈伯脸色一沉,圣上对王爷多有忌惮,倘若被他抓到王爷的把柄,便是欲加之罪了。可是隔墙有耳,这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你想把兔子怎样,圣上便想把王爷怎样。”
木盐抓着鸡腿的手一颤,她虽然似懂非懂,亦是明白夜苍的下场不会太好。
“陈伯伯,您再教教我用筷子。”
陈伯心下感动,这小狐狸,当真通人性。